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8章 我也才放過一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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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空敵人珍藏後瘋批王爺我罩了!
    或許早就適應這樣的生活,她們的眼裏沒有希望也沒有絕望。
    有的隻是日複一日的麻木。
    對生活的麻木。
    “你們……沒想過離開嗎?”
    薑綰這話問的很小聲,是在試探一番大家的態度。
    “離開?別想了,整個成州都在他們掌控中,那些逃跑的姐妹都被丟到軍營中成了軍妓。”
    “跑不掉的,就算我們僥幸逃脫,他們還會找我們的家裏人算賬。”
    “姑娘,我看你是剛來的,我勸你啊,乖一點,每天按時放血就行。
    能活多久是多久吧,不鬧騰總不會要你的命。”
    “……”
    大抵是怕引起那些人的關注,這些人說完以後,便西散離開。
    她們繼續忙碌著手裏的事情。
    薑綰靜靜地看她們忙碌著,忽然,有兩個穿了星月樓衣服的人抬著一個大木桶進來。
    他們是來送飯的。
    “開飯了!”
    一句話,忙碌的姑娘們自覺排成隊,不知道是誰拉了一把薑綰。
    “姑娘,一起吧,可別鬧事啊。”
    “嗯。”
    薑綰還沒等到宋九淵,所以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排在這些人身後。
    早飯是一個兩個大窩窩頭和一碗看不見什麽米粒的稀粥。
    條件一般般,但這些姑娘們喝的很滿足。
    “都老實一點,我們大師不會虧待你們的。”
    送飯的兩人放下這話,便抬著木桶離開,似乎並不擔心她們會亂來。
    薑綰是新來的,所以沒有碗,她隻領到了一個窩窩頭,味道著實不太好。
    但……她慢騰騰的吃著。
    同時也在仔細的觀察著眾人,麵色稍好一些的,大抵是剛來的。
    那些失血過多的,這會兒個個都麵色蒼白,也沒什麽力氣。
    吃過早飯便各自往自己的屋子走,大抵吃要去休息。
    有人如同行屍走木,有人走路一晃再晃。
    眼看著那瘦的隻剩皮包骨的女子即將一個踉蹌摔倒,薑綰眼疾手快將人扶住。
    “小心!”
    “謝謝!”
    這女子看起來年紀也不大,約莫二十來歲,一頭青絲漸漸染著白發。
    “我送你回屋吧,你住哪間屋子?”
    薑綰扶著人,至於其餘的人,似乎見怪不怪,也沒人過來搭把手。
    似乎這女子有些不太合群。
    “謝謝你,我住最外間。”
    女子葉一一苦澀的勾著唇,任由薑綰將她扶著回房。
    這屋子也很簡陋,和薑綰的不相上下,隻是裏麵有簡單的生活用品。
    葉一一坐在幾乎是木板的床上,眼瞼輕輕垂著,如同一個木偶。
    “姑娘,你被抓來多久了?”
    薑綰有種首覺,這女子抓來的時間絕對算得上長的。
    聞言葉一一輕輕抬眸,警告的對薑綰說“既然被抓來了。
    就不要異想天開想著逃跑,我勸你乖一些,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你試過吧?”
    薑綰自然的坐在葉一一旁邊,“你眼裏沒多少亮光。
    想必當時和你差不多時間抓來的人所剩無幾了吧,所以你才這麽害怕。”
    “你倒是聰明。”
    葉一一嘲笑的笑笑,“可惜在這裏,越聰明的人死的越快。”
    “或許吧。”
    薑綰輕輕點頭,“不管你信不信,我絕不會讓這樣的地方繼續存在下去。”
    “嗬嗬……”
    葉一一依然笑著,隻是那笑裏似乎帶了些淒涼。
    “上一個這麽說的人,己經被大師抓去試藥了,比起死,這個懲罰更讓人生不如死。”
    “確實殘忍。”
    薑綰眼底浮現出一抹嗜血,“那這樣的地方更不應該存在。”
    “你走吧,我這裏沒你用得上的東西。”
    葉一一不想和薑綰廢話,她偏過頭沒再搭理薑綰。
    而是自顧自的拿起旁邊的繡帕開始繡了起來。
    她似乎不願意再提起其他的事情,一心當一個血包。
    薑綰離開她的屋子,便看見不遠處的姑娘們對她避之如蛇蠍。
    想必都會她造反,隨後連累她們吧。
    薑綰看著這一盤散沙輕輕搖頭,隨後自顧自的回了自己住的屋子。
    在沒和宋九淵匯合這些,薑綰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她會努力獲得一些有用的消息。
    桌子上擺著一套綠色的衣裙,和外麵那些姑娘的衣服一樣。
    薑綰仔細檢查了一番,便發覺上了綴了微末的藥粉。
    效果類似於散功散。
    她的內力短期內會漸漸削弱,薑綰懶得想那麽多,首接將衣服丟進空間洗了。
    隨後烘幹穿上,還挺合身,這些人還真把她們當成侍女在養。
    她坐在屋子裏思考宋九淵遲到的原因,忽然聽見腳步聲傳來。
    隨後姑娘們被來到院子裏。
    就連方才憔悴的葉一一都不例外。
    “大師需要兩個人。”
    來令人的眸光落在這群少女們身上,嚇得少女們個個發抖。
    “三天內抽過血的可以先回房了。”
    左堂主的話音一落,約莫十個小姑娘悄悄鬆了口氣。
    隨後快步回房。
    而餘下的眾人都滿臉驚恐,不知道是誰說了句。
    “大人,有個新來的姑娘還沒放血,不如讓她先去試試?”
    左堂主的眸光隨即落在薑綰的臉上,“行,你還有你,跟我走!”
    他指著薑綰和她旁邊的一個姑娘,那姑娘嚇得腿一軟。
    卻不敢反抗,老老實實的跟在左堂主身後。
    “我怎麽這麽倒黴啊。”
    小梨嘴裏嘀嘀咕咕的,她弱弱的瞥了一眼薑綰,小聲提醒道
    “喂,新來的,等會你老實一點,千萬不要連累我。”
    她可不想被打的傷痕累累的。
    “你該擔心的不是我。”
    薑綰語氣淡漠,“畢竟決定你命運的又不是我。
    隻要那人一句話,你是生是死,我可幹涉不了。”
    “你別嚇唬我。”
    小梨看起來才十五六歲,應是圓臉的模樣,隻是瘦了不少。
    不然應該是個可愛的小姑娘。
    “我可不是嚇唬你。”
    薑綰努了努嘴,“你比我先來,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其實……我也才放過一次血。”
    小梨憂愁的歎了口氣,日日被關著,她都快要瘋了。
    卻還不能表現出來,因為她剛來時親眼看見一個嘴賤的人被打的遍體鱗傷。
    現在那人還日日躺在屋子裏養傷,卻還是逃不過放血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