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宵小的覬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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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曆二年,張居正上書朝廷,言及晉州土地丈量問題,劉鈺派陸炳率錦衣衛南下協助。
    三月初,新一屆科考到來,劉鈺命長孫無忌主持,去年文武科考為劉鈺選出不少官吏,劉鈺自然嚐到了甜頭,晉州一地,如今地方官吏急缺,各地學堂也急缺先生。
    禦書房內,劉鈺手持奏章皺眉,這是各州官員遞上來的奏折,言及書本造價過於龐大,如今民生恢複,百姓們都有能力供養孩子讀書,朝廷是否可以適當的收取費用。
    費用不能收,劉鈺知道,再窮不能窮孩子,連續征戰讓國庫有些空虛,好在從兩地皇室收繳了不少財富可以支撐,以陸炳的抄家能力,晉州那些世家怕也能給朝廷貢獻不少,但這都治標不治本,必須盡快尋找一條生財之路。
    “來人,去傳工部侍郎馬鈞!”
    沒多久馬鈞便匆匆趕來。
    “參見陛下!”
    “德衡平身罷,朕召你前來,是想問問,你知道蔡侯紙如何製作嗎?”
    劉鈺一臉期待的望著馬鈞,好在馬鈞沒讓他失望。
    “微臣知道,陛下是準備造紙嗎?”
    劉鈺點點頭。
    “各州府送來奏折,言及書本造價過高,主要還靠大量人力手抄,太過費力,耗資也大,連年征戰,國庫目前庫銀緊缺,朕得想一條法子一勞永逸。”劉鈺苦笑道。
    “可是陛下,即便是蔡侯紙造價低廉,隻是改善了目前紙張質量,為陛下帶來大批財富,但並不能改變其抄寫耗力的本質。”馬鈞疑惑道。
    “所以,朕有一個構思,需要你去具體研究出來。”
    劉鈺欣慰的看著馬鈞。
    “哦?還請陛下指點!”
    馬鈞對劉鈺那真是心服口服,改造水車,荊州的大船製造,滑輪技術,杠杆原理,這些都是劉鈺或提示或直接告訴他的,此時聽劉鈺已有思路,立馬來了精神。
    “書本內容是固定的,德衡可以將這些字固定在銅刻上,粘上油墨,複以紙張,不就可以大批量的印刷出來嗎?”
    馬鈞聽完,沉思片刻後,突然眼前一亮,激動道:“秒!秒啊!陛下此法簡單快捷,臣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劉鈺繼續道:“造紙時,德衡可以試試用樹皮之類的材料,製作成後,對此下蔡侯紙,看那種質量好,陳本簡單,就造哪種,朕讓內閣遴選書本,予以印刷,事成,可借萬寶商會之手,販賣整個北域,甚至是外域,到時候會有源源不斷的財富填充國庫的,另外一應工序必須嚴加保密,朕會派錦衣衛協助你。”
    半個月後,馬鈞便拿著製造出來的一本課本獻給劉鈺。
    “好!好!德衡,你又為朕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啊!”
    劉鈺撫摸著手裏的的書本,心裏大為感慨,手下有個馬鈞,真是方便啊!
    次日早朝,劉鈺微笑的看著一眾朝臣。
    “諸位,早前地方上書的書本收費一事,朕思量良久,決定不能同意,雖民生日漸變好,但還是有大部分民戶負擔起有些吃力。”
    荀彧出列道:“可是陛下,造此課本太過耗神費力,陳本可不算小,如今國庫不足,怕日久難以支撐啊!”
    “朕知道,所以,今日朕給諸位看樣東西。”
    劉鈺微笑的看著荀彧,讓內侍將手中兩本課本遞到他中。
    荀彧翻看一本,隻覺得紙張質量變化很大,再翻一本後,頓時震驚,兩本書字體一樣,字跡位置一樣,這證明一次可以寫出多本,這怎麽可能。
    劉鈺看著荀彧的模樣,哈哈大笑道:“如何?文若,這紙的造價不及原本的五分之一,這樣的書,朕一天可以製出幾萬本。”
    荀彧把書本遞給身側好奇的幾人,印刷術出現在唐朝中後期,張居正與陸炳在晉州,所以堂下沒人知曉此術,劉鈺便嘚瑟道:“此乃德衡新製之術。”
    荀彧感慨的看著馬鈞,歎聲道:“德衡兄不愧匠作大師,此乃恵及萬世之物。”
    馬鈞謙虛道:“一切想法都源於陛下,下官不過是照著思路製造罷了,陛下才是真正的大師!”
    朝臣們看著劉鈺,無不感慨萬千。
    “文若,你且與幾位商量,將藏書閣內的文學之書挑選出來,送與德衡處,讓其排版印刷,朕準備將其大量販賣,填充國庫。”
    “臣尊旨!”
    散朝後,劉鈺又派人去了易金閣,武明月剛從大周返回,一路聽聞劉鈺納妃之事,心中忿忿,此時突然見到錦衣衛出現,便出聲問道:“將軍來易金閣,有何要事?”
    衛士認識武明月,連忙恭聲道:“陛下派我前來尋易金閣主事入宮,說有要事相商。”
    武明月點點頭道:“你且稍等片刻,待我換件衣服便隨你進宮。”
    武明月進入禦書房時,劉鈺驚喜的問道:“明月幾時回來的?朕以為你還在大周。”
    武明月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陛下如今後宮成群,難得竟能想起我,真是令小女子受寵若驚啊!”
    劉鈺哈哈一笑,便沉聲道:“今日朕尋易金閣有大事相商。”
    “哦?還請陛下明言!”武明月一聽正事,立馬恢複“女王”姿態。
    劉鈺拿起案前的書本,走下去遞給武明月道:“明月且看這書本如何?”
    武明月皺著眉接到手裏,頓時眼前一亮,這紙質光滑,色澤潔白,待翻看書頁,便覺有些異常,裏麵的字跡不像書寫一樣。
    “怎麽樣?明月,這種書,朕一天可以出一萬甚至是幾萬本,而且一模一樣,明月可否能從中看出商機?”
    武明月瞅了眼他洋洋得意的樣子,無奈的白了他一眼。
    “我又不是傻子,如何能看不出。”稍後又驚喜的接著說道:“這麽說,隻要我能提供樣本,你就可以很快大量造出?”
    劉鈺點了點頭。
    “隻此一物,再加上幽青二州的棉鐵,明月姑娘怕是從朕這裏賺翻了吧!如此一來,萬寶商會之事就能解決,明月以後就不用為此煩惱了。”
    武明月欣喜的點頭。
    數日後,大量潔白柔軟的紙張和各類書本出現在各州各地官鋪中,萬寶商會也運送大量,前往北域各國販賣。
    大周萬寶商會中,會長武萬拿著手裏的書本不住感慨,真是個神秘的皇帝啊!
    “會長,我們要不要,去探取這製造方法?”
    邊上長老起身詢問。
    “不可,這大漢既然敢讓此物流通,就必定有所倚仗,況且我萬寶商會要是行此手段,日後還有誰敢於同我們合作?長老你的想法很危險啊!”武萬略有深意的打量一眼這位長老。
    長老被武萬一眼驚的滿頭大汗。
    “會長莫要誤會,我隻是覺得,此物一處,北域勢利必會垂涎三尺,與其便宜了他們,不如我等取來。”
    武萬輕笑一聲道:“莫要小看這大漢國,晉國的下場可就在眼前。”
    長老心底不屑,卻未敢出聲。
    此時北域各大勢利桌上,都擺放著劉鈺及大漢的資料,與晉一戰出動七位年輕的尊者,青年榜第一的神秘風水師李淳風,也在其中。
    一些超級勢利,卻依舊未將劉鈺放在眼裏。
    “陛下,近幾日洛陽出現了不少可疑之人。”
    剛從晉國帶回五千多萬兩白銀的陸炳,匆匆進入禦書房向劉鈺稟報。
    劉鈺擱下手中毛筆,眼底閃過一絲寒光,他知道會有人覬覦造紙、印刷之術,但沒想到來的這麽快,而且是這麽多家勢力。
    “秘密保護好匠作監,讓錦衣衛盯死這群人,一旦他們異動,就立即將之拿下,朕不管你用任何手段,朕要知道他們背後的勢力,敢向朕伸手,朕就宰了他們!”
    “微臣遵旨!”
    陸炳領旨後匆匆離去。
    劉鈺想到武明月,低歎道:“千萬不要有萬寶商會參與其中,否則朕不會手下留情的!”
    話音剛落,劉鈺突然眼前一震,祭靈的聲音在識海中想起。
    “恭喜宿主獲得新任務:報複(大膽宵小,竟敢將注意打到宿主頭上,請宿主盡快查明來犯勢力,並清除他們安插在大漢的勢力,以此進行報複。)
    任務獎勵:隨機特殊人傑召喚一次。”
    真是個順路且順手的任務,隨機特殊人傑獎勵,真是個大收獲,劉鈺欣喜的暗想,他已經從中嚐到了不少甜頭,馬鈞、阿青、李淳風、張三豐,這些人傑對劉鈺的幫助不可謂不大。
    四月中旬,劉鈺拿起陸炳呈上的名單查看,翻到其中一頁時,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又恢複平靜,繼續翻看。
    “文孚,將這些勢力安插在大漢的所有人,給朕連根拔出,一個不留的殺個幹淨,朕要讓這幫無恥竊賊看看,我大漢不是他們的後花園,豈能讓他們隨意往來。另外,將每個勢力都標注清楚,牢牢記下,將來拿下北域後,朕要一個一個的將他們清算幹淨。”
    陸炳奉旨離去。
    劉鈺拿起其中一張名單,沉思良久後,凝聲道:“去將武明月姑娘請來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