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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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局成團寵,娘親竟是穿越女主!
    “老爺,妾身聽聞,聽聞您前些日子去瞧了大夫……嘶……”
    “老爺您也好些日子沒去夫人和秦姨娘屋子……啊……”
    “老爺,這,是病,得,得治……咳,咳,咳咳!”
    容雨棠強忍著渾身痙攣似的疼痛,一字一句都狠狠戳在許齡的脊梁骨上,尤其是這最後一句。
    許齡怎得不知道要去治,可他暗中遍尋大夫也醫治不了。
    又是戳脊梁骨,又是捅他心窩子的,許齡欺壓在容雨堂身上,猩紅似的,瘋了似的掐住她纖細的脖頸。
    容雨棠快要喘不過氣來,這熟悉的窒息感讓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流,她如從前一般伸手去抓住對方的手腕,試圖推開。
    男子力氣本就大,發了瘋的男子力氣更大,她一如既往地推不動。
    就在她以為自己又一次會被掐暈時,脖子忽然一鬆,身上的重量也悉數卸掉,伴隨著一聲“砰”響。
    許齡被扔到了地上。
    容雨棠讓一雙堅實的手臂扶起,又用厚厚的被褥裹住,她以為是兄長派在暗中的侍衛,然而那人輕喚一句“雨棠,可有事?”
    她瞳孔猛地一縮,裹緊被子,在許齡哀嚎著質問是誰時,連忙出聲道“大膽侍衛!竟敢擅長我的屋子!出去!”
    話落,容雨棠察覺到捏著她手臂的手加重了力道,昏暗中有一雙眼睛看著他,像夜裏的水一樣,透著一股子擔憂和沉重。
    她對著麵前的人搖搖頭。
    瞬間,大開的窗戶砰一聲合上,床上已沒了那道高大的人影。
    她鬆口氣,轉頭看向摔倒在地的男人,好像還在發懵,許是被她剛才那兩句嗬斥給喊回神了。
    哪怕是沒人來,她也要搬出大將軍府救命了。
    從前她沒可靠娘家,沒有護短的兄弟,如今可是有的。
    隻是沒想到在這之前有人快一步,摔了家暴之人,在家暴之人手下救了她。
    容雨棠想想還是後怕,顫抖著聲喊“老爺?”
    許齡努力克製心中的怒火,起身到床前去,詢問道“雨棠,可有事?為夫是不是弄疼你了?”
    何止是弄疼。
    你是想掐死我。
    容雨棠皮笑肉不笑道“無事,老爺,雨棠相信您是無心的,隻是老爺瞧著不太舒服,妾身就不在老爺身邊給老爺添堵了,妾身去別的屋子睡。”
    她裹著被子下床,身子讓許齡又拖又拽那幾下,現在走兩步骨頭都跟要散架一樣。
    “雨棠……”許齡一想到不好惹的大將軍府一家便直咽唾沫,他心不在焉道,“你真的不怨我?”
    “妾身不怨,是妾身說了錯話,是妾身的不是。”容雨棠側身行禮,“還望老爺原諒。”
    許齡根本不想原諒她,可她兄長是容大將軍啊,隻得咬牙“嗯”一聲,拿著一家之主的氣勢擺擺手,示意她下去。
    待人離開,他宛如泄氣的球一般頹坐在床邊,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也不知自己今夜怎麽了,竟動了手。
    動手的想法他素來壓製得不錯,怎的今夜就咋不住了呢?
    好在雨棠性子軟,要是性子烈些,朝容大將軍告了狀,他明日不得吃不了兜著走。
    許齡腦子沉沉的痛,也沒來得及細想、多想些什麽,便躺下睡了。
    柔弱示弱的女人總是容易讓男人掉以輕心。
    另一處屋子。
    炭火灼灼,燭火跳躍。
    樹海和時菊望著自家夫人臉上的巴掌,嘴角殘留的血,還有脖子深深的掐痕,心疼不已。
    揭開被褥一看,隻著一件肚兜的身子更是滿身淤青。
    時菊心疼道“夫人……這……我去找藥來。”
    “不行。”秋海阻止道,“擦了藥,消了痕,夫人挨的痛便功虧於潰,夫人,夫人?”
    二人才發現容雨棠竟在發呆。
    時菊也跟著喚了兩聲,人才回過神來。容雨棠望著自己身上的傷,道“就這樣,不用擔心。”
    秋海“夫人,您方才在想什麽?”
    容雨棠脫口而出道“一個人。”說出口又覺著話有些不對勁,改口道,“一個剛才破窗進去救我的人。”
    時菊大驚“何時進了個人去?”
    秋海蹙眉“想來此人武功高強,夫人,那人是救您?”
    “嗯,是救我。”容雨棠點點頭。
    秋海察覺主子的神色有些奇怪,多問一句“夫人可認識?”
    容雨棠罕見地沉默。
    秋海也識趣不再問,主仆三人生生熬著,熬到外麵又傳來打更聲,秋海望著天色道“卯時了。”
    時菊用暗器把把守後門的仆從弄暈,兩人扶著主子出去。
    容雨棠裹著一件特地弄髒亂的白鬥篷,頭發也披散著,臉上的青痕和血跡更明顯了。
    主仆三人剛走兩步,便瞧見巷子口有一人站著,仿佛聽見動靜後側頭望了過來。
    時菊驚訝“離親王?”
    容雨棠微愣,望向逆著凜凜寒風而來的男人,天還未亮,卻能清晰瞧見他有些凍僵的麵容,以及那緊緊皺著的眉頭。
    男人來到她麵前,彎下腰。
    “離親……王!”容雨棠的身子陡然騰空,被離親王忽然抱起來,嚇得聲音都變了。
    她驚慌失措地環顧四周“離親王你這是做什麽?”
    “四周無人。”司徒元鶴打消她的顧慮,抱著人往前走,問她“去哪兒?府衙?”
    容雨棠驚訝抬眸。
    秋海和時菊也略略驚訝,緊跟在二人身後。
    “府衙怕是不行。”司徒元鶴垂眸望她,“把帽簷往下拉拉。”
    容雨棠聽話地拉了,擋住自個兒的臉,也就沒那麽害怕了。
    不過她一個中年女人,突然讓一個大男人公主抱,埋起來的臉還是羞紅羞紅的。
    司徒元鶴“雲京的衙門沒什麽本事,也就管管平民百姓,事關朝中官員權貴的,得去大理寺。何況女子提和離之事,乃是大雲頭一遭,區區一個衙門官員管不著,也不敢管。”
    “你知道。”容雨棠小聲嘀咕,抬頭還想問些什麽,終是沒問出口。
    “嗯。”司徒元鶴點頭,“本王還知雨棠找容城竹拿了藥。”
    容雨棠並不驚訝,“聽聲音我便知是你,隻是……”
    “隻是不敢道明,不敢問本王為何會知,又為何會出現許府?”
    “嗯嗯。”
    “雨棠覺著呢?”司徒元鶴垂眸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