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生愛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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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緣與良人!
    “徒兒!今日隨我來這趙府,要有禮貌,見人要打招呼,知道嗎?”青雲散人對白庭道。兩人現在正在趙府門口。
    隻見一旁的白庭儼然像換了一個人,穿著一身墨色的緞子衣袍,簡約而幹淨,本來肖瘦的白庭穿起這身衣服,顯得格外的挺拔。頭發也全部梳起,在頭頂束成發髻。濃眉似劍,眼若星辰,高鼻梁薄嘴唇,生在一張肖瘦的臉上,偏有種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邪氣。
    “青雲散人,您來了,快快請進。”趙府管家已出來接客。
    師徒二人進入趙府。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別致的庭院,花樹綠植,假山碧池,一條青石板鋪成的路通向正前方的大殿。白庭覺得這趙府的確氣派。
    此時趙員外也來到前院來接代青雲散人。
    “青雲散人來了,有失遠迎啊!有失遠迎啊!”趙員外邊走邊說。“快請到屋裏坐。”
    “勞煩趙員外走這一趟,我覺得你這庭院風氣正好,不妨就在這裏轉轉。”青雲散人回道。
    “也好,也好。”趙員外走近前來。看到白庭,不由打量起來,隻覺這年輕人英氣逼人,神情內斂,的確是個可造之材。
    “這位莫非是……”趙員外問道。
    “這位是我的劣徒,名作白庭。”青雲散人答道,一邊說著,一邊轉動上身對向白庭仿佛暗示著什麽。
    白庭見勢想起師傅的話,見人要打招呼,可這招呼怎麽打呢……
    “白庭見過趙老爺,趙老爺滿麵紅光,身輕氣清,必定大富大貴,延年益壽。”白庭照貓畫虎道。
    “嗯~不錯不錯,你師父經常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真是棟梁之才啊!”趙員外臉有喜色,誇白庭道。
    三人在這庭院說笑,被在不遠處回廊裏的翠竹看到,翠竹看到自家老爺和青雲散人在庭院散步,身後卻還跟著一個外人,心生疑惑。便各處打聽,從老爺的隨從口中得知,原是青雲散人帶著徒弟來了,正在庭院裏看風水呢。
    翠竹稍有思慮,“哎,這不正好嘛!青雲散人這個小徒弟上次買假藥被我們抓個正著,這事兒要是讓老爺知道了,小姐不就得償所願了嗎?”翠竹自顧自語著,急匆匆的去稟報小姐此事。
    趙幽蘭得知此事,立馬起身,片刻不停地趕往前院,嘴裏嘀咕著“小賊,你自己送上門來可怨不得我。”
    ……
    待至前院,果真見到三人在此遊覽。趙幽蘭走上前去,隻見兩人身邊一素衣男子英氣薄薄,麵容俊朗。不由得有些迷惑。
    “蘭兒,你怎麽跑這來了,快過來見過你青雲伯伯。”趙員外道。
    趙幽蘭不情不願還是過去了。心道:老賊,我遲早會揭穿你。
    “幽蘭見過青雲伯伯,這位是……”趙幽蘭一改常態,作態道。
    “呃,嗯”趙員外道“幽蘭!你唐突了。”
    趙幽蘭這才發現自己一個姑娘家怎麽能什麽都不說,先問人家來曆。本來自己想弄清來龍去脈,來告發這個老賊,沒顧及這麽多,想來也挺後悔。
    趙幽蘭欠身退到一旁。
    再說白庭,一眼就認出,這不就是自己遇襲那天……夢到的仙女姐姐嗎?不過白天看的更加明朗了,衣袂飄揚,仙人之姿。柳眉圓目,閉月羞花之貌。
    “這是老朽生平唯一的弟子,名作白庭。”青雲散人悠悠答道,似有深意,同時轉動上身朝向白庭。
    聽到此時,唯一的弟子!趙幽蘭見白庭身形樣貌,這就是那晚的小賊,隻不過換了身皮罷了。
    白庭見狀,躬身作揖。“ea,在下白庭,見過趙小姐,此番前來多有打擾,還望見諒。趙小姐花容月貌真似仙女下凡。小弟雖有失禮,但在此祝趙小姐,富貴榮華永葆青春。”白庭這番話顯然是跟師傅學的,但說的字字真切,雖詞藻略有曖昧,但是祝福詞語昂揚正氣,所謂誠摯而不失內涵。白庭本來生活單一,心性本就簡單澄澈,此番話講起來也是自然大方。
    青雲散人見狀,點點頭。心道:你小子可算上道了,可累死我了。
    趙員外見狀,點點頭。心道:這年輕人一身正氣,年少淩厲,敢於表達自己。
    趙幽蘭見狀,搖搖頭,滿麵愁容。心道:你個小賊,給我裝什麽裝。可偏偏卻有那麽一絲意思。
    想起那晚的白庭和看到現在的白庭,趙幽蘭心裏生出一種複雜的愛憐。
    趙幽蘭回道“白公子……再見。”然後就轉身走人了。翠竹連忙跟上。
    “小姐,不是要告發青雲散人嗎?”翠竹問道。
    “我累了,他日再告”趙幽蘭氣呼呼的。
    白庭詫異。趙員外則認為女兒含羞離去。
    趙員外圓場“小女,自小嬌縱慣了,讓散人見笑了。”
    青雲散人附和陪笑。
    逛完庭院,進入前殿。前殿之中寬闊敞亮,古色古香別有韻味。
    各自落座,趙府下人上來茶具果盤。可是不見了青雲散人,原是肚裏難受,方便去了。
    “白庭,你跟著你師父多久了,可曾學到你師父的本事。”趙員外先發話。
    “晚輩已跟隨師父六年之久,師父可謂是博學古今的大神通,恐怕我有生之年隻能望見其冰山一角,不敢妄議學到什麽。”白庭有模有樣的答道。
    趙員外點頭道“雖然是謙虛之詞,聽來也算有道理,你師父可以說是你所言之中的大神通啊!所謂師者必有所傳,你師父又豈會白白耽擱你六年。”
    “說來慚愧,師父原話說,要做學問先學做人,你在我座下聽學十年,再將藏書閣的書藉閱遍,我再教你入道。晚輩有幸在藏書閣潛讀六年,其中幾本醫書卻深入我心,現在晚輩潛心煉製丹藥,並有所小成。”白庭心裏捏把汗,什麽藏書閣,師父唯一的一本《相麵大師》倒是傳給我了。
    “哦,你還懂的醫術煉製丹藥,後生可畏啊!”趙員外感歎。
    此時青雲散人走入屋裏,屋裏氣氛有些微妙。而趙員外看青雲散人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