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川隨手拿起一塊石頭。
    大灰緊張的站起來，踮著腳看過去。
    “師父，是不是天星閣說的那什麽……特殊隕石？”
    嶽川搖頭，“不，是這個！”
    說著，嶽川將一塊石頭掰開遞到大灰眼前。
    大灰看了又看，也沒看出什麽不一樣。
    “哦，忘了你看不見，現在呢？”
    嶽川為大灰加持了觀照萬象。
    在特殊的視角下，大灰看到石頭內部一群特殊的生命。
    這些生命一邊吞食泥土，吸收周圍遊離的能量，一邊快速生長、繁衍。
    很快，這些小生命就成長到肉眼可見的程度。
    又過了一會兒，它們逐漸堆積，循著特殊的脈絡向上增生。
    “師父，這是菌菇？”
    嶽川點頭，“差不多！但，這是一種我們沒見過的菌菇。”
    大灰撓頭，“師父，我之前在隕落秘境時沒發現這個。”
    嶽川沒說話，而是繼續觀察礦石。
    “還有這個！”
    嶽川沒有像剛才那樣直接掰開，而是用手掌不斷摩擦。
    反複打磨之下，礦石變得晶瑩起來。
    透過窗口，隱約能看到一個物體。
    又過了一會兒，整個礦石都被打磨完畢。
    出現在大灰眼前的是一個甲蟲。
    “師父，這……難道是琥珀？”
    嶽川點頭，將昆蟲琥珀丟給大灰。
    “琥珀不可能來自隕石，隻能來自當地生命。”
    “這說明，隕落秘境以前是擁有生命的，而且生機勃發。”
    “後來發生的事情，不用我說你也明白了吧。”
    大灰點頭，默默將琥珀化石還給嶽川。
    嶽川研究了一會兒，隨即拿出一隻原蠱，使用造物之術，複刻了一隻琥珀中的蟲子。
    寂滅之地中，嶽川得到女媧傳承，掌握了五色石的煉製之法，以及造人之法。
    此時，創造生命的能力更上一層樓。
    嶽川更是對這個蟲子進行改造。
    生長速度快、繁殖能力強、營養價值高。
    嶽川將礦石中發現的菌菇喂給蟲子，後者開心的吃了起來。
    看得出，它很喜歡這種食物。
    看到這一幕，嶽川暗暗點頭。
    “成了！隕落秘境的食物問題解決了。”
    說完，嶽川又繁殖了一批菌菇和蟲子，連同大周世界的各種穀物、昆蟲一起送到隕落秘境。
    大灰心中振奮。
    有了充足而穩定的食物來源，灰家就能快速繁衍。
    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能爆炸性增長。
    隕落秘境變成灰家的道場指日可待。
    “對了師父，我那弟馬現在正探索瀚海秘境，這個秘境以沙漠為主，裏麵有很多土著生靈……”
    大灰講述起自己在新秘境中的遭遇。
    “師父，瀚海秘境的資源是精怪的屍骸，其中有一種就是飛沙鼠。”
    “這個鼠類擅長在沙漠上奔走，快得像飛行一樣，它們最大的武器就是牙齒。”
    “尖銳的門齒，再加上高速飛行，能夠洞穿沿途一切。”
    “天星閣弟子就在瀚海秘境中捕獵飛沙鼠，取它們的門牙。”
    “一萬顆門牙才能煉製一塊材料，而瀚海秘境每次開啟，都能提供十萬份材料。”
    聽到這恐怖的數字，嶽川眼角跳動。
    十億隻飛沙鼠！
    甚至更多！
    因為煉製過程中會有失敗。
    嶽川問道：“你有什麽打算？”
    如果是其他物種，大灰或許不會在意。
    但是，誰叫飛沙鼠帶了個“鼠”字。
    “師父，瀚海秘境蘊含有龐大的生機，飛沙鼠應該是該世界孕育的最強大生靈。”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它們肯定是未來的主角生靈。”
    “天星閣屠戮飛沙鼠，除了獲取材料，也有壓製氣運、掠奪氣運的用意。”
    “如果我們扶持飛沙鼠，是否可以獲取那邊的氣運？”
    嶽川想都沒想，直接說道：“能！肯定能！”
    這種事幹過不止一次了。
    雖然老鼠為主角的世界，氣運比不上人族為主角的世界。
    但蚊子腿也是肉。
    “說吧，需要什麽幫助？”
    “師父，我想傳授它們修行之法，讓它們化形為人！哪怕隻是播下一顆種子！”
    瀚海秘境中。
    大灰緩緩睜開眼睛。
    在他麵前，是一隻拖鞋大小的老鼠。
    老鼠膘肥身健，毛發剛硬。
    毫毛尖端散發著一股鋒銳之氣，隻是看一眼，雙眼就被紮得生疼。
    老鼠雙眼炯炯有神，瞳孔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而此時，它直勾勾看著對麵的人。
    眼底倒映的，卻是一個灰色的大老鼠。
    它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它隻知道，眼前這個人族非但沒有殺死自己，拔了自己的門牙，反而還給自己食物，給自己治療傷勢，甚至細心地照料自己。
    “阿飛！”
    “吱吱吱！”
    名叫阿飛的老鼠情緒激動，說了一大堆話。
    大灰搖頭，“你們以為所有的災禍都是門牙？拔掉自己的門牙就平安了？不，不，你們太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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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吱吱！”
    大灰有點無語。
    天星閣殺你們是為了門牙沒錯。
    然而正是因為門牙，天星閣才沒有趕盡殺絕，而是可持續的收割。
    每次開啟秘境，都會嚴格控製殺戮數量。
    給飛沙鼠保留一定數量的族群，讓它們繼續繁衍生息。
    如果沒了門牙，飛沙鼠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毫無價值的生命就是垃圾。
    跟農田裏的雜草一樣，會被連根拔起。
    大灰歎息一聲，緩緩說道：
    “你們非但不能舍棄自己的牙齒，還要將其磨礪得更加鋒利！”
    “我會傳授你修行之法，讓你和你的同族快速提升實力，如果你們認真修行，到時候也可以向我師父討封，化為人形。”
    “吱吱吱！”
    阿飛高興得原地蹦跳。
    “你們的遭遇，我已經知道了，想要戰勝天星閣，光憑一腔血勇是遠遠不夠的！”
    “吱吱！吱吱……”
    “想要戰勝天星閣，必須依靠智慧！而智慧的載體是文字，我在此方世界滯留的時間很有限，所以你找幾個聰明的同族，一起跟我學。”
    “吱吱吱……”
    阿飛離去。
    很快又帶著幾個同族過來了。
    山洞中燃起篝火。
    飛沙鼠們先是慌亂了一陣，可是隨著時間推移，它們逐漸克製了對火的恐懼。
    大灰清了清嗓子，開始了仙家的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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