第一百零四章 中土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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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雲逸說話的聲音並不算低,一直未曾動彈日寇領頭之人聽的是清清楚楚,聯想到剛剛那位大敵收刀入鞘的舉動,他也琢磨出了不對勁。
趕緊出聲,想要召回已經發出最後攻勢的眾多國之精粹,可他隻喊出了:“諸君,小…”
三個字,僅僅喊出三個字,他就遭受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打擊,無論是在心理上還是再身體上。
諸多敵人都已經近身了,再揮刀斬敵,李青蓮不敢保證不會有漏網之魚,畢竟他的出招速度就算再快,也終究需要時間。
要是有在邊緣之人見機不妙,立馬轉身撒丫子朝著不同方向隨意逃竄,還真有可能給他們溜掉,就如同那幾個未曾顯現身形,一直躲在這條街周邊小巷中的忍者。
在諸多攻擊臨身的一刹那,李青蓮身體猛的漲一縮,胸口蓄氣,口型成“吒”。
一股無形的波動,在李青蓮口型成吒之時,就以李青蓮為原點,同一時間,不分方向的開始朝著四麵八方擴散而去。
凡被波動衝擊的人或物,都在一瞬間,被聲波帶來的震動給震顫了數百上千次,血肉之軀瞬間崩潰成一灘爛泥,各種兵刃也在薄弱處開始碎裂。
衝的最歡快的天狗最為淒慘,他們式神本來就是一團高速聚合在一起的粒子,在諸多發動攻擊的日寇中,自身的構成最為不穩建,聲波剛剛接觸到它,他與聲波接觸的地方就開始消融,直到最後化為虛無。
而另一頭童子形象的式神也好不到那裏去,在看到天狗下場的一瞬間,他就通過契約回到了已經和幹屍沒有什麽區別的宿主身上,汲取了宿主最後一點生命的力量,同時鳩占鵲巢,想要避過李青蓮的音殺。
可惜,他想的太多,聲音的傳播從來都不會說是受到一個人體的阻礙,就隻會破壞肉身,而不傷及靈魂。
當無形的音波散去之後,此地一片狼藉,本來被一刀兩斷的忍者屍體在外力的刺激下,開始大幅度的噴血。
而那些正麵音波的之人都稍許的倒飛出去,跌落在地,生機消散。
諸多日寇之中活下來的唯有領頭之人,與幾個已經開始逃跑的忍者。
不過周雲逸一方似乎也有些不順暢,他們也有人在音波之中倒了下去。
解決完人數上的麻煩之後,李青蓮可沒興趣繼續給周雲逸當保姆,無視了領頭日寇想要生撕了了他的眼神,呼吸吐氣,平靜氣血,隨後踏步向前,自那個領頭之人的身旁穿過,越過周雲逸縫紉,直接一躍進了宮牆。
領頭帶隊的陰陽師在李青蓮路過自己身旁之時很想發聲,留下這個恐怖的男人和自己一決死戰,可張口之後,他卻發現自己的聲帶已經完全沙啞。
這一刻他的心在滴血!因為就在今日,足足有十八位國手在他麵前隕落,還有數量幾乎等同的精銳也隨之埋骨他鄉,這可是他們國內近乎九成的超凡力量啊!
可與此同時,一股慶幸的感覺也在他的心底浮現,因為他還活著,安倍一族土禦門家傳承了近千年的至高陰陽術並沒有就此失傳。
至於自己身後,氣勢洶洶想要和自己算賬的老道,他土禦門一郎的陰陽術會教他做人的。
踏步前行的李青蓮可沒心思去管周雲逸與那個日本人的之間的爭鬥,昨日他和天養在周雲逸介紹的內鬼的配合下,幾乎搬空了整個皇室的藏書,天養手底下搬書的道士甚至還順手摸了不少珍寶。
昨天急急忙忙的,他沒發現,回去藏好書之後,天養手底下的道士把珍寶主動上交的時候,李青蓮才反應過來,自己錯過了什麽,珍寶什麽的與他而言隻是一堆無用之物,可著清庭數百年以來收藏的各種天材地寶他可是垂涎三尺。
這幾年的積澱讓他已經徹底看清了丹道之後的路途,可實力並不是能夠一崛而就。
前兩年,他殺遍諸省順手得來的財源已經被他花的一幹二淨,最近兩個月要不是經常打永樂宮的秋風,他別說武道勇猛精進了,光是維持日常修行所需的湯藥錢,就夠他喝上一壺的。
到了丹道之後,已經可以感應到冥冥之中的天地之氣了,可取用效率卻太低了,普通的道士在吸納天地之氣上都強他不止一籌。
打個比方,他李青蓮吸納天地之氣之時,是小孩才剛剛完成蹣跚學步。
那永樂宮的普通道士,吸納天地之氣之時,就如同現代的飛人在撒開丫子狂奔。
到了天養周雲逸這一層次的,人家已經脫離兩條腿這個最基本的衡量單位了,直接坐上飛機在歡快的自由翱翔在天地之氣中了。
若非李青蓮悟性夠妖孽,所獲得的資糧也遠超此世所有人,現如今他那來的底氣如此充大頭。
可昨日忙完之後天色已晚,他又不認識紫禁城裏的路,又沒有帶路黨在一旁,貿貿然闖進去瞎翻找,純粹是自討苦吃,畢竟這紫禁城規模可不小。
今日一早,李青蓮本想先趕著趟,去找一下昨天準備回鄉下躲災的太監內鬼,問問他有沒有什麽門路可以找到那些天才地寶所在之地。
可誰曾想都沒用他上門,這個太監天擦亮的時候就敲開了他的門,偷偷摸摸的拿出了一個物件向他兜售。
這物價李青蓮在現世的時候就見過,三枚連串的田黃石小印,價值連城這四個字用在它身上有些誇張了,可要是在現代的拍賣行裏,沒有五六個億,你都別想有可能跟這個印親近親近。
越過宮牆,七拐八拐的拐了兩個過道,沒用多長時間李青蓮就到了和早上那個太監約定的地點。
他剛剛到,就感知到了那個太監的氣息,隔了一堵牆和一個殿堂,那個太監在登高用望遠鏡看著自己。
確認了是自己之後,來自那個太監的監視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個太監急忙忙向著此處趕來的氣息。
沒用一會,一股略帶脂粉氣味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李青蓮的視線之中。
請看清楚,是脂粉氣味,而不是脂粉氣,給李青蓮充當帶路黨的太監有些發福,年歲足有四十出頭了。
太監到了這個年紀,對於自己被閹割之處的控製就不如年輕時候那麽利索了,身上不論多勤換衣服都始終有種腥臊之氣,所以隻要條件允許,都會像像女人一樣在身上撒些水粉香料。
“哎呦喂,我的大老爺,你可算是來了,快跟我走,這裏雖然偏僻,可保不準什麽時候就有人來了,到時候要是太後老佛爺還朝,我還不得被亂棍打死!”
有求於人,還是一個不知道自己本事與身份的陌生人,李青蓮可沒冷著臉的習慣,不近不遠不冷不熱自信十足的道:“放心,別忘了我是在那當差的,我來之前給咱們這一行起過一卦,萬事大吉!”
“得,我的大老爺,你別安慰我了,這年節可不比往年,往日你起卦咱們大清頭上罩著的是玉皇大帝和菩薩佛祖,你起卦自然靈,可現如今在咱們頭上的是洋人的神仙了,我聽說叫什麽拜上帝,你起卦那裏還能準?”
“不信就算。”
他好心安慰人家,人家不領情,那也沒辦法。
“爺,早上那方田黃鈕如何?那可是乾隆爺的物件,你要是覺得有意思我這還有兩件,好東西,都給你,價格嗎?隻要高出那方田黃鈕五成就行。”
“別介啊,你光要錢賤賣這些物件,自己不留一兩件防身,不覺得虧得慌啊?這些物件這年頭買不上來價,你要是在手上捂個十來年再出手,保準賺的盆滿缽滿。”
這話李青蓮可沒亂說,過上十來年,清庭倒台,到時候這些物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來了,價格是這時候的十倍都不止,以這太監的眼毒程度,挑出來的東西,日後乃至升上三五十倍都不是問題。
“爺,我們宮裏的和你們這些當官可不一樣,你們手裏有好東西,能保得住,可我們手裏要是有好東西,那就是禍端了。
地方上那些人是個什麽模樣,那些沒出過宮辦過差事的小太監不清楚,可我們這些宮裏的老人卻一清二楚。
那些鄉賢惡霸不說,就是縣太爺這類的人都把我們當成香餑餑,隻要發現我們手上有不符合身份的珍奇物件,必然是枷鎖鐐銬先抓起來,安插一個盜竊天家珍寶的名義將我們給殺了,然後再將物件給偷偷昧下。
您說這種情況下,我是與其留個後患拿一堆無用的寶物,還是把他換成那些洋人銀行裏的大洋上算?”
“謔,你這生意經確實不差!指明方向,該往那個方位走,我帶著你去,別萬一有人跟我想到一塊去了,到時候咱倆白忙活一場。”
“成,你和天養道長都是神仙中人,飛簷走壁不在話下,那就勞煩你費點力了,現如今洋人也進了紫禁城,這宮裏也不安全了,咱們呀還是速戰速決比較好,就是不知道???”
聞弦知雅意,李青蓮適時的遞上了五千龍洋的花旗銀行存根,看到存根上的數字與自己討好的價碼相同,這個一直都沒與李青蓮通過姓名的太監很開心的笑了,同時也伸手指出了所要去的地方方位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