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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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還不知道出來之後的我將會變得鼻青臉腫,所以我是趾高氣揚的走進煤氣店的。嘈雜的菜市場讓我煩躁,還有那燥熱的天氣讓我嘴裏的髒話他媽的連續不斷。
    我的身體在煤氣罐麵前顯得那麽的單薄,我就這樣提著一個已經空了的煤氣罐。煤氣罐讓我汗流浹背,我清晰的注意到胳膊的筋脈像蚯蚓一樣。
    這時候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女人,女人坐在我的麵前。屋子裏的煤氣罐讓房間變得悶熱起來,我隻想趕緊走,我走在她的麵前,放下手中的煤氣罐。
    我說:“退煤氣。”
    接著女人湊上來看了幾眼,隻是把頭湊了上來,身子沒有動。在女人瞄了幾眼之後,開口說道:
    “不是我們家的。”
    “不可能。”我堅決地說。
    “不可能是我們家的。”女人也用堅決的語氣,這倒讓我懷疑了起來,於是我不再堅定。我又提起煤氣罐對了對商標。
    “他媽的,就是你們家的。”我開始喊了起來,因為商標清清楚楚寫的是她們的廠子。
    “不是我們家的,你買誰的你去找誰。”女人還是那麽的堅決,同時她也沒有看我一眼。
    我不想和她爭論了,我往回走,準備打商標上的電話谘詢谘詢。當我剛剛提起煤氣罐往回走時,我聽到女人用家鄉話罵了起來。我很清楚的明白她是在罵人,而且是在罵我。
    所以我現在放下了煤氣罐,我氣勢洶洶地走到她的麵前。
    我用手指隨著她說:“你他媽的說什麽?”
    “你他媽的指誰?”這次女人站了起來。
    我用手指對準了她的額頭。然後我咆哮地罵道:“老子他媽的就指你,你這個老女人。”
    接著我的視線裏出現了另一個穿藍色衣服的男人,這個藍色衣服的男人明顯比我矮上許多,可是我在他粗壯的身體麵前顯得那麽的單薄,我倒像是一個小孩。
    藍色衣服的男人走到我的麵前,幾乎用他的胸肌貼住了我的身體。
    藍色衣服的男人說:“小夥子,你不要太猖狂。”
    我說:“去你媽的,老子等一下打的就是你。”
    藍色衣服的男人繼續說道:“你他媽的推我一下試試?”
    接著他把胸口挺了起來,幾乎要挺到我的嘴巴。我輕微地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說:“我推你怎麽地?”
    藍色衣服的男人說:“你再推一下?”
    現在我猛地推了他一下,我幾乎使出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可是男人像山一樣,隻是退後了幾步。
    接著我便從屋內飛到了屋外,原因是以為藍色衣服的男人也猛地推了我一下。
    這時候我躺在了滾燙的地下,我已經不在乎地板的滾燙了。我火了起來,衝上去對準他的屁股就是一腳。我那一腳毫無效果的踹在他的身上,接著旁邊跑來了一個紅色衣服的男人,紅色衣服的男人和他一樣的粗壯,幾乎像兄弟一樣。紅色衣服的男人也還了我一腳,可我再次飛了出去。
    現在我趴在地上,兩個人衝上來圍攻我,我知道這時候我要拿武器了。所以我跑到一旁,提起來一個單車,我想往他們身上砸去,可我還沒提起來,就被一拳猛地打在了太陽穴上。
    此時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我已經看不清楚人了,所以我隻能拚命地搖頭,可是眼前還是那麽的黑暗。當我緩過來的時候,兩個男人已經往屋內走了,像勝利者一樣。
    於是我衝了上去,跳起來對準一個男人的頭就是一拳,我已經分不清楚打的是誰了。
    我的拳頭軟捏捏的打在他堅硬的頭上,倒像是我的拳頭受到了打擊。紅色衣服的男人對準我又是一腳,我轉身跳開。
    但是藍色衣服的男人抓住我的胳膊,把我甩了出去,我像貓一樣飛了出去。
    現在我又再次趴在地上了,這次我沒有等我爬起來,我的身體每個地方都挨了無數拳腳。等我再次爬起來的時候,警察已經來了。
    現在警察要將我們帶走,其中一個警察扶著我。這時候我才發現周圍都是熟悉的人,熟悉的人看著這場戰爭,我的臉紅了起來,因為我打了敗仗。
    此刻我的臉龐變得灼熱,像猴子的屁股那麽紅,同時又是疼痛的紅。
    現在我們已經到警察局了,我才發現我已經變得鼻青臉腫了。其中一個個子高大的警察,他要幫我們和諧,我知道,現在是我的時刻了。
    我說:“我腦震蕩了,我頭痛。我要去做檢查,我的肋骨也疼。”
    然後我躺在地上打滾,可我的疼痛遠沒有那麽嚴重。
    高個子的警察把我扶了起來,然後開口問我:“你想要多少錢?”
    我立馬開口道:“五萬,最少五萬。”
    我對麵藍色衣服的男人猛地站了起來,隨即爆出一句髒話。“你放你媽的狗屁。”我也猛地站了起來,準備再跟他大打一場。
    這時候高個子的警察又按住了我們,這場戰爭像火被水撲滅一樣。接著我說:
    “我可以不要錢,但是他們必須得坐牢。”
    對麵的男人不說話了,警察示意讓我們回去,這時候我強烈的要求他們帶我去醫院檢查。
    現在我們來到了醫院,醫生檢查隻說了皮外傷,那就意味著現在的我隻能要錢,而且是一丁點的錢。但是我還是對他們說:
    “沒有五萬不可能!”
    等我們出了醫院,這兩個男人突然走到了我的前麵,同時他們哀求我。
    藍色衣服的男人說:“哥們,我們沒錢。”
    紅色衣服的男人說:“我們真沒錢。”
    我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就往前走,頭也不回。
    接著兩個男人又跑到了我的麵前,這時候他們幾乎用聽不到的聲音同時說:“我們真的沒錢。”
    我說:“那可以,不過我要打回去。一五一十的打回去。”
    他們互相看了看對方,然後點了點頭,我抬手對準藍色衣服的男人的鼻子就是一拳。男人的鼻子裏流出來鮮紅色的血。
    這時候醫院裏的人都看著我們,我麵前的兩個男人一聲不吭的低下頭,我對準紅色衣服的男人肚子就是一腳。
    紅色衣服的男人哼唧一聲坐到了地下。
    這還不夠,我的怒火還沒有消除,我一拳打在了藍色衣服男人的眼睛上,接著又一腳踢在紅色衣服男人的鼻子上。
    倆人一聲沒吭,就這樣被我打了數拳,我覺得他們倒像一個漢子。他們也變得鼻青臉腫了,我也不再打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到讓我不好意思了起來,我看著他們兩個的臉上發出像我一樣的紅色,我知道他們的臉現在是灼熱的。
    我滿意地向他們擺了擺手,我說:“你們滾吧!”
    那天我回到了家裏,我的孩子和女人跑了上來,女人生氣的罵了我。孩子抱著我,孩子說:“爸爸,你的臉怎麽了?”孩子的話讓我的臉龐再次灼熱了起來。
    那天我再次走到菜市場上,我知道我軟塌塌的鼻子很滑稽。但是我不在乎,我走到煤氣店的門口時,我憤恨地轉頭看去,我看見兩個孩子同時跑到藍色衣服和紅色衣服男人的麵前。
    他們同時問道:“爸爸,你的臉怎麽了?”我看見他們的臉也變得通紅。
    我的臉再次變得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