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小姐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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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23日,崗前培訓最後一天。
    下午的課程結束的比較早。
    由於次日晚上將要進行匯報演出,所以156名學員一下課便被4輛銀行大巴接到了總行大樓。
    他們將在那裏進行最後的演出彩排。
    看著這些忙碌無比的身影,王純良一陣欣慰。
    他已經順利的完成了匯報演出執行導演的工作,將今明兩天的現場指揮權交還給了趙友德。
    畢竟對方的身份是總導演,所以在總行大樓露臉的機會隻能是他。
    無事一身輕鬆的王純良早早回到了408,打開了電腦。
    點擊wow圖標,登錄,排隊,進本......
    已經afk十年了的王純良連著ot,很快便被踢出了隊伍。
    他罵罵咧咧的關閉了wow,又打開掃雷玩了兩把,迅速找回了自信。
    眼看著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肚子開始抗議。
    他決定出門覓食。
    因為此刻學員們幾乎都在市區的總行大樓,而且得很晚才能回來,所以整個樓層都靜悄悄的。
    安靜的甚至有點孤獨。
    王純良鎖上了房門,目光正好掃過407。
    現在唯二在酒店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駱婉寧。
    也不知道她家的司機來送飯了沒。
    要不,喊她一起再去吃一次小龍蝦,算是同事間的回請?
    找到理由說服自己的王純良急切的敲響了407的房門。
    三聲後,毫無回應。
    他有點失落,不甘心的又敲了兩下。
    依然沒有回應。
    王純良拿出手機,熟練的打出了一個‘在嗎’。
    刪除,重新打出‘想帶你去吃小龍蝦,結果你不在407’,點擊發送。
    等了十多秒還是沒回應,他歎了口氣,決定去酒店餐廳對付一頓。
    剛進電梯,‘叮’的qq信息提醒突然響起。
    一直保留著對話框界麵的手機屏上顯示出大小姐的回信:
    ‘頭暈,好難受.....’
    感同身受的王純良迅速扒開電梯門,衝向了407。
    這次敲門力度大了不少,房門很快便被打開了。
    隻見駱婉寧頭發散亂,臉色煞白。
    她身體倚靠著牆,吃力的站立著,好似隨時都會倒下。
    可憐兮兮的大眼睛無神的看向了王純良。
    “你生病了?”
    大小姐點了點頭,沒有力氣說話。
    王純良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
    正常溫度。
    而她突然閉上了眼睛,身體竟有點晃晃悠悠。
    眼疾手快的王純良立刻扶住了她。
    “頭暈的厲害嗎?”
    大小姐又點了點頭不想說話,一頭倒在了床上。
    王純良皺了皺眉頭,這病的有些嚴重啊。
    “你有什麽基礎病或遺傳病嗎?”
    大小姐吃力的搖頭。
    對方緊閉的雙眼和痛苦的表情,打住了王純良繼續細問的念頭。
    與其在這瞎猜病因,不如趕緊就醫。
    “走,我帶你去醫院!”
    王純良一把背起大小姐,健步如飛。
    到達一樓大廳後,他衝著前台大聲吼道:
    “準備一輛車,禮賓車進貨車都行!我背上這個病重的女孩,她父親是騾子銀行的行長!所以你們不要找托詞!”
    本來還慢條斯理準備公事公辦走程序的兩個前台在聽到‘騾子銀行行長’這個敏感詞後,立刻手忙腳亂起來。
    不到兩分鍾,車輛便協調完畢,直接停在了大廳門外。
    王純良說了聲‘謝謝’,背著大小姐坐了進去。
    知道鎮醫院什麽尿性的他示意司機開往河東城南新區醫院。
    司機顯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在收到指令後便踩足了油門。
    但酒店位置實在偏僻,距離鎮醫院和城南新區醫院最快都得半小時的車程。
    車上,王純良一邊提醒司機再快點,一邊安慰著駱婉寧。
    大小姐軟軟的靠在王純良的懷裏,依舊不哭也不鬧。
    但她那盡力忍耐的神情,都讓王純良好一陣痛心。
    他嚐試去按摩對方的太陽穴,結果發現自己的手正被大小姐緊緊的抓著。
    他左手反握住對方,安慰的緊了緊,騰出一隻手輕輕的進行按摩。
    在看到大小姐眉頭稍稍舒緩後,王純良也鬆了一口氣。
    2009年的夜晚城郊公路,暢通無阻,連紅綠燈都沒遇到幾個。
    不多久,城南新區醫院的招牌已經遠遠的出現在視野內了。
    王純良掏出錢包,拿出五百元交給司機。
    “師傅,辛苦了。等下麻煩你陪同我們一起,幫忙掛號繳費。”
    司機笑嗬嗬的接過了錢,拍著胸脯道:
    “小夥子,你放心照看女朋友。掛號什麽的交給我了。”
    心裏焦急的王純良也顧不上糾正司機稱呼上的錯誤,在車剛停穩後就迅速下車背起大小姐,火速的奔向急症室。
    等了不到十五分鍾,血常規的化驗結果便出來了,病人嚴重貧血。
    醫生看著血檢報告直搖頭:
    “血紅蛋白濃度都要跌破30了。這麽重度的貧血,再晚點來醫院,人可能都沒了。”
    第一次知道貧血也能這麽嚴重的王純良,有些生氣的看了看大小姐。
    他剛想指責幾句不舒服時為什麽不早點說,卻發現怎麽也說不出口。
    舍不得,算了吧。
    小心的把大小姐放到病床上,掛好右旋糖酐鐵注射液後,他發現自己的左手還在對方緊緊的抓著。
    王純良隻得小聲的安慰:
    “沒事了沒事了。”
    大小姐的手微微鬆了點,但依舊這麽抓著王純良的大手不放。
    王純良坐在床邊稍稍喘了口氣,再次向剛才陪同忙前忙後的司機表示了感謝。
    然後他對著床上大小姐問道:
    “你爸爸的電話是多少?”
    大小姐沒有回應。
    “那我翻你手機了啊?”
    仍然等到回應,覺得大小姐已經默許的王純良艱難的從大小姐牛仔褲口袋裏翻出了手機,期間不免碰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地方。
    正人君子王純良心無雜念,認真的快速翻著通訊錄。
    由於駱婉寧是個社恐。
    通訊裏裏稀稀拉拉就幾個人。
    嗯?這個標注‘大忽悠’的是誰?
    算了不管了,王純良已經找到了‘爸爸’的聯係方式,撥通了過去。
    話筒裏等待音才響了不到一聲,對麵就接通了。
    “你好,我是駱婉寧的同事。她因為嚴重貧血,現在被我送到了城南新區醫院正在輸液。”
    “嗯,謝謝你了。
    剛剛酒店已經打電話通知我了。
    麻煩伱再照看寧寧一會,我很快就到。”
    這聲音讓王純良覺得有點耳熟,重生前應該聽過不少次。
    他翻出了腦海中騾子銀行高層做報告時的記憶,一一比對了起來。
    莫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