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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叔又看向自家四少爺。
    然後，迎著狐狸往屋裏走去。
    戰亦揚摸了摸鼻子，低低地笑了兩聲，便跟著進別墅，往主屋而去。
    主屋大廳裏燈火通明，照得如同白晝。
    淩叔已經招呼紅衣姑娘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進了屋裏覺得熱了，狐狸脫下了她那件紅色的長外套，折疊好，放在了她的身側。
    戰亦揚進來時，淩叔已經給狐狸倒了一杯溫開水過來。
    他示意淩叔去休息，他來招呼客人。
    淩叔小聲地說道：“四少爺，紳士一點，溫和一點，哄姑娘不是你那樣哄的。”
    戰亦揚亦是低聲應著：“我又沒有哄她。”
    淩叔嗬嗬兩聲，沒有反駁他，走開了。
    四少爺就嘴硬吧。
    願意往家裏請的姑娘，說四少沒有心動，鬼都不會信。
    四少也夠失敗的，聽司機說已經見過數次麵，到現在還不知道人家姑娘姓甚名誰，隻知道人家的綽號叫狐狸。
    見著人家姑娘了就狐狸狐狸的叫。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喜歡叫狐狸的那種動物呢。
    戰亦揚覺得淩叔那嗬嗬兩聲，帶著多種意思。
    淩叔走開了，戰亦揚不好再問他，況且狐狸還在呢。
    他去給貴客洗了點水果，用果盤裝好端出來，擺放到茶幾上，“吃點水果。我平時不愛吃零食，家裏沒有零食，甜點，隻有水果了。”
    “你喜歡吃甜食嗎？喜歡的話，我以後都備一點，這樣你過來就有得吃。”
    戰亦揚在她的對麵坐下。
    看著她俏麗的容顏，他的眼神都帶上了點熾烈，隻是他不知道而已。
    “戰亦揚，東西到底在哪裏，你別騙我了，你記性不差，不可能忘記，你要怎麽樣才肯把東西還給我，那是我長輩留給我的，對我意義重大。”
    “你把東西還給我，我保證以後不來找你麻煩，還你安靜。”
    她也不是經常能來莞城，她好忙的好不好。
    戰亦揚用叉子叉起了一塊果肉，遞給她，眼神灼灼的，笑著：“吃點水果吧，回頭我就找找看，找到了就給你送過去。你住在哪裏？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姓什麽？”
    狐狸從他手裏接過了叉子，優雅地吃了那塊果肉。
    然後自己叉著果肉吃。
    吃了好幾塊後，她放下了叉子，直視著戰亦揚，俏臉含霜，冷冷地道：“戰亦揚，你少給我耍花樣，你拿我的東西，是想讓我時不時來找你吧？”
    “也想知道我的名字以及我的住處吧？想不到堂堂戰家的四少爺，這般的不要臉。”
    戰亦揚被她說了也不生氣，還是笑眯眯的。
    “有時候，我是不要臉，有時候，要臉做什麽？”
    奶奶說的追妻還要臉做什麽？
    要臉就追不到老婆了。
    大哥那麽高傲的人，當初為了大嫂，都低下了高傲的頭，不要臉到極點，也經常被啪啪打臉，換來了今天讓人羨慕至極的幸福生活。
    戰亦揚覺得很值得。
    所以，他也不要臉。
    反正他向奶奶攤牌了，也跟杜雨萌說清楚，他沒有了心理負擔，可以光明正大地追著自己真正喜歡的姑娘跑。
    狐狸：“……”
    “我隻要知道你的姓氏就行，老是叫你狐狸，感覺在罵你一樣。”
    “我的綽號就是狐狸，隻要說出百變狐狸，大家都知道我。”
    狐狸就是不想說出自己的姓氏。
    “你有本事的就自己去查了，你不是讓人去查我嗎？”
    狐狸似笑非笑的，對於戰亦揚查不到她的真實身份，頗為嘚瑟。
    百變狐狸，百變狐狸，就是說她有一百個不同的麵孔，讓人不知道哪個是她？
    總之從她出來混江湖開始，就沒有人能見過她真實的麵容。
    她今天以這副模樣來見戰亦揚，明天就能換另一副麵容出現在戰亦揚麵前，不僅麵容不同，聲音以及性格也都會不一樣。
    她是學過變聲的，換一種麵容，說話的聲音就不一樣，這樣，別人才不會將她和誰誰聯係到一起。
    戰亦揚訕訕地笑，“我是讓人去查過你，但我的人不是被你套了麻袋嘛，還被你揍得臉青鼻子腫的，我就沒有再派人去查你了，免得又被你套麻袋。”
    “說實話的，你這樣的身手，又神秘莫測，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讓我想到了一些老前輩，他們是幾十年前的老人家了，我是聽我奶奶提及的，我奶奶對他們特別的推崇。”
    “我們兄弟幾個可以說是聽奶奶說他們的故事長大的，我二哥就是我親大哥，他有幸見到他們中的一員，哦，我二哥見到的是老神醫的高徒程醫生。”
    “我二嫂能夠重見光明，多虧了程醫生出手醫治，不愧是神醫的高徒呀，一出手，我二嫂很快就能看見了。”
    程醫生：……她是占了前輩們的便宜好不好。
    寧雲初的眼睛本來就快要治好的了，隻是那位給寧雲初治眼睛的老醫生去世了，中斷了治療，寧雲初才沒有被他治好的。
    等到戰奕辰請了她去給寧雲初治眼睛，自然是醫到病除，寧雲初很快就重見光明了。
    程醫生也明著告訴大家，這個不能說完全是她的功勞的，還有那位去世了的老醫生的功勞。
    不過，若是戰奕辰沒有請到程醫生給寧雲初治眼睛，寧雲初是好不起來，隻能一直生活在黑暗中。
    狐狸知道戰亦揚說的是哪些人，她也沒有解釋，隻是說道：“老神醫我也聽說過，他一生不婚，無兒無女的，後來撿了一個女嬰來養，便是他的高徒程醫生。”
    “程醫生現在是a市君家的四少奶奶。這些事，你們上流社會裏的人都知道，並不是什麽秘密。”
    戰家二少奶奶失明十年，都被程醫生治好了。
    程醫生在大家的眼裏早就成了神醫。
    聽說程醫生不僅醫術高超，用毒也厲害，跟老神醫比那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沒有人敢得罪程醫生。
    不僅僅是她醫生高超，很多人都想與她結交，畢竟人的一生，不可能不生病的，若是結交到醫術極為高超的朋友，生病了，都能請到程醫生來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