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就快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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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翊愣了一下,然後才苦笑一聲:“我知道你要強,何必呢?人一進了醫院,錢就不叫錢了,叫手紙,人家想怎麽扯就怎麽扯。你要是不把錢準備充足,怎麽給你哥做手術?臉皮不當飯吃,你拿了我的錢,我也不會看不起你……”
    他的內心裏,對楚幽藍還是有著一絲虧欠。
    這個女孩,純淨得美好,自從和他在一起之後,楚幽藍沒有提過任何物質上的要求,甚至和他一起遭了很多罪,為公司付出了全部的心血。
    所以,宋翊甚至不敢提出,和楚幽藍去酒店開房這種要求,生怕玷汙了她。
    這一次來找她,他誠心誠意地拿出二十萬來,算是對她的補償。
    “你不用再說了。我不缺錢,我哥的手術費也有著落了,他很快就可以做手術。”
    楚幽藍麵無表情地回答道。
    宋翊笑了:“就你家那房子?能賣幾個錢,賣了房子,你們一家三口去哪裏住?你和你媽總不能因為一個病人,被拖累死吧……”
    她打斷他:“不是。我要結婚了,我未來老公非常有錢,他隨便拿出一點點,就足夠給我哥做手術了,而且,他也很樂意這麽做。”
    說完,楚幽藍直直地看向宋翊,欣賞著他臉上的表情。
    他先是一愣,緊接著,流露出不相信的神色,甚至大笑:“你說什麽胡話呢?楚幽藍,你為了不丟麵子,連這種話都編得出來嗎?太搞笑了,你能嫁給有錢人?你知道有錢人平時都去哪裏嗎?哈哈哈!”
    宋翊的嘲諷並沒有刺痛楚幽藍,反而令她覺得,自己寧可被甩了,也不要和這種人共度終生。
    “再見。”
    她懶得解釋,轉身就走。
    “幽藍!”
    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怎麽的,宋翊見她走了,忽然產生一絲不舍,大聲喊道。
    楚幽藍停下來,沒有回頭。
    “奇怪,醫院裏怎麽會有狗在叫,還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她困惑地搖了搖頭,繼續邁步。
    “你!”
    聽出來楚幽藍的挖苦,宋翊的一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可又無法反駁。
    在厲思雅的麵前,他的確就是乖巧聽話,又體力充沛的一條小狼狗,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床上伺候她,滋潤她,讓她找回年輕的感覺。
    “他來做什麽?”
    等楚幽藍回來,童淑清輕聲問道。
    她早就覺得女兒和宋翊並不能長久,但楚幽藍既然願意,做媽媽的也不能多說什麽。
    “來和我分手。”
    楚幽藍也沒有撒謊,大大方方地回答道。
    果然是這樣,童淑清歎了一口氣,無聲地搖了搖頭。
    “藍藍,都怪哥不好。”
    躺在床上的楚幽白雖然一向內斂寡言,但頭腦卻非常清楚,知道自己成了媽媽和妹妹的負擔,害了全家。
    童淑清沒有告訴楚幽藍,其實楚幽白這一次犯病,並不完全隻是擔心她,而是他試圖自殺,隻不過被及時發現,沒有成功。
    “哥,是我分手,怎麽和你有關?”
    楚幽藍擠出一個笑容,對楚幽白說道。
    “分就分吧,反正他也不適合你,你還小,不要急著結婚。”
    童淑清在一旁安慰道。
    遲疑了一下,楚幽藍咬了咬嘴唇,還是主動說道:“媽,我挺想結婚的。最近,我認識了一個人,他比我大很多,看上去成熟穩重,而且家裏條件也不錯……”
    童淑清一驚,焦急地開口:“什麽人?藍藍,你可不要被騙了,萬一人家有老婆,你一個好端端的女孩不就成了第三者,要被唾罵的!”
    楚幽白咳嗽了兩聲:“媽,你把藍藍當成什麽人了?她不會做那種事的,先聽她說完。”
    “還是我哥了解我!”
    楚幽藍笑著拉了拉楚幽白的手指,然後才看向童淑清:“媽,他沒有結婚,他……他有一點殘疾,可能因為這一點,所以才一直單身。”
    聽她這麽一說,童淑清立即反應了過來:“是剛才那個坐輪椅的?”
    不等楚幽藍承認,她想也不想地搖頭:“不行,我不同意!我不歧視殘疾人,可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一嫁過去就做保姆!藍藍,你才二十二歲,你不能把自己的一輩子就這麽搭進去!”
    童淑清越說越激動,她捂著嘴,頭也不回地跑出了病房。
    “媽,媽!”
    楚幽藍追了兩步,身後又傳來了楚幽白的咳嗽聲,她隻好停下來,倒了一杯水,喂給他。
    “藍藍,你真的喜歡那個男人嗎?”
    楚幽白喝了水,臉色好了一點,他擔憂地問道。
    “還行吧,感情都是慢慢培養出來的。”
    楚幽藍端著水杯,若有所思地說道。
    大概是在生她的氣,童淑清一下午都對楚幽藍沒有什麽好臉色。
    接了幾通電話,都是詢問賣房子的事情,可對方開的價太低,童淑清越聽心越涼,覺得那筆手術費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頭頂,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哥,手機借我一下。”
    楚幽藍拿了楚幽白的手機,摸出褲袋裏的那張名片,悄悄走出病房。
    她找了一個角落,撥通厲謹言的手機。
    “是我。”
    他一接起來,楚幽藍就感到如鯁在喉,可她沒有其他辦法,隻能再說了一遍:“是我。”
    厲謹言很有耐心,她不開口,他也不說話。
    “你是不是真的能出錢給我哥做手術?不管會花多少錢,一直把他治好為止?”
    楚幽藍生平第一次嚐到了什麽叫做人窮矮一頭,她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語氣去和一個男人說話,甚至出賣自己的尊嚴和自由。
    “真的。我已經問過了,他隻要盡快做手術,還是很有希望恢複的。而且,如果能夠去國外做手術的話,成功率會更高一些。”
    厲謹言平靜地回答著她的問題。
    她點點頭,沒說話。
    過了幾秒鍾,楚幽藍才反應過來,自己光點頭,對方也看不到。
    她隻好再次開口,聲音怯怯的:“你之前和我說過的那件事情,現在還算數嗎?事先說好,我現在沒有工作,我娘家也沒有錢,如果結婚了,你在我身上,什麽都得不到。”
    厲謹言似乎被逗笑了。
    “應該不至於什麽都得不到,我不是還能得到你嗎?”
    他一本正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