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第293章 沒有回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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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歡你的味道!
    蘇暮晚看著溫文修眼裏流露出來的焦慮與關切,又低頭往下看了看,隻覺得一陣眩暈感襲上來,盡管如此,她還是努力的揚起了臉,一字一句的對溫文修說道“舅舅,你真的想要看著我死在你麵前嗎?”
    “你想讓舅舅怎麽做?”溫文修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先讓我拉你上來。”
    “取消明天的行動。”蘇暮晚的眼神,很執著。
    明知道溫文修不可能答應,可她仍然想要試一試,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發生,她必須要做點什麽。
    “先上來再說。”溫文修用力一拉,終於將她給慢慢的拉了上來。
    經曆生死一線,蘇暮晚在被拖到屋內之後,這才覺得自己的雙腿似乎有些發軟。
    “小晚,你真是讓舅舅震撼……”溫文修拍著她的肩膀,有些驚魂未定。
    他無法去想象,假如她真的跳下去了,他將如何去承受那個後果。
    而蘇暮晚身體爆發出來的能量也讓他刮目相看,他一直認為,隻有經過特別訓練的人,才會有麵對死亡毫不改色的勇氣,卻不曾想過,看上去如此柔弱的蘇暮晚,居然能做出如此決然的舉動。
    “活著多好,假如剛才你掉下去了,這個世界的所有美麗都將與你無關了。”溫文修認真的看著她,“你真是個傻孩子。”
    “我隻是想以我這種微不足道的方式,想讓你回頭是岸。”蘇暮晚的胸口也在劇烈的起伏,方才的那一幕,她並非不害怕,但她必須這麽做,“你把我拉上來了,是同意暫停明天的計劃嗎?”
    “小晚,你坐下,先喝杯茶。”溫文修端著茶杯遞給了她。
    蘇暮晚伸手接過,仰頭喝下。
    一陣眩暈感頓時襲來,隻覺得眼皮無比沉重。
    “舅舅你……”她無力的輕喚著溫文修,卻發現睡意已經抵擋不住的襲了過來,眼前一黑,她隻能沉沉的睡下。
    溫文修將她抱到床上輕輕的放下,再替她蓋好被子,眼裏,掠過一抹心疼“真是個傻孩子,你有你的堅持,而舅舅,也有舅舅舅堅持啊。”
    他伸出手,輕輕的撫了撫蘇暮晚的臉頰。
    “好好睡吧,等到明天醒來,一切都結束了。”他這樣說道。
    與此同時,在這幢小公寓不遠處的街道上,有個人彎腰拾起了一個紙團。
    溫文修關上房門,輕輕的退了出去。
    在他離開後不久,白曉靜又閃身走了進來。
    看著已經陷入熟睡狀態的蘇暮晚,白曉靜的眼裏,掠過一抹殘忍的笑意“蘇暮晚,你和我鬥了這麽久,真是沒有想到,像螻蟻一樣的你,居然還能蹦噠到現在。”
    她在蘇暮晚的跟前蹲了下來,靜靜的盯著這張臉。
    肌膚嬌嫩得似是能滴出水來,五官精致的像畫上的人兒,即使在經過了這麽一長段時間的流離失所,奔走不停,她的臉色也依舊沒有顯得很狼狽。
    就是這張臉,將顧炎初給生生的迷住了吧?
    白曉靜伸出手,在蘇暮晚的臉頰上劃過。
    長長的指甲立刻將她的臉頰劃出一條長長的血印。
    似乎還不解氣,白曉靜又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在這兒將她弄死,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隻是這麽輕易的就讓在睡夢之中死去,未免也太便宜她了。
    原本死死掐著蘇暮晚的手就這樣鬆開來。
    “蘇暮晚,這樣就讓你去死,也真是太便宜你了,都沒讓你品嚐這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呢。”白曉靜笑了笑,想到了什麽似的,轉身走出了房間。
    片刻之後,她的身後跟著五名當地的年輕男子,亦是溫文修的忠實信徒。
    “先生為了表彰你們對他的忠誠,特意安排了這位東方美女,供你們享用。”白曉靜以當地語言認真的對五人說道“你們盡情享受吧,也感受一下來自我們東方女子的熱情。”
    門被推開來,五人魚貫而入。
    白曉靜則最後一個走進來,她將手機的錄影功能打開。
    這麽精彩的一幕,她一定會錄下來,等到蘇暮晚醒了,再讓她自己好好欣賞一下。
    “她怎麽還在睡?不起來伺候我們?”最先進入的一名年輕男子有些按捺不住了,伸手掀開了蓋住蘇暮晚的被子,見到這張精致完美的臉龐,也不由得麵露欣喜之色。
    “睡美人在等著她的王子給她一個吻。”白曉靜輕聲說道。
    年輕男子俯身,就準備去親吻蘇暮晚的嘴唇。
    此時,蘇暮晚卻輕輕轉了個身,恰巧避開了年輕男子的吻。
    年輕男子被激怒了,覺得這個東方美人是在故意挑畔他的尊嚴。
    於是將蘇暮晚身子扳過來,毫不客氣的重重的甩了
    她一個響亮的巴掌。
    “漢斯,溫柔點,這可是先生安排給我們的。”
    另外四人見狀,急忙出聲說道。
    與此同時,蘇暮晚的意識也在漸漸恢複,臉頰上火辣辣的疼,讓她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見到這五個金發藍眼的年輕男人,以及人群之後站著在錄影的白曉靜,她似乎明白了什麽。
    “你們?”她以英語發問,“你們要幹什麽?”
    白曉靜卻殘忍的笑了笑“他們聽不懂英語的,你在說什麽他們根本聽不懂。”
    說完,她又衝這幾個當地人說道“越是順從的獵物越沒有意思,遇到這種像小鹿一樣純真無辜的才更好玩是不是?”
    幾人弄明白了白曉靜的意思。
    其中那個叫漢斯的又再次撲向了蘇暮晚。
    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大手一撕,蘇暮晚身上的t恤就被扯去了一大半。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蘇暮晚大聲喊道,同時開始拚命掙紮。
    見她這樣,另外幾人也湊了上來,有的按住她的肩膀,有人按住了她的雙腿。
    總之,被五個人這樣鉗製住,她根本無法再動彈一分。
    白曉靜則一直在錄影。
    見到這樣的場景,她的眼裏,越發流露出激動不已的神色。
    蘇暮晚,我曾經經曆過的,現在都要讓你統統來經曆一次。
    我倒要看看,在這樣的折磨之下,你還能不能安然無恙的活著,你還能不能若無其事的回到顧炎初的身邊去。
    隨著外麵的t恤被殘忍的剝掉,蘇暮晚僅著一件貼身的短t,完美的好身材此刻完全的暴露在五人的視線當中。
    “這個東方美人不錯,身材好到爆啊!”
    “先生待我們真是太好了!”
    他們讚美與評論,蘇暮晚一句也聽不懂。
    她隻能瘋狂的喊著“你們這群混蛋,快放開我!”
    “蘇暮晚,我勸你,倒不如好好配合他們,你現在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白曉靜的聲音,慢吞吞的響起,緊接著,她舉著手機,慢慢的靠近,“你看,鏡頭下的你,多美啊,我相信,在這些人的身下,你一定也能露出最動人的身姿,我相信,炎初要是見到這段影片,一定也會流鼻血的。”
    “白曉靜,你不是人!”蘇暮晚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心裏對於白曉靜的怨恨到達了一個。
    她居然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自己。
    就在其中一人,伸手抓向蘇暮晚這件單薄的底衫之際,門口傳來了震天響的敲門聲。
    來敲門的也是當地人,說著蘇暮晚完全聽不懂的語言。
    五人一聽,立刻神色大變。
    此時都衝向了門口。
    重獲自由的蘇暮晚立刻套上外衫。
    白曉靜則一臉陰沉的看著她“來日方長,你不會次次這麽走運的。”
    這次要不是這幾個笨蛋,粗手粗腳的,把她給打醒了,說不定這段視頻已經存在於她的手機裏,當成禮物寄給顧炎初去欣賞了。
    “蘇暮晚,你記住,我和你的事情,永遠沒完。”白曉靜出門前,鄭重其事的對她說道。
    蘇暮晚緊緊的抓住身前的衣衫,顯得有些驚魂未定。
    她聽到外麵開始變得鬧哄哄的,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溫文修不是說行動是明天才開始嗎?
    為什麽今天就會有這麽亂的現像?
    “小晚,跟我走。”
    溫文修此時又重新出現,見到她已經醒來,走過來牽著她的手,準備帶著她離開。
    “我們要去哪裏?”蘇暮晚不理解。
    “這裏已經被發現了。”溫文修輕聲說道“他咬得可真緊啊,是打算一次端走我所有根據地嗎?”
    後麵的那句話,很明顯的是在說顧炎初。
    蘇暮晚的心裏,也不知道是驚還是喜。
    隻是默默的想著,但願那個紙條是被他們拾到了。
    溫文修拖著她的手,帶著她飛快的抵達公寓的後門。
    這裏已經停了一輛銀灰色的跑車。
    這次,沒有司機。
    溫文修徑直自己打開了車門。
    蘇暮晚見狀,隻能也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之上。
    “小晚,從沒見過舅舅開車是不是?”溫文修坐上車之後,似乎也不著急了,“大晚上的飆車很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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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語畢,他一踩油門,跑車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
    蘇暮晚隻覺得心跳加速,隨時都有可能衝出胸口。
    ……
    “當速度快到極致的時候,你會看到眼前的景物都將變成一道白光。”溫文修仍然低低的開口,“賽車才能開出那種感覺。”
    蘇暮晚覺得,在溫文修這幅謙和的外表之下,隱藏著的,一直都是一顆不安份的靈魂。
    車子最終在一片鬧市區停下。
    溫文修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地鐵站,並不時低頭看了看手表。
    到這裏來,應該不是為了接人。
    蘇暮晚的心跳得飛快“舅舅,你是不是非但沒有中止行動,反而還提前了?”
    假如她的猜測沒有錯,那三個孕婦是要充當人形炸彈,來炸這個地鐵站!
    她設想過很多可能,唯獨沒有想過,溫文修會將計劃臨時提前!
    溫文修看她一眼“有時候,人太聰明了也不一定就是件好事。”
    他慢斯條理的說道。
    “舅舅決定了的事情,不論經曆了什麽,不論發生了什麽,都不會無疾而終,哪怕是我現在就麵臨死亡,我也會讓它繼續下去。”溫文修目光灼熱,“你以死相逼,舅舅拿你沒有辦法,隻得將計劃提前,本來以為等你一覺醒來,一切都會過去了,不曾想中途遇到警察臨時來搜查,隻得又推後了幾個小時。”
    蘇暮晚想要打開車門下車,卻發現溫文修將車門給鎖死了。
    “這個車子是軍方專用的,咱們坐在這兒,即使地鐵站爆炸了,也對我們造成不了任何影響。”溫文修知道蘇暮晚急著衝出去,並不是因為替自己的安全考慮,她是想衝進地鐵站。
    “你是我最愛的妹妹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骨肉,我不會看著你有事的。”溫文修的手搭在方向盤上,目光仍舊死死的盯著地鐵站的方向。
    “真是慶幸,這個國家的人都是熱衷於夜生活的,這個點地鐵站的人流量居然還這麽多。”
    他的目光帶著一絲興奮。
    “舅舅,親眼看著這麽多無辜的人,因為你,而變得血肉模糊,對你來說,你就真的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很可怕嗎?”蘇暮晚仍然在試著打開車門。
    “你下去也沒有用,地鐵站裏這麽多人,你又知道誰的包裏放著炸彈?”溫文修又認真的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同時心平氣和的跟蘇暮晚交談,“你不妨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待這件事情,經曆過次襲擊之後,上麵的人知道收斂了,而舅舅的信徒也會越來越多,擁護我的人越多,我手上的資源也就源源不絕。”
    蘇暮晚一把奪過車鑰匙,終於按下了開鎖鍵,她第一時間就衝了出去。
    溫文修猶豫了幾秒,立刻打開車門追了上去,想要將她給拖回車上來“你瘋了嗎?爆炸過後的空氣裏,隨時都是不安份的因素,還有可能會引發二次爆炸,老實待在車上才是最安全的。”
    蘇暮晚推開他“舅舅,你給我的這種保護,我並不需要,如果說今天地鐵站這麽多人都要死在這兒,那麽也算上我一個,你對這些人的死麻木不仁,那你的親外甥女死在你的麵前,死在你親手布製的這場爆炸裏,不知道能不能喚醒一點你的良知。”
    說完這些,蘇暮晚拚命的朝著地鐵站入口奔去。
    溫文修這次沒有一絲猶豫,用力一拖將蘇暮晚狠狠的拖了回來“我不允許你死在我的麵前!”
    與此同時,廣場上的大鍾響了起來。
    此時的時間,正好是深夜十二點整。
    溫文修拉過蘇暮晚,盡力帶著她遠離地鐵站的方向。
    卻發現,預期的爆炸並沒有發生。
    一切都顯得很平靜。
    地鐵站的出口,仍然湧出來許許多多的乘客。
    而與此同時,一堆手拿槍支的特警走了出來,他們的身後,押著三名大腹便便的孕婦。
    蘇暮晚一眼看去,便認出來了那正是溫文修安排好的三名孕婦。
    “她們肚子裏的孩子,都快要出生了,按照本國的法律,關上幾天仍然得放出來。”溫文修不屑的說道,“這群條子的動作怎麽會這麽快?”
    這是他始終想不通的原因。
    這三名孕婦,原本是定在明天中午十二點引爆綁在身上的炸彈。
    在溫文修的安排下,提前了12小時啟動計劃。
    這一切,都是他臨時才決定的。
    根本不會有人知道。
    為什麽還是會敗露了?
    蘇暮晚的眼裏,露出一絲欣慰。
    溫文修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那群特警,他的三名信徒被抓走了,他倒不擔心她們會出賣自己,隻是在替自己如此完美的計劃居然被迫中止了而感到可惜。
    看著他一臉的落寞,蘇暮晚幾次欲言又止,又都生生的止住了。
    她無法理解溫文修的思想,就像他也一直無法理解她的立場是一樣的。
    她與溫文修之間,注定不可能站在同一戰線之上。
    隻是,因為二人之間的血緣關係,她又無法割舍掉這份親情。
    看著他痛苦,她也跟著一塊兒不好受。
    地鐵站外的廣場之上,一群年輕人正在開集體rty,熱鬧非凡。
    溫文修隨意的掃了一眼。
    突然朝人群之中揮了揮手。
    緊接著,有幾個人拿著衝鋒槍就這樣中了出來,對準人群開始瘋狂的掃射。
    尖叫與哭泣聲,警笛聲,瘋狂的混合在一塊兒。
    蘇暮晚親眼看著那些一個一個倒在血泊之中的人們,張大著嘴,難過得無法呼吸。
    腳下的步子像生了根似的,她挪不動一步。
    溫文修拉著她,開始往停在不遠處的銀色跑車走去。
    她以為,地鐵站的危機已經解除,她前一刻還在慶幸。
    下一秒,卻又讓她親眼目睹如此殘酷的事實。
    “舅舅!”
    在溫文修將車門打開之際,蘇暮晚發瘋似的大叫起來,
    “你就是個惡魔,你太可怕了!”
    她的淚,伴隨著這些話開始湧出。
    “我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真正的黑暗。”溫文修搖了搖頭,並不承認蘇暮晚對自己的評價,“你看到的隻是表相,如果我們不弄出這麽些動靜,怎麽能引起上麵那些人的注意呢?”
    蘇暮晚蹲下來,用力的抱住自己的膝蓋,哭得不能自已。
    第一次,她如此無助的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實在是太微小了。
    在溫文修的麵前,他的強大,襯托得她就像一隻小螞蟻。
    她努力了,用盡了一切的方式,卻始終無法阻止這場悲劇的發生。
    尖叫聲仍在繼續,四處都是警車。
    製造這些槍擊的三名年輕人,已經被警察控製住。
    但現場倒在血泊之中的那些年輕人,卻永遠也不可能再醒來了。
    有幾名特警朝著溫文修所站的位置走了過來。
    溫文修麵不改色的衝著特警說道“你們辛苦了,我的女兒目睹了方才整個槍擊過程,現在已經崩潰,給我點時間,我會馬上帶她離開這兒的。”
    幾名特警點了點頭。
    溫文修拉起了蘇暮晚,將有些失魂落魄的她帶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之上。
    “方才你明明有機會可以拆穿我,為什麽沒有站出來指證我就是個最大的恐怖份子?”溫文修坐上來之後,突然靜靜的看著她,柔聲問道。
    他一直都知道,在蘇暮晚的心目中,他是像父親一般的存在。
    方才的情形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蘇暮晚對他,最終是抱著不忍。
    “就像芊芊所說,你是個大魔王,你的身上背負著太多太多人的鮮血。”蘇暮晚自嘲的笑了笑,“可就是這麽一個人,卻待我如親生女兒,甚至比我的親生父親待我還要好,他給了我第二次生命,讓我重拾對生活的信心,他力所能及的將我從最深的黑暗之中一點一點拉了出來。”
    為什麽,要讓她麵臨如此痛苦的決擇?
    “舅舅,我真的很恨我自己,現在不管我做什麽樣的選擇,都不是我的初衷,都會讓我後悔。”蘇暮晚哽咽著繼續說道“你一直以來都對我這麽好,為什麽要讓我麵臨這麽難的決擇?”
    她的話,使得溫文修亦有些動容。
    如果可以,他也真的不希望蘇暮晚卷到這件事情中來。
    這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局麵。
    也可以想象,蘇暮晚與他肯定不會是同一陣營的人。
    她將臉埋在自己的雙掌之中,小聲抽泣著。
    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絕望悲傷過。
    “為什麽你要走上這樣一條路?為什麽你不能安安份份的當一個普通的人,活得自由自在的,你將自己規劃到了這個地位之上,你覺得你在完成你的使命,事實上你隻是在給更多的人製造痛苦,你所期待的那種生活,永遠也不可能到來。”蘇暮晚低低的嗓音,輕輕的穿透過溫文修的腦海,“如果你隻是一個普通人,那麽你會和舅媽有你們自己的生活,你們會有自己的子女,到了你這個年紀,你可以享受天倫之樂。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製造出一次又一次的恐怖襲擊。”
    溫文修的臉龐之上,終於露出一絲疲態,眼裏也有一抹向往,但隨即又狠狠的搖了搖頭“沒有回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