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迅哥兒被人罵了?來自輿論的攻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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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迅哥兒被人罵了?來自輿論的攻訐!
“你說誰罵我?“
“鄭孝胥,姚賦秋看起來目前報紙上都是這些人物,還有許多不知名的人物,都在報刊上麵發表了自己的言論。”阿方縮了縮腦袋,看起來林玉堂心情並不是很好。
林玉堂一把手奪過了那一打報紙,手上的汙漬都沒有來得及擦拭,將自己的眼鏡摘下來,仔細地看了一遍。
“這些滿清餘孽!”一看到上麵的標題,林玉堂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原來起因是,林玉堂看了包國維的文章之後,自己也是有感而發,當即寫了好幾篇英文稿子,發到了路透社、紐約時報等等報社,有了包國維的這層關係,加上林玉堂自身的影響力,自然有些也得到了報道。
其中的內容很簡單,就是書寫華夏人在自己的土地上,被曰本人欺負的一些現狀,還有便是寫一些關於宣傳華夏傳統文化的內容。
林玉堂也不是傻子,他要是寫洋人欺壓華夏人,在路透社這種報刊上麵,基本上不可能得到報道的。
可寫日本人就不一樣了,別看著這些列強表麵上和和氣氣,實際上背地裏的利益糾葛可大著呢。
寫一些不利於日本人的報道,也是符合他們的利益的。
可這些滿清遺老遺少,不知道是吃了什麽槍藥,竟然無故在報紙上麵發表文章,說他林玉堂乃是一個極端的民族主義者。
“此獠宣傳民族情緒,極大了破壞了華夏內部團結,意圖與列強之間挑撥離間”
之類的雲雲,簡直是將林玉堂朝著火坑裏麵推。
林玉堂當即氣不打一處來,連最新的打字機研究都顧不上了。
“鄭孝胥此人我素來都是知道的,無非是一個妄圖複辟皇權的枯骨罷了,不必太過於理會。”
他將報紙扔在一旁說道。
阿方頓時鬆了一口氣,看林玉堂這個樣子,他甚至以為對方要衝到北平將那個鄭孝胥給撕了呢。
他摸了摸頭上的汗水,自家先生自從跟包國維走近之後,這個性格也變得越加暴躁起來。
這個時候,他才敢將另外一個信件遞了過來,不免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先生今日似乎都沒有什麽好消息,您看看這是來自於東吳大學的信件。”
“?”
東吳大學?林玉堂一臉疑惑地將信件打開,按理來說近期並沒有什麽重大的事情,東吳大學不應該給自己發信件的。
有什麽事情,不能夠直接上班的時候說的?
可打開之後,林玉堂立即就是暴跳如雷。
“這些滿清遺老,竟然將這件事情告到了學校之中,這個東吳大學竟然還說因為我的言論,要扣除我這個月的工資!”
阿方臉上也十分氣憤地說道:“東吳大學乃是美國基督教會創辦的,這些滿清遺老手為何能夠伸出那麽長?”
“不知道他們使了什麽手段。”林玉堂也有一些懵逼,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如果你罵我林玉堂,我林玉堂能夠忍一忍。
但是你要是扣我工資,我林玉堂一定要了好好與你說道說道了。
沒有工資,林玉堂還怎麽開展研究?
“阿方,你去準備鋼筆和稿子,我要和這些人好好說道說道。”
一直以來,性格溫和的林玉堂,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阿方還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了了呢,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是的,先生。”
與此同時,幾乎同一時間,許多人也都看到了報紙上批判自己的報道。
“這乃是一次有計劃的攻擊,”
迅哥兒在飯桌上看到了最新的報紙,主要還是北方的津門日報之類。
許廣平本不想讓迅哥兒看這些報紙的,可她實在是拗不過對方的性子,隻能是無奈地觀察著對方臉上的表情。
可意外的是,迅哥兒看到這些報道之後,非但沒有感覺到生氣,反而胃口變得好了許多。
接連吃了兩大碗飯。
“這位筆名為老梅的作者,寫得文章倒是有趣,有了一些些攻擊性。”
迅哥兒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許廣平看過那篇文章,這裏頭罵的最狠的,就當屬這個“老梅”了吧?
一時間,許廣平覺得可能要送迅哥兒去醫院了,該不會是氣糊塗了吧?
可卻聽到,迅哥兒竟然一邊吃飯一手哄著娃,一邊還伸頭看報紙,甚至還念了起來。
“周樹人其人生性多疑,出乎常情地多疑.頂愛放在口裏的是複仇,措辭常常極其凶狠,報複性極強.由過往的文章來看,周樹人是一個虛無的哲學者,心胸過於狹隘”
“誒?”迅哥兒突然感慨了一聲,這讓許廣平更加緊張了,她緊緊盯著周海嬰,想著應該先把孩子接過來,隨後再帶迅哥兒去看看。
或者將秉文給找過來?這小子很機靈,常常幾句話便讓迅哥兒開懷大笑,還時常帶一些補品過來。
他應該能夠讓迅哥兒平靜下來。
可她這樣想著,卻聽到迅哥兒又繼續念叨說道。
“這段倒是有些攻擊性。”
緊接著迅哥兒抑揚頓挫再次念起來。
“周樹人其人,罵人的話句句都是在罵自己,將醜惡的臉譜朝著別人頭上罩.一生言行從來沒有一致過,乃是世上癖好阿諛的人,算是第一最為關鍵的是,周樹人不僅僅對於華夏鄙視,甚至有些仇視.”
迅哥兒念起來麵不改色,可許廣平都快要聽不下去了。
“莫要再念了,迅哥兒這個人是否與你結仇,竟然如此怨恨於你,你近來可是要小心一點,聽說秉文受了好幾次刺殺,伱可能也會被人盯上。”
她一臉的擔憂神色,本來聽到包國維遭到襲擊的消息,她便已經心急如焚,還好包國維沒有什麽大礙。
可這如今,幕後的凶手還沒有找到,迅哥兒竟然又遭到了有心之人的針對,不由得她不擔心。
但是迅哥兒卻是無所謂地擺擺手說道。
“我得罪之人多如牛毛,實在是想不起來了。”迅哥兒將手指頭放在嘴邊,下意識地想要取下香煙。
這才想起來,自從上次秉文苦口婆心地說香煙影響健康之後,他便已經下定決心戒了。
如今已經快半個月了。
“可是.”許廣平還是有些擔心,可她卻從迅哥兒的臉上看到了興奮的神色。
這個時候,她腦海裏麵不由得有些恍惚。
自己似乎忘記了,麵前這個才是民國罵人戰鬥力最強的男人之一,除此之外還有章太炎、包秉文等等。
像是迅哥兒這樣的人,根本不怕對方罵自己,隻怕對方罵得不夠漂亮,如果罵得好了,他說不定還會點評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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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來說,罵人從來不在於罵人本身,而在於罵的是否有意義!
迅哥兒將懷裏咿呀說話,似乎也在對於報紙內容氣憤的周海嬰交給了許廣平。
隨後拿起報紙來,琢磨了一番點評說道。
“文筆尚可,引經據典,看起來讀了很多書籍,其中提到的很多關於我的事情,也與我有過交集似乎,甚至可能研究過我的文章。”
許廣平將周海嬰抱在懷裏,無奈地搖搖頭,便朝著書房走去。
提前為迅哥兒準備鋼筆和稿子了。
今天估計又是要創作一天了。
她一邊走,一邊聽到迅哥兒的聲音沒有停過。
“但還是有些太過於情緒化,這其中很多事情我從未做過,也沒有任何說服力,若是能夠舉出一些例子來,就增加了許多可信度。”
“被情緒蒙蔽了雙眼,做文章不可這樣魯莽,太過於情緒化,會使得筆觸失去了銳利之感。”
“猶如戰場上,俠客狹路相逢一般,你可以勇猛,但不可能莽撞,反倒失了先機。”
“還得多加練習,跟秉文亦有些差距”
杜公館。
房間裏麵用膠片放映機,投射出黑白的戲劇,留聲機之中略帶沙啞的唱腔,回蕩在整個房間之中。
這樣的設備,隻有在杜公館這樣的顯赫家庭,才能夠置辦的起。
據說,杜月笙的公館,每年所費的修繕費用以及各類開銷,就達到兩百萬大洋的程度。
這還不算上,杜月笙時常接濟一些朋友,進行一些社交應酬,所需要費的錢財。
兩百萬大洋,在當時的民國經濟情況下麵,可以足夠幾十萬普通人一年的開銷了。
更不要說,如今杜月笙已經吃下了張嘯林的大部分地盤,可謂是真正在滬市的地下世界之中,登基稱帝了。
但杜月笙顯然已經沒了從前的暴發戶心態,這些年以來開始沉下心,經營起自己的名聲和格調來。
不僅僅開始學習一些文化,結交如章太炎這樣的文化名家,還醉心於慈善事業,接連舉辦的慈善募捐會,以及捐贈出來的善款,讓他的名聲好上了許多。
“不錯不錯,這梅蘭芳大家的《霸王別姬》就是於其他角兒,與眾不同,實在是讓人回味無窮啊!隻可惜在留聲機裏麵,終究是失去了一些味道。”
杜月笙砸吧砸吧嘴,最近對於張嘯林地盤的消化,終於是告一段落了。
他也是終於有時間,得空來聽一聽這戲劇。
在如今京劇名角裏麵,他最愛的還得是這個梅蘭芳的《霸王別姬》,可謂是百聽不厭。
隻可惜,這幾個月梅蘭芳都去了海外,他這心底便如同犯了癮頭一般,心癢難耐。
“光光看一個放映機,外加一個留聲機的《霸王別姬》,實在是有些不得勁。”
杜月笙這樣想著,腦袋裏麵頓時便有了不同的想法。
“今天晚上,讓玉蘭也給我來一出《霸王別姬》?”
杜月笙的四姨太姚玉蘭,便是京劇出身。
“讓玉蘭來一出虞姬,我自是要來一出霸王,解一解這心頭的饞蟲,這看哪裏有自己親自上場來得過癮?嘿嘿!”
他這樣想著,便感覺小腹有些發熱了。
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被打斷了幻想的杜月笙,頓時有些不悅地說道。
“誰啊!”
“師父是我。”
郭泗輕輕推開門,有些尷尬地撓撓腦袋,好半天才組織語言說道。
“什麽事情?”
看到是郭泗,杜月笙臉上的表情緩和了許多。
“師父,報社那邊又出亂子了,市麵上輿論聲又起來了,我今早經過街市的時候,甚至看見有人在分發傳單,上麵列舉了華夏十大偽君子,秉文、林玉堂先生等人都在上麵呢,看起來是有人從中作梗,便連您也牽扯其中.”
郭泗湊了過來,從懷裏取出一份稿子,看起來是從報紙上麵剪下來的,還有抄錄的一些民間言論。
這樣的情報,在青幫之內,再常見不過。
當杜月笙看到文章上麵的署名,以及津門日報的抬頭之後。
特別是文章之中提到。
“杜月笙乃是沽名釣譽,附庸風雅之徒,與包秉文其人狼狽為奸,助紂為虐.”
當即怒不可遏,他起身將這些文章拍在桌麵上怒斥說道。
“這些滿清餘孽!”
郭泗歎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這些人,突然就開始發難了。
“上次讓你在津門北平安插人手,打探消息你做了麽?可曾走漏了消息?”
聽到杜月笙的詢問,郭泗立即回答說道。
“早先便已經安排了,咱們的人都很機靈,不曾被發現過,遜帝那邊如今消息咱們都靈通著呢!”
“那這是怎麽回事呢?”杜月笙眯起了眼睛,他最後提點郭泗說道。“遜帝那邊是不是在接觸曰本人?”
“是!那個王八蛋溥儀想要當漢奸!”郭泗啐了一口說道。
杜月笙露出冷笑。
“他溥儀連漢人都不是,稱得什麽漢奸?勾結曰本人,不過是想做春秋大夢罷了,不論是否真的,你們都給我盯緊了。”
“師父你放心吧!”
被人無緣無故地劈頭蓋臉罵一頓,杜月笙自然是不會忍氣吞聲的,他想到了一個人,當即吩咐說道。
“還有,那個鄭孝胥,就上次當街打女兒那個,今夜就帶人,將他給老子打一頓,解解氣。”
“要不要下死手?”郭泗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
杜月笙沒好氣地打了他腦袋一巴掌說道:“你當我杜月笙真的是滬市的皇帝麽?鄭孝胥這種人殺了死不足惜,可殺了他就跟捅了馬蜂窩一般。”
“教訓一頓,讓他知道知道規矩。”
說起計謀什麽的,郭泗一頭霧水,可說起打人他可就是不困了,當即興奮地回答說道。
“是!師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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