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沒錢就果斷認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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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麽說,石五臉色微微一變。
“林兄可不要開玩笑!”
林德清一杯酒下肚,又夾了口菜,笑嘻嘻看著他,“我開什麽玩笑?怎麽?我像能拿出一萬秦天金的土豪嗎?”
石五臉色瞬間變得嚴肅,“白日裏我可問過你,可備有五萬金,你說你有兩萬金。”
“你等會兒,你這是要訛人啊?”林德清扔下筷子,酒杯。“你什麽時候問我有沒有五萬金了?我又什麽時候告訴你我有兩萬金了?”
“到了這你想不認賬?這裏...”石五眼光掃了一圈,“可由不得你。”
林德清被他一席話說的一頭霧水,印象裏完全不記得兩人有過具體金額的交流啊。
問題出在哪呢?林德清開始回憶...
我想起來了,問題是不是出在那個手勢上?難道這手勢也有講究?
“難道是這個?”林德清伸出五指,學著那天的樣子,在石五麵前翻了翻。
“林兄既然知道,又何必裝傻?”
“我知道什麽我知道?我裝什麽傻,我那是真傻,呸,我那是真沒明白。
你在我麵前晃了晃,我以為你問我有沒有五千,我覺得五千就不少了,我隻有兩千,就照你樣子比劃了一下...而且這兩千我也沒帶身上啊...”
“什麽?”石五怒目直視林德清。
“左手比銀,右手比金,手掌一翻百,再翻千,三翻為萬,我翻了三翻,問你有沒有五萬金,你回我兩指三翻,說你有兩萬金,這規矩你不懂?”
林德清雙手一攤。你看看,聊岔劈了不是,重要的事情你就好好說人話溝通,沒事瞎玩什麽暗號?
心裏這麽想,嘴上還得示弱:“石五兄弟,這道上的規矩我確實不懂,也是我這高估了自己的財力,既然這樣,貴寶地我不待了,我走還不行嗎?”
石五把手一橫,“走?哪那麽容易?這裏的座位,一百秦天金一位!”
“一百秦天金?才一位?未成年不免票,還不半價嗎?”
石五不想理他,他也很鬱悶,本以為跟上次似的,在這大通鋪又釣到一個不願意輕易露富的大戶,沒想到,這次陰溝翻了船,釣了一個假大戶。
要不然你一個凝神境修為的人,帶著一個什麽都不會的“徒弟”,趕著春捕,來這裏幹什麽呢?
如果他能再促成這筆買賣,就連續成交五筆。
按照這裏的規矩,他能拿到一成傭金不說,自己也就終於可以進入第十層,去做那些真正一擲萬金的巨豪們的掮客,甚至能做靈獸的買賣。
現在不但生意沒做成,還要搭進去二百秦天金,怎麽想怎麽憋氣,有心在這解決了這倆人吧,不值當。
再說了,這倆人底細住處他都清楚,看他這唯唯諾諾的樣子,不怕他不還錢。
見他走神,林德清上前勸解道。
“石五兄弟,你要這麽著,可就把路走窄了,這地方是你主動帶我來的,又不是我死乞白賴的求你帶我來的,這錢不如,就當你請客了...以後說不定還有用得著的地方...”
“閉嘴,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石五伸手一指座位門口。
林德清先是一愣,接著瞪大了雙眼,表情逐漸變的嚴肅起來,慢悠悠的湊到石五跟前,把頭一昂,字正腔圓的衝他吼道:
“滾就滾!”說完,語氣立刻又軟了下來,“這一桌子酒菜也沒吃幾口,倒了也浪費,能不能打包!”
“滾!”石五一聲爆喝。
林德清一扭臉,拉起還沒有睡醒的田七趕緊溜了。
出了鬥獸場,立刻就有黑衣人將二人眼睛蒙上,怎麽進來的,又依樣帶出了地下城。
等他再次聽到通道開啟的聲音,一股寒風襲來,林德清知道,他們回到地麵了。
揭開黑布的時候,師徒二人出現在了定北城的一座賭場後院中,雖是半夜,前院依舊燈火通明,喊聲此起彼伏。
對於那些殺紅了眼的賭徒來說,白天黑夜又有什麽分別呢?
後院一道小門虛掩著,四下無人,林德清帶著田七從小門竄出,來到了定北城的街道上。
此時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道路一片漆黑,寒意刺骨,跟之前的地下城簡直天壤之別。
田七好像是著涼了,不停的打著噴嚏,困意也被寒冷抵消個幹淨。
“師父,這是哪啊?我們怎麽到這裏的?好神奇啊!”
林德清回頭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賭場,“看來城中暗通地下城的路不止一兩條,盤根錯節的地下城!石五!這裏有點意思!有點意思!”
“師父!師父?”田七又喚了兩聲,林德清這才回過神來。
“啊,你不要多問,今晚發生的事情發誓不能告訴別人。還有,你發誓別帶上我。回去,一會師兄們發現就露餡了!”
林德清師徒美美的在賭場的後牆撒了一泡,這才心滿意足的返回客棧。
天剛亮林德清就被溫師兄拎了起來,他還有點奇怪,平時從不賴床的田七居然也睡起了懶覺。
今天就是上半年最後一次春捕開門之期,定北城裏所有的修行武者,都準備好要進入北境大澤一展身手。
大家的計劃也都類似,實力一般的,進入大澤,臨近屠陽城駐紮下來,作為大本營。所以,去的越晚,臨近的地方就越少,慢慢的,就隻能往裏找地方紮營,危險係數自然也就上升了。
迷迷糊糊的林德清睡眼惺忪,瞟了一眼相鄰的鋪位,石五果然沒有再回來。
他打了個哈欠。既然人不在,這錢隻能就先欠著了,唉,真是遺憾啊。
收拾妥當,結了房錢,大易宗五人組跟著人流,緩緩向屠陽城的城門挪動。
臨近之時,城門樓子上,一個一身皂青長袍,兩鬢斑白的老者,站在城牆之上向下俯瞰著每一個遞交身份銘牌的武者,目光冷峻而又警覺。
“這老頭誰呀?”林德清隨口問道。
“不知道了吧?”符師兄笑著接話道,“這位就是屠陽城城主、烏旗軍大統領:陸元江,屠陽城乃至定北城第一高手,他可是有靈獸的!”
林德清撇了撇嘴,不以為然。
高手不高手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想問。有靈獸?有靈獸怎麽了,城主嘛,有錢,買它!
忽然,一道目光從城牆向下掃來,林德清剛與那目光對接,立刻把頭扭向一邊。
這個目光,好熟悉,我好像在哪見過?就是那種誰都欠他錢,攆著你追債的目光。
想起來了,這就是那天在城牆上遇到的那位烏旗軍的軍士長,我倆還跟對視來著。
他看了一眼,趕緊低下頭,低語向旁邊問道,“老二,城主旁邊那個眉頭緊鎖一臉苦相的什麽人?”
“你說他?那我太熟悉,哎,你剛才叫我什麽?”
“哎呀,叫什麽不吃飯啊,快說說。”
符陽平抬頭看了一眼,“他就是城主的獨子,少城主,烏旗軍副統領陸文齊......”
符陽平還在賣弄,林德清早就不聽了,趁著陸文齊看向別處,偷偷瞟了一眼,“原來城主的兒子,怪不得那麽跋扈,嗯?今天沒戴頭盔,我擦,沒仔細看,這貨居然是個大帥比。”
陸文齊繼承了父親魁梧身材的良好基因,烏旗軍的一襲黑亮漆甲穿在身上更顯挺拔威武。
一頭長發盤在頭頂,一對劍眉緊鎖,目光如炬,一手抱著頭盔,一手扶著城牆,認真的注視著每一個通過城門的武者。
媽的,書上都是騙人的!不是認真的男人最帥氣;隻有本身就帥氣的男人,認真起來才帥氣啊!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身邊衝過幾個女孩,一個個高仰著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城牆上的陸文齊,一臉無可救藥的花癡狀。
“這段時間不見,真是想念呢,我的陸統領還是那麽帥,那麽英氣不凡。”
“這還用你說,你看,我的文齊,想我想的都消瘦了。”
“呸,也不照照鏡子,還敢大言不慚說你的文齊?你看他正眼瞧過你一眼嗎?”
“哦,他沒有瞧過我,可是瞧過你了?”
“她就是瞧我了!”
“放屁,他就是瞎了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本來說說笑笑的一群姐妹,瞬間因為一個眼神爭風吃醋,在那裏識旁人如無物的,爭論扭打了起來。
林德清傻了。
雖然我這十年沒怎麽見過女人,可就算見了女人也不至於失態到這種地步啊,她們這一個個的,這成何體統啊?簡直是丟人現眼,不忍直視。
“唉,田七,我看那個副統領看樣子跟我也差不多嘛。”林德清低頭問道。
田七不假思索,“差多了好嗎?人家多帥啊!”
林德清一瞪眼,“我說的是年齡啊,臭小子,找打。”林德清繃起食指,給了田七一個栗子。
田七怒目而視,又無可奈何。打我,打我也是人家帥,哼!
林德清低著頭,跟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從城門下走過。
陸元江眉頭忽然一皺,雙手扶到城牆之上,向下定睛觀瞧。
“父親...是有什麽異樣?”陸文齊輕聲喚道。
陸元江定了定神,又搖搖頭,“我剛才仿佛察覺到一絲強者的氣息,轉瞬即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