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像個撥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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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了二十多歲,說沒有初吻,那是騙人的。
    楚幽藍之前和宋翊談戀愛的時候,也被他半哄半騙地偷親到了,不過,但他試圖把舌頭伸進她嘴裏的時候,一陣強烈的惡心令她下意識地死死抿著嘴唇,說什麽也不讓他得逞。
    那一次,惹得宋翊很不高興,還說什麽別人的女朋友都願意親熱,隻有她是一個例外。
    麵對他的指責,楚幽藍雖然心懷愧疚,可轉念一想,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幹嘛一定要逼著自己去做反感的事情。
    但這一次……
    她一開始也是感到排斥的,想要推開厲謹言。
    可他的力氣太大,捏著她的下巴,任憑楚幽藍左右搖晃著腦袋,也掙紮不開。
    她的動作反而逗笑了他,隻見厲謹言稍微將嘴唇挪開一些,不過依舊在她的嘴角逡巡著:“你做什麽,像個撥浪鼓似的。”
    熱熱的帶著薄荷味道的好聞味道傳入楚幽藍的鼻翼之中,令她竟然產生了一種微醺的感覺,好像喝了某一種葡萄酒,酒精濃度不高,卻酸甜可口,讓人無法抗拒。
    “沒被男人親過?”
    看著她一臉呆呆的表情,生澀而毫無回應的動作,厲謹言忽然來了興味,更想進一步掠奪這一座無人踏足的城池。
    那種快感,隻有男人才會懂。
    “你胡說八……”
    楚幽藍才不想承認,脫口就要反駁。
    厲謹言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趁她說話,直截了當地就堵住了她的嘴,並且一路長驅直入,用舌頭纏住了她的。
    她嚇壞了,覺得好像在看牙醫一樣,口腔裏充滿了異物。
    楚幽藍一動也不敢動,任憑厲謹言翻攪著,吸吮著,等她反應過來,才發現他竟然連自己不由自主分泌出來的口水都給吞了下去!
    “唔……咿唔……出去……”
    她口齒不清地拒絕著,然而隻是給了他更多的機會罷了。
    幾秒鍾之後,楚幽藍徹底放棄了抵抗,因為她意識到,自己的力量和這個男人比起來,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見狀,厲謹言這才滿意地笑了,他的胸膛也跟著一陣起伏。
    她察覺到了,心裏有氣,索性握著拳頭,在上麵狠狠地捶了幾下。
    他悶哼了一聲,索性直接將楚幽藍的上半身按在了床頭上,讓她一動也不能動了。
    “敢打我?”
    厲謹言暫時停止了繼續蹂躪她的雙唇,而是用一根手指,輕輕地在上麵摩挲著。
    “是你先偷襲我!”
    楚幽藍喘息著,閃躲著,她覺得那根手指好像帶著火焰,帶著電流,令她渾身都開始發軟了。
    “哦?我從來不做偷襲的事情,除了對待敵人。”
    說完,厲謹言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說道:“那好,我數一二三,我放開你,你呢,就用盡一切本事從我身邊逃走,這就不算偷襲了吧?”
    楚幽藍滿腹疑惑:“你又想做什麽?”
    這麽好說話,一定是非奸即盜!
    “你不是說我偷襲麽?”
    他閑閑地回答道。
    “一,二,三。”
    數完了三個數,厲謹言按照約定,果然鬆開了手。
    楚幽藍想也不想,扭頭就要往床下跑!
    她剛一動,原本離自己還有幾十厘米的男人卻猶如一頭伺機而動的獵豹一樣,雙臂一展,就將倉皇失措的女人一把給摟在了懷中,抱了一個嚴嚴實實。
    “這一次不算偷襲了吧?”
    厲謹言的語氣裏,分明帶著一絲得意。
    “放開我!”
    楚幽藍氣急敗壞地喊道。
    他一扯嘴角:“床下聽你的,床上聽我的,分工明確。”
    她的心跳一下子變得不受控製了,整個人也好像融化成了一灘水似的,隻能軟綿綿地任由厲謹言將自己重新抱回了被窩。
    這種時候,就算楚幽藍再想說一些煞風景的話,她也說不出來了。
    比如,就在剛才的某一瞬間,她其實真的很想問問厲謹言,他有沒有和那個叫葉沁的女人也如此親密過。
    他的年紀不小了,不可能在男女之事上毫無經驗,就看他的接吻技巧那麽熟稔,想必也是個中老手了吧。
    一想到這裏,楚幽藍的心頭忽然滑過一絲酸溜溜的感覺。
    哪怕她知道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了,可她還是有一點點在乎,更多的是擔心——他在抱著自己,吻著自己的時候,會不會其實是把她當成了葉沁的替身。
    有朝一日,在他們真的親熱的時候,他會不會因為大腦的短暫空白,而喊出別人的名字來?!
    楚幽藍頓時打了一個哆嗦。
    “怎麽了?”
    厲謹言察覺到了,輕聲問道。
    他都快熱死了,而她居然覺得冷,這可真奇怪。
    “我累了,看了一晚上的專業教材,頭疼。”
    楚幽藍咬了咬嘴唇,覺得有一點麻酥酥的感覺,那裏被他親得好像已經紅腫了。
    “別咬,腫了。我下一次輕一點兒。”
    厲謹言有些愧疚地說道:“睡吧,下回別看這麽久了,或者請一個老師給你做單獨輔導,肯定能考過的。”
    她嗯了一聲,從他的胸口慢慢地滑下去,用被子裹緊自己。
    兩個人就好像是兩個不規則的圖案,在磨合的過程中,有刮擦,也有包容。
    說白了,就是時而好,時而壞,就連楚幽藍自己都不知道,厲謹言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男人。
    他偶爾會很毒舌,可大多數時候又很安靜。
    人不壞,但總是散發出一種銳利而危險的感覺。
    好像一種美麗而有毒的花,吸引人的同時,又會令人沉淪苦海。
    第二天上午,楚幽藍起來得有些晚,她睡得不好,兩隻眼睛腫腫的,敷了冰塊才好。
    “正好,先去吃早午飯,然後去買衣服。”
    厲謹言故意沒有喊醒她,讓她多睡了兩個小時。
    倒是楚幽藍有些不好意思,簡單梳洗了一下,連妝都沒有化,就抓緊時間和厲謹言一起出門了。
    他們去了一家知名的廣式茶餐廳,對於喜歡喝早茶的人們來說,喝到中午甚至是下午都不足為過。所以,盡管已經接近十點鍾了,餐廳裏的客人不少反增。
    點了七八樣點心,又叫了一壺好茶,楚幽藍有些新奇地打量著四周。
    “你以前來過?”
    她看著厲謹言很熟練地招呼著服務生點單,對各種小吃也是信手拈來,不由得好奇地小聲問道。
    “這是慎行從小最喜歡的一家茶餐廳,小時候,我們常來。”
    他合上菜單,平靜地回答道。
    就好像要印證他的話一樣,不遠處的電梯裏走出來了一男一女,他們沒有向散台這邊走,而是朝著雅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