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別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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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三了我要不要考研!
    我們往前走了並不久,但是曲曲折折饒了好多的彎。這一片區域來了不知有多少次,可卻從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存在。對我而言,上一次這樣複雜的路徑還得追溯到三年前,我獨自去到鼓浪嶼的時候。
    傍晚,我乘坐輪渡登上鼓浪嶼,在壯美的夕陽中向著鼓浪嶼中心走去。因為我定了一個處在島嶼中心的青年旅社。但是我一直走了好久,麵對無數的岔路並最終穿過了筆仙洞才到達了目的地。迎接我的是一隻叫做踏雪的貓。她之所有被叫做踏雪是因為她全身都是漆黑的毛,但是四隻腳末端卻長著雪白的、不摻雜一點斑駁的柔軟白毛。
    踏雪這個名子,仿若天成。
    我之所有提起踏雪,是因為當我們終於推開了一扇陳舊的木門,走入我們將要吃飯的地方時。迎接我的也是一隻貓。我幾乎就要以為她就是踏雪了。並且脫口而出
    “踏雪!”
    但是她並不理我,仍舊十分專心的盯著麵前淺水灘裏嬉戲的各色鯉魚。“橙橙來了!”我還在猜測這隻貓的名字之時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隨後抬起頭看見這假山之後走出來了一個人。貌似還是認識師傅的。橙橙這個名字,我們這一行人中也就程名可能叫這個名字了。
    “姐,你還記得我啊。”師傅很驚訝的問,又跟我們解釋“我就來了一次,沒想到老板還記得我呢。”
    “你之前跟龍井然一塊來的嘛,那孩子經常來我們這,你可是唯一和他一起來過女孩子。阿姨怎麽會不記得呢!”。說完招呼我們先進去。
    我和師兄恍然大悟,接著都看向師傅。
    “我們先進去吧。”師傅避開了我們的目光。一馬當先的跟著老板往裏走。我這才抬頭打量這個院子。我們進來的地方在院子的西南角,進來這裏就是一個太湖石堆疊的假山,流水潺潺留個不停。在下麵匯成了一個淺淺的水潭,裏邊有各色小魚嬉戲,也正是它們吸引了“踏雪”在這裏。
    再往錢走,平滑石板鋪就的路麵變成了青瓦鑲嵌的路麵。繞過假山,庭院中有一棵白玉蘭翩然而立。在寒冷的冬季裏盡情展示著它光滑如玉的樹皮。
    三麵牆爬滿了枯藤,藤前實黃石砌就得蜿蜒花壇,上麵是牡丹殘留的枯枝,想來春日必是一片繁華景象。靠近廳堂的一麵兩邊各有一凸出得種植區,靠左是一株斜倚的臘梅,右邊是一排翠竹伴著高低不一的石筍。竹子都不是很高,尤其越靠近門口高度漸漸變矮,隻有在漏窗前的幾株出挑一些。隱約可見窗後的景象。
    我們悄然走過這裏,像是進入了一副古代的遊園圖。挑開簾、溫暖迎麵襲來。尋了一個位置坐下,立馬便有人過來倒上了兩杯清茶,我們雖不懂品茶但一股茶香隨著嫋嫋白霧升起也叫我們明白這必然不是什麽便宜的茶。
    師兄倒是毫不露怯,從背包裏拿出兩瓶紅酒,讓服務員拿去打開。服務員應了一聲,卻轉身離去,不一會還是那姐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酒,眼前一亮,向前跟我們說道“我們這裏向來是不讓自己帶酒的,但是既然是橙橙的朋友就破例一次。不過還是送你們一壺我們家釀的濁酒。”
    雖說是濁酒,可但從院子裏的布局和這屋裏的擺設就不難想象,酒也必然不錯。甚至是十分值得期待。
    也就是那一刻起,我突然覺得師傅有幾分神秘。
    師傅早看出了我們的疑惑,這才開口解釋說是因為之前帶她來著裏的那個人的原因,也就是龍井然。我們也沒有多問,打開菜單隨意點了菜,反正呢不用我們買單,所以我和師兄點得很是隨便。
    等菜的時候,我就盯著牆上掛著的蓑衣和各式臉譜看著,至於那些架子上的器具我反而沒怎麽留意。唯一多打量了幾眼的是一隻素色的淺口瓶,因為它上麵有兩枝鶴望蘭高低呼應。顯得十分秀麗。
    還真是別有洞天啊!師兄感歎了一句。
    除此之外,也就沒有其他不一樣的地方了。尤其是我們的菜陸陸續續上之後,我更是化身饕餮,隻顧吃著菜,都沒管他倆在那喝了多少酒。
    師傅麵色開始轉紅,顯然已是微醺,但是難得沒有講故事。師兄喜歡上了店裏送的那種酒用剩下那瓶沒開的酒換了一瓶。
    老板卻讓人送來了兩壺酒。我就看他們慢慢在那喝著,我看師傅和師兄漸入佳境。就出去逛一下,打了個招呼就起身出門了。
    我心裏想著,等過會他們倆再喝點,我回去不用問他們都會排著隊給我講。走出包廂的門,老板就招呼我喝茶。我道謝一聲就在茶幾前坐了下來。
    “你們和橙橙關係很好?”她問我。
    我想著她和師傅以及師傅的好朋友原本就認識,想來也是無所謂。便講了講我們和師傅的關心。她不時頻頻點頭。
    過了會,她打斷了我。又問我說你知道龍井然麽?
    “知道啊,但是不了解。師傅隔壁班的同學嘛!”說完我似乎意識到什麽。看了看老板。
    她微微一笑“看來你知道更多。”
    “原本我是不知道的,但是姐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一些——故事。師傅給我講這些故事的時候呢,並沒有提名字。“
    “龍井不僅僅是姐的顧客吧!”我突然問。
    老板一愣,接著說“我也姓龍,龍井得管我叫姨。”這到輪到我愣住了,老板注意到我的表情,又倒了一杯茶給我。
    “喝茶!”
    “我是我師父徒弟,您是我師傅同學的小姨,而我管您叫姐。這輩分——有點亂啊!你說呢,龍姐?”我哈哈大笑。
    老板沒有理我,反而不談這個話題了,一邊說話,一邊站起身來。
    “龍姐太難聽了,你就叫我雨姐吧,以後來這吃飯我給你打折。你等我一下哈,我給你拿個東西。”說著順著木質的樓梯往上走去。
    噠噠的聲音回蕩在我耳邊。
    故事變得越來越有趣了,我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