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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臨淵頭也不回的說道：“話不要說的太滿。”
    他突然想到什麽，停下腳步。
    離珠跟在隊伍後麵，她隱約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等會兒若是打起來，司朔、十一，你們保護好離珠。”
    司朔和十一齊齊應了聲“喏”，司朔落後幾步跟在離珠左右。
    十一在前麵帶路。
    為了不引起三皇子的人察覺，十一這屋選的位置就偏，出了門就能看到周圍都是人頭那麽粗的樹，遠處的山頭隱隱綽綽的似是要被黑夜吞沒。
    墨臨淵帶著他們一行人，如魚蝦入江，飛快的隱入密林中。
    此時剛過了戊時四刻，晉州城裏，人們三三兩兩的圍在樹下門前，享受著一天中難得的清亮。
    離珠他們這一邊，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戰鼓之上，又好像一條蛇追在他們後麵。
    天魁的人動作很快，她還勉強能夠跟上，錦兒和蘭兒不過一刻鍾已經氣喘籲籲，墨臨淵衝在最前麵，離珠在後麵，隻能看到他披風被風吹得鼓起，刺眼極了。
    離珠指著一條下山的小路對二人說道：“我不該帶你們出來的，你們回薛家，那芸娘問起什麽來，都不要說，蘭兒，你聽錦兒姐姐的話，我不一定能過來接你們，保重。”
    錦兒重重點頭，拉著蘭兒從小路下山去薛家。
    司朔和離珠又緊緊跟上。
    墨臨淵站在山頂一棵樹下，眼睛看向山的那一邊，朦朧的月光下，依稀能看到一座山寨的樣子。
    十一在旁邊說道：“老大，那裏就是焦誠的地盤。”
    墨臨淵站在山頂，他下頜角冒出一圈青澀的胡茬，被山頂的罡風一吹，越發顯得冷漠：“他們有多少人？”
    “四千多，能拿武器的有兩千多，這還是上次被你在晉州殺了個來回後，這段時間才聚起來的。”
    他往回看了一圈，見離珠已經跟上來，目光又轉回到遠處的山寨。
    “剛剛是誰說憋屈要出頭的，讓他們去前麵探路。”
    十一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喏。”
    十一剛剛走，離珠已經跟上。
    也幸虧前段時間的訓練，離珠這會兒隻是微微氣喘，腦袋還是清明的。
    山頂的風很涼爽，墨臨淵似是有些貪戀，凝神看著遠處的山寨，他感覺到一個身影站在他麵前，克製住想要低頭看看女孩的衝動。
    離珠說道：“此次我不來，大都統自己也會過來的吧？”
    她的聲音很淡，似乎隻是在說你要不要喝水，聽在墨臨淵耳中，卻有著淡淡的苦澀和委屈。
    墨臨淵心裏有種酥酥麻麻的難受，想了一圈，卻也不明白他什麽地方做得不如意，明明能說的，他都說了，他甚至還把兩個絲毫不會武功的丫頭帶了過來。
    “自然。晉州的問題並沒有真正的解決，三皇子三番四次為難我們，天魁沒道理處處忍讓。”
    離珠舌苔下苦了一片，她莫名的覺得心裏麵有點堵，兩人本來並肩站著，中間隔著一尺的距離，這個距離很安全，好像一伸手就能碰到他，又好像帶著點刻意的疏離。
    然而突然之間，那顆星又飛回了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