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窩要跟你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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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局成團寵,娘親竟是穿越女主!
    湯一灑,身邊的人紛紛朝著二人過去,遞手帕的遞手帕,遞藥的遞藥。
    不過呼寒問暖的對象隻有一個。
    小秧秧身子一騰空,已經熟練落進若榴懷裏,娘親也著急忙慌地翻看她兩條小短腿。
    “燙著哪裏沒有?”
    “沒有沒有啦,被燙到的人不是窩。”小秧秧搖搖頭,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
    圍著她的人紛紛反應過來。
    容雨棠不好出聲,隻是斜瞪女兒一眼,又捏捏她的小鼻子,真是調皮。
    小秧秧吐了吐舌頭。
    既然小主子沒事,大家便落心了。
    完全被忽視的被燙人員許齡“……”
    眼下被忽略也就罷了,女兒還委屈巴巴地說不是故意的,他若是不哄一下女兒,他都覺得自己不應該。
    許齡隻能說著不怪秧秧。
    “渣爹你要不要擦藥藥啊?”
    “冬日裏穿得厚,許大人又是男子,想必並無大礙。”
    幺女身旁那個嘴巴長刺的婢女又開口了,許齡到了喉嚨的話隻得一轉,“嗯,不用擦藥,沒事。”
    確實也隻是湯打翻那會燙一點。
    “沒事就好哦。”小秧秧眯著眼睛,小腳丫得意地晃晃。
    晚膳也吃得差不多了,小秧秧打著哈欠,“娘親,困啦,想和娘親睡覺覺了。”
    變著法下逐客令呢。
    許齡怎會不懂,隻是沒想到秧秧一個小孩便心眼這麽多,他素來不喜歡心眼多的小孩,果然還是歌兒更得他心。
    “雨棠,為夫有一事想同你單獨說,可否耽誤一會兒?”
    聽到單獨兩個字容雨棠便覺得不安好心,回絕道“此處並無外人。”
    許齡猜到會如此。
    心下更加確定容雨棠不過麵上順著自己,實際上是極不情願和他待著的,更不會情願一直留在府裏。
    那今夜他勢在必得。
    必讓她臣服於自己。
    “事關當年你入府,有些話,不足為外人道也,秧秧年紀尚小,不知道的好。”許齡說得誠懇,容雨棠有些許遲疑。
    該不會她想不起的原身當年的事,十分不堪吧?
    許齡見狀,上前在她耳畔輕聲道“當年我遇見你時,你身上的衣衫……”
    容雨棠瞳孔微縮。
    這事小秧秧確實聽不得。
    她命婢女把女兒抱出去,秋海和時菊心有疑慮,便在門口守著,若有動靜也能第一時間破門而入。
    小秧秧待在若榴懷裏,總覺得不對勁,渣爹會不會對娘親圖謀不軌?
    她趴在門上偷聽,小耳朵一動一動的。
    過了好一會,忽然有人敲響院門。
    咚,咚,咚……
    前麵的聲音很重,後麵變輕了,仿佛敲門的人力氣已經用盡。
    時菊打開門一看。
    外麵攤著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影,渾身都沾著泥土和血跡。
    “三公子?隨安?”
    徐斐然頭發淩亂,一隻手還拉扯著比自己高大的隨安,而隨安耷拉著腦袋,好像已經昏迷。
    “三哥哥?”聽到動靜的小秧秧回頭,瞧見門檻上髒兮兮的人,讓若榴抱自己過去,到了門口連忙下地,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
    小秧秧心頭一跳“三哥哥你們怎麽啦?”
    筋疲力盡的許斐然聽到軟乎乎的嗓音,抬手抓住對方的手腕,說“救他。”
    宛若一頭受傷的小獸在哀求,黑亮的眼睛看得人心疼。
    “好好好!”小秧秧趕緊讓婢女把隨安抬走,自己又去扶他,“三哥哥你怎麽都是血,你哪裏受傷了?”
    說話間,小秧秧的手都在抖。
    許斐然以為自己又嚇到她了,收回自己的手,放輕聲音說“別怕。”
    “姨娘呢?許齡在不在?”他當時選擇了先去救隨安,心裏也一直在惦記著容姨娘的安危,他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了。
    希望能趕得上。
    “娘親?在裏麵呢,渣爹也在。”小秧秧沒注意到他的神色,也沒多想,隻是重新拉起他到燭光下去看看有沒有哪裏受傷,“你是不是又被她們欺負了哇!”
    忽然手裏一空,三哥哥抽出手跑了,朝著裏屋那邊跑去,嘴裏焦急地說著“快!姨娘,危險!”
    霜女最先反應過來,一劍劈了門。
    一群人衝進去。
    並未一眼見到主子,反而是屏風後麵傳來怒吼,“放肆!”
    許齡吼歸吼,還是急急忙忙係好腰帶,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他都還沒來得及弄出點動靜就被發現了。
    原本放在外邊的蘭花,此刻就在屏風腳下。
    小秧秧不是真的四歲小孩,立馬知道渣爹正要侮辱她娘親,氣得牙牙癢。
    “啊!窩要跟你拚命!”
    她窩著小拳頭要衝過去,忽然被人攔腰抱住,許斐然抱著她轉過身,“別看,沒事的。”
    此等畫麵少兒不宜。
    許齡剛穿戴完整,屏風也被劈成兩半,寒涼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一陣刺痛,已經劃破滲出血了。
    若榴和時菊去照顧隨安了,此時霜女的劍架在許齡脖子上,秋海憤恨地瞪了一眼許齡,殺意已現。
    床上的容雨棠閉著眼,昏睡得安詳,衣裳已經脫得隻剩一件肚兜,露著雪白的肌膚。
    秋海連忙用被子蓋住自家夫人,起身看向許齡“許大人,您好大的膽子啊!”
    說著推開一扇窗戶,從懷裏拿出一枚竹管信號,拉線朝天發射。
    咻一聲,黑夜中綻一朵海棠花。
    許齡瞳孔驟縮,恐懼在眼底蔓延。他不知道那煙火具體代表什麽,可他知道用到煙火傳遞訊息,都是極為緊迫之事。
    “你在幹什麽?”許齡有些抓狂了,又滿是驚懼,“你們誤會了,我什麽也沒做,是雨棠說身子不舒服,我扶她來床邊休息……”
    “許大人。”發完訊息的秋海轉過身,目光幽幽道,“您還是留著口水同大將軍和郡主解釋吧,霜女,把他押到海棠苑門口跪著。”
    霜女領命,用劍架著人出去。
    許齡渾身都在抖,口水咽了又咽,眼珠子轉了又轉,百感交集地想著對策。
    容大將軍府收到煙花訊息後,眉頭一皺,轉身拿起長槍,集合府中所有容家軍將士。
    “上馬!”
    大將軍府三位公子紛紛上馬,伴隨著聲聲馬吼嘶鳴和陣陣馬蹄聲。
    許府外圍了層層士兵,水泄不通,手中的火把幾乎要將小小的侍郎府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