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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浴缸裏的熱水泡得全身發紅，一股股氤氳的熱氣緩緩上升，熏得楚幽藍幾乎快要睜不開眼睛，她的腦子裏好像塞滿了棉花，暈沉沉的，她喘不過氣來，還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我沒有……”
    委屈地開口，她還沒有說完，身體忽然騰空，嚇得楚幽藍用雙手按住了厲謹言的胸前，勉強維持著平衡。
    原本隻是靠著他，但現在，她發現自己呈跨坐式，雙腿大分，就坐在他的小腹上。
    怪異的姿勢令楚幽藍真的哭出來了，她扭著頭，咬著嘴唇，拚命想要拒絕。
    “你可以的。相信我，你可以。”
    厲謹言知道她隻是感到害羞，而且害怕，並不是真的不願意接納自己。
    所以，他一口氣重複了好幾遍，用來安撫著她的緊張情緒。
    趁著楚幽藍沒有再掙紮，他飛快地伸手試探了幾下，確定之後，厲謹言稍稍放下心來，原來有所變化的並不隻是他一個人。
    其實，她也很想要他，而她的身體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更敏感一些。
    “我不……”
    聲音到了嘴邊，隻剩下輕輕的嗚咽，楚幽藍剛要合攏雙腿，就感到一陣尖銳的疼痛，她來不及呼痛，眉間已然蹙緊，尖細的下頜繃成一線，更顯得脖頸修長。
    厲謹言故意在她還沒有防備的時候展開了攻擊，他知道，拖得越久，她的恐懼就會越重。
    “你……”幾秒鍾之後，楚幽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忍著陣陣暈眩，以及細細密密的疼痛，她總算找回了說話的能力，小聲求著：“你先讓我下去，好不好……”
    她還在以那種難堪的姿勢懸坐在他的身上，不上不下的，很沒有安全感。
    可她卻不知道，這種略帶哭腔的求饒嗓音隻會讓已經化身成野獸的男人在聽了之後更有興致。
    果然，厲謹言伸出舌頭，用舌尖兒舔了舔她的下頜，還沿著她的頸子上下地遊走著，吸掉了上麵的一顆水珠兒。
    她的頭發濕濕的，正在滴水，大概是楚幽藍剛才在浴缸裏來回撲騰的時候。不小心濺上去的。
    “不好，讓你下去，你肯定就跑了，我可追不上你。”
    聲音嘶啞得嚇人，厲謹言再一次無比地肯定：他想要她。
    比他以為的，還想要她。
    伸手將瑟瑟發抖中的楚幽藍拉進自己的懷裏，他發現她的身體明明火燙，卻又哆嗦著，白皙嬌嫩的皮膚上起了一粒粒的雞皮疙瘩，看起來十分可愛。
    “好瘦。”
    她就坐在他的身上，但厲謹言幾乎感受不到她的重量，除了胸前微微顫動著的一對小山丘還證明了曲線的玲瓏曼妙，除此之外，楚幽藍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女孩兒。
    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什麽，她輕哼著，想要逃避男人的步步侵略。
    “都開始了，你還想著走？”
    厲謹言奮力地按住她，雙眼發紅，語氣堅決。
    將楚幽藍拉近一些，他重新吻住她的嘴唇，跟她的舌頭攪纏在一起。
    又甜，又軟，又可口。
    不耐煩地動了動，她大概是疼得不行了，開始嗚嗚地拒絕著，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上托著一顆眼淚，半天都沒有掉下來。
    厲謹言有些心疼了，終於鬆開了嘴，他開始在她的脖子上，耳垂上，鎖骨上，落下一個個的吻，由輕到重，逐漸讓她適應自己的存在。
    而他每吻一下，楚幽藍就跟著輕顫一下，好像承受不住一樣。
    雖然她並不配合，但也沒有再反抗，厲謹言先是小心翼翼，在確定不會弄傷她之後，他也多了一絲狂野。
    就在他忍不住在她的圓潤肩頭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一圈牙印的時候，她悶哼一聲，全身無力地倚靠在了厲謹言的胸口。
    “哎。”
    厲謹言捏了捏她的臉頰，指尖滑滑的，潤潤的，讓人愛不釋手。
    他又捏了幾下，楚幽藍這才懶懶地躲開了，聲音發顫：“我不舒服……”
    她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剛才的新鮮體驗，所以隻好用“不舒服”去籠統地概括一下，其實倒也不是不舒服，就是太奇怪了，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好像是有火在燒，好像是有蟲在咬，好像是有一把刀要將她活活劈開，又好像是有一片羽毛要將她帶到天空……
    厲謹言愣了愣，暗暗咬牙。
    不過，他還是追問道：“哪裏不舒服了？”
    楚幽藍臉色發紅，渾身軟綿綿的，要不是還癱在浴缸裏，她懷疑自己可能連坐都坐不穩了。
    “就是不舒服！”
    她有些狼狽，看了一眼，水麵上好像隱約浮動著猶如棉絮一般的東西，裏麵還包裹著絲絲縷縷的紅色。
    倒是厲謹言慢條斯理地放掉浴缸裏的水，打開花灑，低頭衝洗著。
    “不舒服就是不滿意了？一會兒我們再繼續，實踐出真知。”
    他淡淡地說道。
    本來嘛，兩個人都是毫無經驗，他本來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隻要不出醜就好了。
    事實證明，自己在這方麵還是天賦異稟的。
    “誰不滿意了？就是……”
    楚幽藍嚇得不輕，連忙反駁道。
    “就是什麽？”
    厲謹言洗好了自己，又過來幫她洗，眉眼之間都是淡淡的笑意。
    “能不能不要了，好痛。”
    她實話實說，瑟瑟地看著他，一雙眼睛隻敢看向厲謹言的上半身，不敢去瞄其他的地方。
    “而且，好像你也不是很快樂。”
    舔了舔嘴唇，她用一副憐憫的表情說道。
    真是搞不清楚為什麽世間的男女都好像特別迷戀這種事兒，哪有那麽好，楚幽藍有些不屑地想著。
    她疼死了，雖然厲謹言已經極盡溫柔地對待，她能體會到他的克製與隱忍，可能是不希望讓自己的第一次有什麽不好的記憶。
    “我好像做得不對。”
    他停下動作，自言自語道。
    “啊？”
    楚幽藍怔住了，呆呆地看著他：“什麽不對？”
    厲謹言眯了眯眼睛，故作凶狠地死死瞪著她，恨聲說道：“我剛才不應該對你這麽溫柔，讓你還有力氣在這裏說個不停！”
    說完，他一把丟掉手裏的花灑，按著楚幽藍的肩膀，將她的上半身都探到浴缸外麵去，讓她的腰部以下抵著已經放空了水的浴缸內裏，作為支撐點，承接著二人的身體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