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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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我們的感情才剛剛開始,厭文。”孫豈曰在黃昏下抱著蘇厭文。
    “當然啦,笨蛋,我們的感情永遠是剛剛開始。”蘇厭文把臉貼在他的胸口上。
    “你知道嗎?我早就愛上了你,在還沒有見過你的時候。我在夢裏,真真切切的夢裏,我向一個女孩子擺擺手,她離我很遠很遠。可是她的笑容好像就在我的身旁一樣,我看見她的笑容,心髒像有了自己的情感一樣。後來我遇見了你,我才明白,你就是那個女孩。”
    古老的溪水緩緩流動,他們忘記了剛剛的九曲回腸。是孫豈曰忘了,他在蘇厭文麵前,記性總是會那麽的不好。
    黃昏正在轉瞬即逝,他的記憶卻越發清楚,他看著自己腫脹的手,他又想起來剛才那個男人與蘇厭文抱在一起。
    他開始渾身的不安,變得顫抖起來,他望著旁邊的蘇厭文。
    可是蘇厭文太美了,她每個瞬息都那麽的美麗,她用手擺動著頭發,用手遮住嘴角,讓這所有瞬息的美麗匯聚在了一起。
    所以,她無時無刻都很美。
    他看見她的美麗,就像如釋重負了一樣,他又忘記了一切疼痛與恥辱。
    蘇厭文就像他的嗎啡。
    他在晚上目睹著漫長的黑夜,他離開了蘇厭文,就想起了一切的恥辱與疼痛。
    他開始思考,思考著蘇厭文還愛不愛他,又或者是,有沒有愛過他。
    後來,他想解除這個疑惑,那麽就不能盯著她的眼睛,隻有不盯著她的眼睛,他才能控製的住自己。
    然後他望著她深情的問一句,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蘇厭文總是耐心的回答,
    “我永遠都愛你。”
    孫豈曰很滿意的點點頭,這一天他不在疑惑蘇厭文到底愛不愛他。
    等到了第二天,他又疑惑了起來,他總是滿臉的疑惑帶著幸福的問她。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我愛你,永遠愛你。”
    他又獲得了一天的滿足,這一天他不在想其他的了,他握住蘇厭文纖細的手,深情對她說:
    “你的眼睛裏時而像月光,照進了我的心,黑暗被你驅散了,你的眼睛時而又像浮雲,遮住了我的望眼。”
    後來,他再次為了獲得一天的滿足,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他緊盯著大地,像是在問大地似的說: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我已經不想再回答這個問題了。”
    “你不告訴我,我不放心。”
    “我愛你,可是你不相信我。你已經不相信我了,你知道每天被自己最愛的人質疑是什麽感受嗎?”說罷,她又哭了,她的眼淚愈來愈不值錢,但她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候掉下眼淚。
    他不知道蘇厭文會突然那麽大的反應,如果是他清醒的時候,他會明白。
    蘇厭文是想用眼淚控製他。
    蘇厭文的眼淚與常人不同,她的眼淚會點通男人的心,她的淚隨著眼角流下,慢慢流進男人的心。
    所以孫豈曰看見她哭,心總是被淚水淹沒,慢慢的淚水像洪水似的滾滾湧出,淹沒他的五髒六腑。
    所以,這一天他不敢在問了,因為他知道蘇厭文的眼淚會慢慢蓋過自己的五髒六腑,直到淹沒自己的鼻子,讓自己窒息。
    等到了第二天,他的內心又開始不安了,他這次盯著的是霞光,霞光照射在他的眼睛裏。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你又問,你再問,我便要哭了。”
    “你別哭,你千萬別哭,我不問你這個問題啦,我相信你愛我。那我問你,那個男人是誰?”
    “哪個男人?”
    “和你抱在一起的那個…”
    “你給我滾。”
    蘇厭文的眼眶又紅了起來,像是又要哭了似的。
    “你別這樣,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他娘的,老子要劈死他。”
    “你真不是個人啊,你罵我,你打我還是不能解你的氣嗎?好,你不罵,我罵。你的女人,蘇厭文就是個破鞋,不要臉。”
    蘇厭文哭的可憐,頭發散亂著,像沉沉的黑夜。
    孫豈曰見了心疼,又急忙哄她,擦拭著她的眼淚,連連道歉。
    他伸出右手摟住她的肩膀,道歉了一路,見蘇厭文好轉,想哄她開心,笑嘻嘻的對著她說:
    “你瞧,天這麽黑,這麽冷,隻有孫豈曰願意陪你啦!”
    蘇厭文也收起了哭泣,哭泣中夾帶著喜悅的說:
    “瞧你把自己神氣的。”
    孫豈曰停了下來,收回自己的右手,挺著胸口拍了兩下,昂首挺胸的說:
    “瞧!隻有我這麽好的男人才會沒日沒夜的想你,每日每夜的陪你。不過也確實怪你,是你太美麗啦,你知道嗎?你總是在誘惑我。”
    “我可沒有誘惑你,就算你不陪我,也會有人陪我,所以說,就是我太美啦。”
    蘇厭文笑嘻嘻的看著她,臉上終於露出來了笑容。
    孫豈曰臉又黑了起來,盯著沉沉的黑夜。
    “是,沒有我確實還會有其他男人陪著你,昨天那個王八蛋不就是嗎?”
    “你王八蛋…你不是人,你給我滾。”
    孫豈曰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急忙的又伸出右手想摟住他的肩膀。
    蘇厭文一把推開了他的胳膊,歇斯底裏的吼著:
    “你給我滾,滾,滾啊!”
    “你別這樣。”
    “你知道嗎?你就像個女人,擁有女人的脾氣,沒完沒了!”
    孫豈曰像是開玩笑似的說:
    “你才是女人嘞,哦,你本來就是女人。”
    “滾,孫豈曰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