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正確率最低，你才是叛徒！”
    “不行不行，這次不算！”
    “憑什麽不算？”
    “剛才你得分最低，你都能重來，我為什麽不能？”
    天神再度吵成一團。
    最終為了“公平”起見，每個人都有一次反悔的機會。
    嶽川樂得高興。
    學霸的基礎能力是什麽？
    控分！
    作為出題人，嶽川能掌控的細節太多了。
    他可以根據每個人的得分，隨時操控難度，人為控製最後一名。
    結果就是，每個人都輪了一遍最後一名。
    “陣法太簡單了，根本體現不出，我們這次考核煉器。”
    “等會兒是不是還得考核煉藥？”
    “符篆呢？”
    “要不然每一科都來一次，這下無話可說了吧？”
    八個人互相挖坑，卻壓根沒想過，自己原本就在別人挖的坑中。
    嶽川的“破解”進度一點點提升。
    西王母千餘年來搜集的資料一點點解密完畢，成為完整的、有用的秘聞、秘籍、法術等。
    嶽川對天神的了解也越來越深。
    超越九天玄女的侍女天姥，超越專注研究不老藥千年的西王母。
    天神近乎永生。
    根本不在乎時間的流逝，季節的變遷。
    而且，這八個家夥現在一籌莫展，不知道是回中原還是去別的什麽地方。
    能在這吵吵架，動動嘴也不錯。
    他們甚至覺得，如果能一直比試下去，比個五十年就更好了。
    到最後，都用不到嶽川出題了。
    八個天神自己出題。
    “來！來！來！有種的拿這個比！”
    其中一個天神雙眼通紅，表情猙獰。
    他就像是賭輸了，急於翻盤的賭徒，伸手抓過一個果子。
    一個還不夠，又大手一揮抓來七個。
    “來來來！一起來！”
    “你不用過來，這次你當裁判，你給我們判輸贏！”
    嶽川樂得點頭。
    他也想看看，天神想搞什麽把戲。
    改變動植物生命形態的法術嗎？
    天神終於從理論變實操了。
    “我先出題，接下來你們輪流出題，如果決不出勝負，那就一直不下去，看誰堅持不到最後。”
    “哼，誰怕誰！”
    “就怕你虛張聲勢！”
    “別廢話，來吧！”
    還有這好事？
    嶽川嘿嘿一笑，揣著手站在一邊。
    出題的天神說道：“此樹高一丈，粗半分，果實如拳，肉厚一寸，味道苦澀，微毒。”
    “現在，我要求將樹高縮小一半，粗不變，果實大如顱，味甘如蜜，脫毒、結籽！”
    “來吧！”
    聽到這要求，天神們都鄭重起來。
    讓生靈變異很簡單，嶽川都會。
    但定向變異，而且同時指定了五種變異方向，這就不是一般的難了。
    這麽說吧。
    就跟買彩票一樣。
    如果隻有一位數，蒙都能蒙中。
    可如果兩位數、三位數、甚至六位數呢？
    這概率就渺茫了。
    而植物定向變異的難度遠超過蒙彩票。
    彩票好歹能蒙中兩個億，但六種定向變異，純蒙的概率就是零。
    尤其最後這個“結籽”。
    嶽川搞過人參果，所以他知道，這一點最難。
    放鞭炮誰都會，點完就炸。
    但定時爆破、定向爆破，這就是技術活了。
    沒兩把刷子，根本幹不了。
    這確實考驗手上功夫。
    可正因此，更能證明天神的身份。
    天神們將果實埋入土中，然後施展法術，凝聚陽光雨露，促進果實生長。
    植株瞬間跨越成百上千個日日夜夜，拔地而起，最終長成。
    這是原始的種子，還沒有經過變異。
    八棵果樹高矮不同，粗細不一。
    隻是，當它們花朵盛開時，天神們緊張的表情如出一轍。
    他們默默念咒、施法，凝聚力量，準備送入花蕊之中。
    嶽川一直在天神們身邊轉來轉去，近距離觀看。
    光明正大的偷師。
    遇到不懂的，還要詢問幾句，然後點評一番。
    有時候，還要給天神們意味深長的眼神，或者含義莫明的小動作提示。
    天神們把自己從頭到尾懷疑個遍，愣是沒有懷疑過嶽川。
    一棵樹上開上百朵花。
    也就是有上百個試驗品果實。
    最終，天神從果實中挑選出最滿意的三個。
    “好了，同時種下吧，看誰的作品最符合標準。”
    這一刻，天神們都忐忑、激動、期待。
    雖然對自己有自信。
    但變異這種事，根本不以意誌轉移。
    以自己的實力，隻能盡最大程度影響變異結果，無法達到100。
    二十四顆果實種下，天神們同時施展法術，促進種子萌芽、生長。
    結果出來，其中兩個天神一臉土色。
    一個是果樹抬高了，超出“半丈”要求，一個是太低，還不到大腿。
    剩餘六個天神繼續角逐，然後一個又一個淘汰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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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人果實沒達到頭顱大小，有的則味道或酸或苦，還有的非但沒有脫毒，反而劇毒。
    嶽川無奈說道：“本輪比試，無一人合格。”
    是的，沒有一個完全符合五項變異的。
    最多的也就符合四項。
    就這還超水平發揮了。
    那天神激動地上蹦下跳。
    “大家說，這種情況怎麽判？是繼續比，還是放低標準？”
    符合四項的當然支持放低標準。
    但其他人無一例外，支持重新比試。
    少數服從多數——這很合理，對不對？
    換了一個出題人。
    這個天神隨便從地上揪了一把草，說出自己考核的內容。
    嶽川繼續光明正大偷師。
    閑暇時一抬頭，卻發現，一群黑皮鬼鬼祟祟的摸到果樹林裏。
    那些，都是天神們剛才比試的作品。
    二十四棵果樹，每棵樹上都碩果累累。
    這些黑皮竟然要偷果實吃。
    這些果實雖然都是“瑕疵品”，但這個瑕疵是相對考核標準而言。
    對於普通人來說，每一顆果實都是靈果、神果。
    最關鍵的，它們還能結籽。
    如果得到這些種子，就能輕而易舉繁育出一批新的作物。
    想想看。
    半米高，水桶粗，果實大如頭顱，味道甘甜如蜜，還沒有毒性。
    一棵樹能結幾十個甚至上百個果子。
    還生長迅速。
    這種水果，完全能撐起一個物種，一個民族，甚至一個種族。
    嶽川才不給黑皮這種機會，冷冷的哼了一聲。
    傳入黑皮耳中，就像幾百道雷霆同時炸響。
    偷果子的黑皮瞬間七竅流血，橫死當場。
    其他黑皮也像兔子一樣逃跑。
    隻是他們又不敢跑遠，跪在幾百步外磕頭如搗蒜，祈求神明寬恕。
    嶽川沒理會那些黑皮，而是繼續偷師、學藝。
    這麽一耽擱，天神們都快搞好了。
    嶽川感覺怒虧一個億。
    不過，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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