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共跳一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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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幽藍有些意外,她沒有想到,童君培居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邀請自己跳舞。
    再看看四周,已經有幾對男女相攜著走進舞池了。
    她第一反應是拒絕,自己本來沒想跳舞,即便跳的話,也應該是和厲一豪一起共舞,而不是和其他人。
    “總不至於這麽不給麵子吧?”
    一隻手懸在半空中,半天得不到楚幽藍的回應,童君培有些尷尬地問道。
    她剛要開口,一旁的厲一豪已經發話了:“小藍,別那麽拘束,去和君培跳一支舞吧,我就不和你們年輕人湊這個熱鬧了。”
    有他表態,童君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看向楚幽藍的眼神變得更加熱切。
    “……好吧。不過,事先聲明,我的舞技非常一般,要是令你丟臉,你可別怪我。”
    她先把醜話說在前麵,然後才把一隻手放到童君培的掌心裏,隨他一起進了舞池之中。
    剛好,一支熟悉的曲子響起,二人靠近彼此,隨著旋律開始共舞。
    楚幽藍確實沒有什麽類似的社交經驗,極少和男人一起跳舞,所以,她小心翼翼地注意著自己的舞步,以免踏錯。
    “幹嘛那麽認真?隨便跳跳而已,反正這裏的人也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沒人在意你跳得怎麽樣。”
    對於楚幽藍所流露出來的謹慎,童君培不禁感到一絲好笑,忍不住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
    她一再地避免同他有什麽視線交流,隻是低著頭,平靜地回答道:“我不管別人,隻管做好自己的本分而已,也不想被人笑話。”
    起碼不能丟了厲謹言的臉,她默默地想道。
    一聽她這麽說,童君培笑得更來勁兒了:“得了吧,都是一群暴發戶,有錢了之後就開始附庸風雅了,品酒跳舞賞字畫,裝什麽大尾巴狼。”
    說話間,他的鄙夷之情溢於言表。
    楚幽藍感到無語,反駁道:“那你還不是正在巴結著這群暴發戶?誰比誰高尚,說得好像你多矜貴似的!”
    眼看著她有一點生氣了,童君培連連道歉:“算我說錯話了,行嗎?”
    她也懶得同他爭辯,繼續跳舞。
    “我聽說你的小叔厲慎行出了車禍,似乎還非常嚴重,是真的嗎?”
    壓低聲音,童君培有些好奇地打聽著。
    楚幽藍頓時心生戒備:“和你有什麽關係?”
    她總覺得,童君培來意不善,甚至給人一種卯足了勁兒要在北城分一杯羹的感覺,不得不防備著。
    “當然有關係了,本來我以為要接觸的人是厲慎行,還做了不少的準備工作。沒想到,眼睛一眨,老母雞變鴨,兒子不在,換成老子,你讓我還怎麽下手?”
    童君培頗有幾分懊惱地說道。
    挑挑眉尖,楚幽藍挖苦他:“覺得兒子更好騙,擔心騙不過老子,所以泄氣了?”
    他果然被氣笑了:“真是女生外向,我好歹是你的表哥,姑舅理應最親才對,可你竟然一直幫著外人!”
    又跳了兩步,借著動作,童君培趁機將嘴唇靠近楚幽藍的耳邊,同她低語:“我原本還以為厲謹言對你有多好呢,其實不過如此。假如你是我老婆,我寧可把你藏在家裏,也不讓你拋頭露麵,被這麽多男人用赤裸裸的目光打量著!”
    他的語氣有些邪佞,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楚幽藍光滑的頸間,令她感到十分緊張。
    幸好,一曲完畢。
    她想要趁機逃離童君培的身邊,不料,卻被他一把抓住。
    “渴了,走,拿東西喝。”
    說罷,他就拉著楚幽藍去了一旁的飲品區。
    她不好掙紮,隻能跟著童君培,也拿了一杯檸檬水。
    口幹舌燥的男人喝了一大杯冷水,這才緩解了喉頭的不適——比楚幽藍高了大半個頭,童君培在和她跳舞的時候,幾乎毫不費力地就能看見她領口下方的白嫩肌膚,以及那條隱隱約約的小溝。
    她身上的白色連衣裙明明是低調甚至有些保守的款式,相比於那些盛裝打扮的女人簡直就是小兒科,但不知道為什麽,哪怕楚幽藍隻露出了脖子和鎖骨,這個女人依舊性感得可怕。
    那樣的美景,隻要是正常男人,都不會無動於衷。
    “不高興了?”
    一抬頭,發現楚幽藍板著一張臉,握著水杯,但沒有喝,童君培就明白了,一定是自己剛才的話得罪了她。
    “你也知道挑撥離間有多麽可惡了?”
    她輕哼一聲,含著吸管,吮了一口檸檬水。
    為了不破壞口紅,隻能這麽喝水了。
    童君培盯著她的紅唇,凝視了幾秒鍾,這才回答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嫁給厲謹言的消息,我恐怕還不會這麽快找到二姑,但是,等我收到消息,你們已經結婚了。後來,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時候,二姑告訴我,那天正好是你回門的日子。”
    經他提醒,楚幽藍才想起來,自己和厲謹言回娘家那天,童淑清確實好像剛送走了什麽人一樣,茶幾上還擺著兩個杯子。
    她問了,可童淑清卻說是工廠的老同事,如今一想,她當時是在撒謊。
    “雖然二姑沒說,但是,你一結婚,幽白就馬上去國外做了手術。我猜,你選擇和厲謹言閃婚,肯定和手術費有關,對不對?”
    童君培用銳利的目光看向楚幽藍,令她感到一陣無所遁形。
    放下水杯,她有些狼狽,被人當麵質問是不是為了錢才結婚,畢竟是一件難堪的事情。
    “我沒有惡意,隻是想告訴你,你現在已經有娘家人為你撐腰了。如果過得不幸福,或者姓厲的對你不好,你完全可以把那筆錢丟在他的臉上,和他兩清。”
    眼看楚幽藍誤會了自己的意圖,童君培急忙解釋道。
    他並不是想要羞辱她。
    但她似乎並不感激:“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費心了。還有,就算我們是親戚,在公事方麵,其實我也幫不了你什麽,公司以前是厲慎行在打理,現在是我公公在打理,我不過是一個幹活的,沒有任何話語權。”
    楚幽藍的言下之意,就是童君培如果真的想要和厲家合作的話,她既無權反對,但也插不上手,更別提從旁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