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靈狐宗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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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清由此判斷。
”懸賞獵人”這個組織,在大澤中應該是有一個隱蔽的落腳點的。
否則,每天時間都全耽誤在路上了,還捉個毛的異獸。
這個姓陳的人渣一定是昨晚隻顧著卷錢跑路,沒想到弄丟了懸賞令,回到了營地,才發現大事不妙。
他根本不知道這東西被我撿了去。
這麽重要的東西丟了找不回來,於是就被組織嚴刑拷打,割舌,拔牙,斷手腳,砍頭,一個套餐下來,還是毫無收獲,然後就被棄屍荒野了。
林德清腦補這哥們的慘狀,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可是他們那個組織又是怎麽判斷這懸賞令不在他的身上了呢?
難道每天回去之後,還要收回第二天再分發下來?
這不成了小學生交作業了?
大人哪能幹出這種事?
還是說,這玩意有什麽特別的標記或者裝了gps?
此次出來,這大千世界著實讓他大開眼界,這一路見到的各種異獸,各種千奇百怪的異能,讓他覺得在這世界上好像沒有什麽是不能實現的。
現在這一卷懸賞令,每一張上麵都有墨漬標記。
難道這每一張懸賞令上的墨漬,就是他們做的記號,隻要有這個記號,無論這個懸賞令出現在哪,他們的都能找到?
所以,這個屍體故意扔在這些武者深入大澤的必經之路上,就是為了吸引人們過來圍觀,從而尋找懸賞令的下落?
林德清用餘光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難道是我想多了?不管了,找上門來再說吧,這玩意對我沒用,本主找上門來還給他就是了。
林德清想定之後,叫上依舊臉色煞白的田七,繼續趕路。
路上偶爾遇到一些武者,打打招呼,打聽一下情況,得知此次春捕大夥好像都沒有什麽收獲,大澤裏的異獸明顯變少,就連有些異獸經常活動的區域都難覓蹤影。
依照慣例,來到大湖這邊,至少也能遇到幾隻六級以上的異獸,可這次除了聽說那晚有幾隻異獸出現在湖畔,後來幹脆連影子都見不著了。
林德清也納悶,難道是因為那些異獸獵人的緣故?如果他們這幫人都是“煉獸境”的水準的話,這些人一起把這個大澤篩一遍,捕一捕,捉一捉。
他眼前的這些武者,別說吃肉了,他們想撈口稠的都困難。
想到這,他自己也有點鬱悶。
因為他自己就是這些毫無收獲大軍中的一員,本來有望馴化一隻十三級異獸的,結果,到了關鍵時刻,唉,不堪回首,這不提也罷。
可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是五行不合還是命宮階層太低?我非得把它弄清楚不可。
不知道這哪裏能搞到“命理玉璧”這樣的高級貨,如果能搞到這玩意,伸手一摸就全明白了。
想到這,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孟菱瑤,她給的玉牌現在就纏在手腕上,香味嫋嫋,餘溫猶存。
也不知道她回去了沒有,如果不回靈狐宗的營地,她又能去哪?
林德清抬頭看了看天色,臨近中午,困勁已經過去了,他張嘴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回想一下最近這幾天遇到的亂七八糟的事情,比他前十年加起來還要多,應付完這個又要應付那個。
現在就想趕緊找個清靜暖和的地方,美美的補上一覺,睡醒了喝頓大酒,那是何等的逍遙快活,那才是人過的日子。
還是先回營地再說吧,哪都沒有自己的窩舒服啊。
林德清加快了腳程,帶著田七往營地走去。
返回營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周圍的帳篷少了好幾頂,視野瞬間變得開闊了起來。
想必是這些宗門的武者幾天下來沒有收獲,就卷鋪蓋回去了。
畢竟在這耗著也不是個辦法,勞命傷財,傷財倒是小事,把命搭在這就太不值當了。
大不了到了冬捕之期再來試試運氣。
林德清帶著田七返回帳篷的時候,裏麵居然空無一人,三位師兄也都不知去向。
出來找了一圈,也不見他們的蹤影。
隨身的衣物都在原處,水和幹糧也沒動過。
應該不是又進大澤去了吧。
還是田七眼尖,發現了扔在床鋪上的一封信劄。
“師父,這裏有封信。”田七把信遞給林德清。
林德清拆開信劄,裏麵內容寫的很客氣。
“林院主,我特邀幾位師兄到我那裏做客品茗,若看到此信,不妨一起前來與幾位師兄一敘。”
署名:靈狐宗夏風華。
林德清看完,將手中信劄隨手一丟。
他心裏再清楚不過。
這哪裏是請去做客,這明明就是因為孟菱瑤的事,扣了幾位師兄做人質,擺下鴻門宴等我過去,興師問罪呢。
既然是鴻門宴,那就得有人舞劍助興。
不就是想看耍劍嗎?那我就去耍給你看!
林德清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田七疑惑的問道,“師父,你笑什麽?這信上說什麽?”
“沒什麽,你大舅哥請咱們喝茶。走!”林德清撩開門簾,走了出去。
“大舅哥?我哪來的大舅哥?”田七一頭霧水,跟在林德清身後出了帳篷。
靈狐宗的位置倒是離他們的帳篷不遠,但是這大宗門的氣勢讓人一眼就能辨認。
三頂大帳成一個品字形紮住,帳篷頂上升著繡有紅狐圖案的宗門旗幟。
帳篷之外用木籬笆將三頂大帳團團圍住,周圍還有些許的小帳篷,應該是宗門的雜役和宗門其他武者的臨時居所。
大帳中間的空地上,小桌矮幾一應齊備,院子中間有個火塘,火塘中架起了一人多高的柴火,燒的嗶嗶啵啵作響,火光映天,把周圍照的跟白晝一般。
小院中各處都有宗門的武者把守,戒備森嚴。
夏風華肩披一條黑色披風,坐在椅子上,彎腰烤火,眼睛注視著火塘,不停的用手中的燒火棍撥弄著火苗。
他的身邊坐著彭非槐等三人,靈狐宗的武者站在他們身後,他們一個個麵色嚴肅冷峻,絲毫不像是來做客的樣子。
“夏公子,我來赴宴啦!”林德清的聲音傳來。
這會兒田七才反應過來,師父口中的大舅哥原來是他!臉上頓時一陣羞臊。
夏風華猛地抬起頭,雙眼盯著林德清,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
“哦?原來大易宗紫竹院的林大院主來了!快快有請!你這幾位師兄我可已經款待多時了。”
夏風華擺擺手,示意門人將林德清師徒放進來。
林德清環視一周,幾位師兄麵露難色,眉頭緊皺,身後有靈狐宗門人站定,三人一臉的不快坐在篝火邊,麵前的矮幾上空空如也。
款待?我信你個鬼!
不過看樣子,這位公子哥還沒有太過分的舉動。哎呦,老二那臉色怎麽都綠成那樣了,他這氣性那麽大,肯定是被這夏公子當著大家的麵羞辱了一番。
看到這個場麵,林德清很淡定。
隻要幾位師兄沒事一切都好說。
他心裏很清楚,這個場麵就是夏風華故意擺給他看的。
讓師兄們難堪,讓宗門蒙羞,目的很簡單,就是想激怒他林德清。
踐踏你作為一個武者的尊嚴,踐踏你們宗門的實力,踐踏你們所有人的底線。
當你想要反擊或者出言不遜的時候,他作為一個大宗門出身的大公子,可以師出有名,輕而易舉的教訓你。
這種理由,夏風華用的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隻可惜,他麵對的是林德清。
一個十年間在紫竹院,受盡了人間各種嘲諷、詆毀和辱罵的“冰人”。
為什麽是冰人?因為他連泥人的那三分火氣都沒有。
論對嘲諷的承受能力,他簡直就是世間最頂級那一檔的存在,加上“終極奧義”的信仰加持。
在不暴露人設的前提下,沒有什麽事是不能忍的。
一切以人設為重,從來不在別人麵前真正釋放情緒的林德清,怎麽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麽容易就讓他把火拱起來?
哥就是冬三月裏的冰碴子,就算你用炮仗炸起來,落地那也是一灘涼水。
來吧,弟弟,讓我見識見識你的實力。
林德清全然不顧旁邊師兄們擠眉弄眼打手勢,示意他謹言慎行,別讓對方抓到把柄的告誡。
他眼神飄忽,東張西望,全當沒看見,急的他們一陣慌亂,卻又無可奈何。
眼見自己都站了一會了,也不見有人看座,不用想,這都是夏風華故意為之。
他也不計較,幹脆兩腿一盤,席地而坐,伸手烤火,滿臉堆笑的跟夏風華拉起家常來。
“夏公子搞這麽大的陣仗,寫信請我們師兄弟過來赴宴,怎麽半天不見上菜呢?”
夏風華臉上一冷,瞬間又恢複笑容,回答道,“那倒不是,隻是我們不知道林院主和幾位師兄的口味,不如就由林院主點上幾道名菜,我吩咐廚子做來便是。”
話音剛落,夏風華一拍手,五個廚師打扮的人一字排開在篝火前站定。
夏風華得意洋洋的介紹到,“這幾位,都是我們靈狐宗的名廚,論手藝,在整個玄星城也是叫得上號的。
家父怕我們出門在外,吃不慣這裏的東西,特意派他們跟著,林院主隻管點,就沒有他們做不出的大菜。”
林德清抬頭看了看這五位大廚。
心裏再清楚不過夏風華的小伎倆。
以為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的武者沒見過世麵,想拿點菜這事羞臊我們?
那妥了,你不管了,不就是點菜嗎?今天哥必須給你上一課!
林德清思慮妥當,挽了挽袖子,伸手一摸頭發,說道:“既然夏公子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