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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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寧訴你這個賤/人!你就是故意的!!”台下被拖走的女孩子一隻手扒拉著一旁的凳子,說什麽都不肯離開,“你自己的前途沒了還要害我們魏哥的前途,你不安好心……”
女孩子話說到一半,突然僵住了。她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最右側,坐在第一排最邊上的那個突然站起來的人。
那個身影她作為粉絲,比誰都熟悉。
他戴著墨鏡和口罩,穿著一件很簡單的黑色襯衫,西裝長褲。淩厲的側臉如刀鑿斧刻般,這是她們粉絲最常誇獎的地方。
薄唇微抿,神色看上去卻如常。
但他卻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
保安想要攔住他,一旁的miss姐露出一抹很意味深長的笑容,衝著保安揮了揮手。
站在舞台上的陳寧訴清了清嗓子:“這首歌是寫給你的,那現在就專門唱給你聽吧。雖然不知道你聽不聽得到……”
“聽得到。”
突然落入耳中的聲音,讓陳寧訴渾身一僵,難以置信的飛快轉過了頭。
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可是上一秒還在自己嘴裏連名字都不敢出現的人,此刻居然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你……”
魏應風把自己的口罩往下麵扯了扯,取下了墨鏡。
他摸了摸陳寧訴的下巴,說:“瘦了些。”
陳寧訴張開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魏應風道:“誰說我不喜歡你?”
“誰說我們不合適?”
“你說的啊……”陳寧訴眼淚一下子就憋不住了,“你別不承認,全都是你說的!”
魏應風愣了愣,然後無奈的道:“好吧。過去的我說的。”
“那現在呢?”陳寧訴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等著從他嘴裏聽到這世上最浪漫的話。
“現在……”魏應風摸了摸他的耳垂,“我愛你。”
陳寧訴傻站在原地,連手指頭都不敢動一下。魏應風主動上前一步,緊緊地抱住了他:“既然是要唱給我聽的,那……我可以申請隻我一個人單獨聽嗎?”
網上已經炸了鍋,翻了天了。
但後台的兩個人卻麵對麵坐著,安靜得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應哥,”陳寧訴抱著吉他,眼睛亮亮的看著魏應風,說,“我在你家發現的。”
“……”魏應風有些別扭的挪開視線,說,“嗯,撿的。”
“撿的啊。”陳寧訴撥動了一下琴弦,“我扔的。”
“嗯,所以我撿回來了。”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裏湧動著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陳寧訴的手突然僵在吉他弦上,他抿了抿唇,低頭沉默了好久,才認真的看向他,說:“謝謝。”頓了頓,他輕鬆的笑了,“謝謝你把它撿回來。”
魏應風“嗯”了一聲:“你說過你喜歡的音色,之前買的時候我特地找了好幾個城市才找到的。”
陳寧訴一愣:“我還以為你隻是隨便買了一把,還說你隨便買一把都那麽合我的胃口。”
“這世上哪來的那麽多的巧合。”魏應風說,“我聽聽吧。”
陳寧訴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裏沒有聚光燈,卻有魏應風。
他一個人,就是他的全世界。
“我也想過我會一無所有……”
“就像開在山頂的花總有一日枯萎,而黎明時又綻放……”
“就像我遇見你時連哭都變得勉強。”
像歲月悠長亦似人生悵惘
這茫茫人海錯過即辜負遇見的欲望
你走時我強求你留時難相忘
你來這朝朝暮暮與日日月月
全與我息息相幹
你去這花開花敗和雲去雲來
便全是雲煙過往
……
“好聽嗎?”
吉他弦音最後一聲落下,陳寧訴偏了偏頭,認真的看向魏應風,像是一個等待大人誇獎的小孩子。
“很好聽。”魏應風抱住他,“但是最後一句詞改一下吧。你沒有一無所有。”
陳寧訴笑著咬了咬他的下巴:“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啊?”
“嗯。”魏應風點了點頭。
“渣男啊。”陳寧訴說,“居然一整天都沒聯係,我還以為我……”
“對了。”魏應風摸摸陳寧訴的下巴頦,道,“我今天去找人了,剛把人帶回來,你這邊還有什麽事兒嗎?沒有我的話我就帶你過去見他。”
“誰啊?”陳寧訴一臉好奇的看著魏應風,不過魏應風隻笑了笑,搞得還挺神秘的。
被魏應風找回來的人是鍾懿天。
陳寧訴初看到他時還沒認出來,那個愛臉如命,寧可殘廢都不能毀容的鍾懿天怎麽……一臉的胡子?!
鍾懿天一看到陳寧訴就哭了,飛撲上去一把抱住了陳寧訴:“哥啊,我的親哥啊,我終於看見親人了!”
陳寧訴嫌棄的一把推開他:“你離我遠點,你身上怎麽一股騷味。”
鍾懿天:“……有你這麽當哥的嗎?這段時間我快被折磨死了,你見我第一麵就跟我說這話!”
陳寧訴挺好奇的扯了扯鍾懿天的袖子,道:“不過說真的,這段時間你怎麽躲的,居然完全不用身份證,我找了那麽多人找你的線索都沒找到。”
鍾懿天:“……我可以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嗎?現在請給我一點香水,我要去去我自己身上的味道。”
“自個兒衛生間去。”
衛生間的門剛一關上,陳寧訴就神秘兮兮的扯了扯魏應風的手臂,道:“你怎麽找到他的?”
魏應風神色奇怪:“……他進了傳銷組織。”
“什麽?!”陳寧訴愣住了,“傳銷組織?!”
“嗯。”魏應風點了點頭,“我也費了一些力氣才找到他的消息,順便把那個窩點端了。”
陳寧訴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魏應風,你真不是在騙我?”
“沒有。”魏應風道,“這段時間他確實受了不少的苦。不過他回來了,你那件事差不多就可以澄清了,你哥那邊應該也會稍微好過一些。”
“怎麽說?”陳寧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奇的問道,“這事兒和鍾懿天什麽關係啊?”
“還記得當時鍾懿天路上遇到了個神經病麽?”魏應風道,“後來我聯係了一下陳總,了解了一下這件事,去查了一下,查出來當初其實資助李清冽的人是鍾懿天而非陳總,隻是他一直都借著陳總的名號。雖然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是既然這件事從源頭來講和你和陳總並無瓜葛,那後麵的一切自然都是謠言,不攻自破。”
“當初對鍾懿天行凶的估計也是為了讓他閉嘴吧。”魏應風道。
“……鍾懿天長這麽大從不是個善良之輩,他沒事兒資助窮學生幹嘛?”
“這你就要問他了。”
“你們說這事兒……我好像有點印象。”洗完澡渾身輕鬆的鍾懿天舒適的癱倒在沙發上,眼珠子一轉,道,“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我有一次跟大表哥打賭輸了,當時賭注就是我要去做一件善事。”
鍾懿天坐起身來:“當時我就資助了這個姓李的,還是以大表哥的名義,不過這件事過去太久了,我都忘了……我也沒去見過這個姓李的,隻是一直以來都有人定時從我的卡上劃錢過去,但是我的錢太多了,所以少不少的也察覺不到,這麽多年早忘了。”
“合著他媽的我挨刀就是因為我做善事啊?”鍾懿天臉色一綠,道,“還有沒有天理了!”
“原來如此。”魏應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們倆先休息,我去一趟陳氏。”
“你去我家公司幹嘛?”陳寧訴一把抓住魏應風。
“去解決一下你們家目前的問題。”魏應風說完,彎腰親了親陳寧訴的額頭,道,“在家等我。”
“嗯。”陳寧訴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魏應風合上門,鍾懿天才抖了抖自己的身子:“臥槽,陳寧訴你居然小鳥依人!”
“不可以?”陳寧訴眼刀一甩,一臉傲嬌,“我和我家老公親昵你看著幹嘛?滾一邊兒去。”
鍾懿天:“……我走了,再見。”
這件事,說簡單也簡單,但是卻就是這麽簡單一件事,卻害的陳家打下了基業被動搖了大半江山,甚至連累了陳寧訴在圈子裏的地位。
說實在的,如果鍾懿天不亂跑來這麽一遭,可能就不會有這麽多的麻煩事兒出現。
不過仔細一想,鍾懿天進所謂的傳銷組織,應該也不是一場意外了。
“你真夠命大的。”陳寧訴揩了一把鍾懿天的油,道,“我老公把你救出來,你有沒有表示感謝啊?”
鍾懿天嘟囔道:“打我一次又救我一次,算是扯平吧。”
陳寧訴笑道:“我待會兒就給小阿姨打電話,讓她接你回去。”
“求之不得!”出乎意料的是,鍾懿天居然立馬就應下了,“你們這裏太危險了,我還是回我老媽身邊比較安全。”
陳寧訴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離開之前先把我們的事兒解決了再說,如果不是你我能混到這下場麽,唱個歌都被人砸水瓶子。”
“不過你倆真的好浪漫啊。”鍾懿天說,“我在家看現場直播來著,網上那群小婊砸都瘋了,特別是魏應風的那些……那個詞兒叫什麽來著,毒唯!對,毒唯,都瘋了,都鬧著要脫粉呢。”
陳寧訴歎了口氣:“還是連累他了。”
“人家自願的,你管得著麽,”鍾懿天說,“再說了,你敢說你自己心裏不開心啊?”
陳寧訴還是沒忍住咧開了大白牙:“開心。”
鍾懿天有一種一口老血憋在了嗓子眼的衝動感,他真想一巴掌扇死眼下這個情場得意的陳寧訴。
但是不行,他打不過魏應風。
“不過說真的啊,”陳寧訴道,“你回去之後還是聽小阿姨的話吧,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情況可沒有我老公這麽牛逼的人來救你了。”
“……我真要吐了。”
陳寧訴誇張的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