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濟北郡攻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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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明月不愧是明月當空(瞾)的奇女子,辦事效率超快,五千戰馬和一批兵甲糧草很快就入了大營,不得不讓劉鈺感歎自己的美色。
    劉鈺被困在衙門出不了門。
    蒙恬帶著李麟、蕭青整日躲在大營裏,荀攸和陸炳這幾日鬼鬼祟祟的,一天下來也難見個蹤影,至於王俊,有時候劉鈺都不得不歎息,王俊在武道上是比他還廢的廢柴!作為一個武力低下的廢柴主公,劉鈺不得不悶頭修煉,以爭取早日獨立。
    幾天後,荀攸帶著陸炳終於找上了一臉幽怨的劉鈺,二位“負心漢”對這個“怨婦”主公的表情表示一臉懵逼。
    三人進入劉鈺書房,荀攸便道:“主公,濟北郡的情況文孚已經大致摸清,通過衛士們幾日跟蹤,發現這陳清遠喜歡暗中一人去一家名叫“飄香樓”的青樓聽曲,奇怪的是,此人每次前去都隻是聽會兒小曲,便獨自離開,似乎隻為聽曲。我等已經掌握他來去時間的規律,並開始布局,是不是可以開始行動?”
    劉鈺鬱悶道:“青樓聽曲嗎?真不愧是陳清泉大人的弟弟,哥哥愛去山水莊園學外語,弟弟喜歡青樓聽曲。”
    陸炳聽後驚奇道:“主公很了解這陳清遠嗎?屬下也是派人查他家底,方才知道他有個在翰林院負責翻譯蠻語的哥哥叫陳清泉。”
    劉鈺嚇一跳道:“我靠,他哥真叫陳清泉啊?還主修外語?”
    陸炳疑惑的點點頭,自家這主公幾日不見,咋變得一驚一乍的,方才不是他主動提起陳清泉的嗎?
    荀攸出聲道:“主公現在不是考究這陳清泉的時候,陳清泉不過一翰林院翻譯官,與我等大事牛馬不相及。”
    劉鈺尷尬的撓撓頭道:“公達所言極是,既已掌握郡守的密蹤,不知你二人準備如何行動?”
    陸炳道:“屬下準備今夜待他離開“飄香閣”後,派高手秘密拿下他,再交由公達先生勸說,如此人冥頑不靈,就暗中送他上路。然後派錦衣衛控製郡吏,由蒙恬將軍帶兵控製軍營,應付三個月,應該不至於被黃茂發現。待蠻人犯邊後,就算黃茂發現情況,也已是無能為力。”
    劉鈺稍作思量後道:“此計可行,不過控製陳清遠後,為示誠意,我且隨公達一同前去勸降他吧。”
    荀攸起身恭敬道:“主公英明。”
    三人決議後,兩人先行回去準備,半個時辰後快馬出發。
    二人前腳離開,劉鈺腦中便想起祭靈的聲音。
    “經判定,宿主已經完全掌控北和縣。
    新任務發布:拿下濟北郡府,
    任務獎勵:隨機豪傑召喚一次,
    請宿主盡快完成任務。”
    濟北郡城距離北和縣還有些路程,快馬加鞭也得三四個時辰,三人趕在日落前進了郡城。
    “飄香樓”門口,劉鈺緊張的讓陸炳前麵帶路,他則畏畏縮縮的跟在身後,兩世為人,劉鈺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傳說中”的風流聖地,難免有些放不開。老鴇一看三人打扮就徑直帶他們上了二樓隔間,隔間內布置簡單,就一張酒桌,幾個坐墊,隔著大窗口,憑欄向下看,一樓景象一覽無遺。
    龜仆送來酒菜後,便被陸炳賞了幾塊碎銀打發走了。
    劉鈺端著酒杯好奇的向樓下看去,樓下此時正一片熱火朝天,大廳前一位青衣女子正輕撫古琴,悅耳的琴聲回蕩在整個飄香閣內。靠前幾桌,一群衣衫不整的風流書生攬著姑娘、端著酒杯,搖頭晃腦的沉浸在曲裏。角落裏,一個六旬老漢正摟著濃抹豔裝的老鴇,一隻手還探入老鴇衣內,頓時讓正看的起興的劉鈺意興闌珊的縮回身子。
    三人邊喝酒吃菜,邊小聲閑聊。不一會兒門口傳來兩聲規律的敲門聲,陸炳起身道:“主公,陳清遠來了。”
    劉鈺三人便起身走到窗前假意聽曲,卻暗中注視著門口,待門口走進一位四十來歲的青衣文士後,陸炳便告訴劉鈺,此人便是陳清遠。劉鈺仔細打量了幾眼,陳清遠相貌穩重,麵白長須,一臉文氣卻又含帶著幾絲威嚴。
    陳清遠是這裏的熟客,龜仆帶著他小心避開眾人,從角落裏繞行上樓,聽響動似乎進了隔壁包間。不一會兒陳清遠就端著酒杯出現在隔壁的窗口上,為避免陳清遠生疑,劉鈺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便假裝繼續聽曲。
    劉鈺對此人方才的目光有些疑惑,陳清遠的看向樓下彈曲女子的目光有些複雜,既含有憐愛,又有些無奈。劉鈺便認真打量起樓下彈曲的女子,十八九歲,容貌秀美,雖比不上武明月這種妖孽,但也算清水芙蓉、天生麗質了,一身素衣再加上出塵脫俗的氣質,顯得與這青樓之地有些格格不入。
    劉鈺縮回身子,對陸炳說:“去把老鴇喊來,我有事跟她商量。”
    陸炳不敢問緣由,直接出門讓龜仆喊來老鴇。
    老鴇進來後,直接湊在陸炳身上,問道:“這位大爺喚來奴家,莫不是需要奴家介紹幾位年輕姑娘作陪嗎?”
    陸炳皺起眉頭,輕抖肩膀,便彈開掛在他身上的老鴇道:“好好說話,我家公子找你有事相商。”
    老鴇見陸炳臉色難看,便不敢造次,連忙正色,恭敬的向劉鈺問道:“不知這位公子爺找奴有何吩咐,隻要是這飄香樓裏的事情,奴一定幫公子爺您辦的妥妥的。”
    劉鈺擺擺手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想問問老鴇你,樓下這位彈曲姑娘的情況。”
    老鴇這才鬆了口氣道:“這丫頭本名王嫣然,奴前年去京都教司坊買姑娘,見她容貌秀美,便花大價錢買回來,誰知這丫頭看似性子柔弱,卻剛硬的很,軟硬不吃,一強來便要尋死,奴又舍不得損失這大筆銀子,好在這丫頭彈的一手好曲,倒也能為奴這飄香樓吸引來許多風流文人,便就由著她了。”
    劉鈺道:“哦?在這青樓之地能保住貞潔,倒也是為剛烈女子。我若想買下她的賣身契,不知老鴇可願割愛?”
    老鴇仔細打量了一眼劉鈺,腦海裏盤算了下道:“青樓雖為花月之地,但說白了,也不過是做的肉體買賣。隻是當初買這丫頭片子,可是花費了奴不少銀兩,再加上這兩年樓中不少人都是為聽她彈曲而來,公子要買她,恐怕是得不少銀子。”
    劉鈺笑著看著老鴇道:“你就直接開價吧!本公子既然開口,就有那能力買她。”
    老鴇猶豫了會兒道:“三千兩,隻要公子肯出三千兩,奴家便將她的賣身契交給公子。”
    劉鈺沒有猶豫道:“成交。”
    待老鴇轉身去取賣身契後,荀攸疑惑的問道:“主公莫不是看上此女子了?如此三千兩倒也值當,隻是此女出身低微,納做妾室倒也無妨,主公身邊確實需要有個貼心之人了。”
    劉鈺聞言,白了荀攸一眼道:“你主公我豈是那等好色之人?隻不過觀陳清遠看她的神色,此女應該對我等今夜之事有所幫助,再不濟,見到如此剛烈女子,幫她一把倒也無妨。”
    陸炳一臉驚色的佩服道:“主公果然厲害,屬下派人觀察多日,都未曾發現此情況,確是屬下失職了。”
    劉鈺道:“文孚多慮了,我也不過是觀陳清遠眼色偶然察覺,有所猜疑罷了,是與不是還有待考證。”
    老鴇很快便取來賣身契,接過陸炳遞給她的銀票仔細清點後,立馬喜笑顏開的揣進懷裏。待王嫣然彈奏結束後,便被龜仆喊住,一臉忐忑的跟在龜仆身後進入劉鈺三人包間。老鴇直接告訴她,已經將她身契賣給劉鈺了。
    老鴇剛走,劉鈺便聽到隔壁陳清遠喊龜仆結算的聲音,待陳清遠出門後,劉鈺幾人也起身跟著離開。陳清遠一介文士,修為不過先天初期,陸炳為保險期間,派了錦衣衛幾位先天高階的鐵麵衛士去半路阻截,要是不出意外,必能成功。
    出了門,王嫣然深深的凝望了一眼飄香樓後,便一路既忐忑又擔憂的跟在劉鈺三人後麵,心中暗自思量,這位相貌俊秀,看著不像壞人的富家公子,自買下她後,一句話也沒說就帶著她離開飄香樓。如今身契在他手裏,若他對自己有想法,可如何是好。
    就在王嫣然內心複雜不安之時,走在前麵的劉鈺突然轉頭問道:“王姑娘,你可認識陳清遠此人?”
    王語嫣怔了片刻道:“公子說的可是這濟北郡守陳清遠大人嗎?這等人物豈是奴家一介青樓女子所能相識的。”
    劉鈺撫著沒有胡子的下巴嘀咕道:“哦?莫不是本公子看錯了?”
    荀攸聞言道:“主公無需多慮,待過會兒見到他一試便清了。”
    劉鈺想了想便沒再出聲。
    三人跟在陸炳身後,很快來到城內一座偏僻幽靜的小院門前。陸炳規律的敲了幾下門,就有衛士打開大門,把三人迎了進去。
    走到一處亮著燈光的房間前,劉鈺讓王嫣然在門外等候,自己等幾人跟在帶路的錦衣衛身後進入房內,房內圍在陳清遠周圍的錦衣衛,見到劉鈺後,立馬單膝跪地道:“參見主公。”
    待劉鈺讓他們起身後,便退出去守衛在小院周圍。
    劉鈺看著被捆綁在地的陳清遠,上前拿掉塞在他嘴裏的布塊,替他鬆開身上的繩子。
    陳清遠站起身活動了下手臂後,便麵不更色的開口道:“幾位何人?為何用此下作手段綁我前來,爾等可知在下身份?”
    未待劉鈺出聲,荀攸便微笑著上前開口道:“既敢綁你前來,在下等又豈會不知你身份?你說是不是?濟北郡守陳清遠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