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行走的鈔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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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很脆弱,但往往越是在大是大非麵前,女人就越是堅強,越是清醒。
    說完,楚幽藍抓緊了身下的床單,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她還不想崩潰。
    世事難料,就在昨天晚上,她還下定決心,無論發生什麽事情,自己都要努力保持堅強,隻要厲謹言不放棄她,她也不會放棄他。
    她不會不戰而敗,輸給葉沁。
    然而,此一時彼一時。
    楚幽藍承認,在看到葉沁懷中的那個女嬰的時候,自己的世界就已經轟然倒塌了。
    這是一條鮮活的小生命。
    盡管它不是在父母的期盼中到來的,盡管它源於一個小小的陰謀,可它是活生生的,是真實存在的。
    沒有人可以蔑視生命。
    在她的愛情麵前,這條生命顯得更為強大。
    “我不是一個喜歡逃避責任的男人。但前提是,那的確是我的責任。”
    沉默了片刻,厲謹言再次開口:“這個孩子的存在,在今天以前,我完全不知情,它是葉沁單方麵做出的選擇。如果真的非要討論出一個結果,我和孩子一樣,也是受害人。”
    “我沒有懷疑你早就知道。以你的性格,如果你早就知道,你根本不可能娶我。”
    楚幽藍苦笑一聲,放開了手指。
    這個男人,她還是多多少少理解一些的吧,她知道,他沒有那麽不堪。
    事實上,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男人。
    隻是,從一開始就不屬於自己。
    “既然決定了去做親子鑒定,那就先等著吧。現在的科技那麽發達,是與不是,很快就可以知道。一切等結果出來了再說,我累了,我想睡一會兒。”
    楚幽藍放平身體,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本想去幫她,但厲謹言卻撲了個空。
    他看著自己的手,停頓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無比尷尬的姿勢。
    “等結果出來了呢?”
    半晌,厲謹言聽見自己喃喃地問道。
    她的眼角泌出一滴眼淚。
    “無非是兩種結果,是,或者不是。對你來說,或許這兩種結果中的任何一種,都不算好消息。”
    楚幽藍哽咽著回答道。
    其實,他們兩個人心裏都清楚,既然葉沁敢說出那樣的話來,就證明她有十足的把握。
    “要是……我是說如果,如果是呢?”
    厲謹言顫聲詢問著。
    他心裏也沒底。
    “你真的能夠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小女孩,從小就沒有父親的照顧嗎?那種滋味兒,你永遠都想象不到。但是,我知道……”
    她躺在病床上,閉著雙眼,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角肆意地狂湧。
    “因為沒有爸爸,所以一直被人欺負。就算你再努力,哪怕隻是犯了一點點小錯誤,都會被人罵,果然是沒爸的孩子。再長大一些,填寫任何表格,父親那一欄都是空白,或者寫下‘已故’兩個字,人家接過去一看,再打量你的神色,永遠都是那麽古怪。”
    特別是在去申請一些補助金的時候,會被人反反複複地問,你家裏什麽情況,你爸媽都是做什麽的。楚幽藍說了很多遍,我爸爸不在了,從痛苦,再到麻木。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麽錯,為什麽在自己還那麽小的時候,就永遠地失去了爸爸。
    “和我不一樣,我的爸爸隻是不在了,是死別。但你要是不認她,那是生離,她總有長大的那一天,你不害怕內心不安嗎?”
    楚幽藍聲嘶力竭地問道。
    生平第一次,厲謹言狼狽得落荒而逃。
    他離開了病房,站在走廊上,直到李狂沙走了過來。
    拍了拍厲謹言的肩膀,發現他居然沒有任何反應,李狂沙心說不好。
    正常情況下,他一定會反擊,順勢給自己一個過肩摔的。
    “到底出什麽事了?你之前給我發那條信息,我就覺得不對勁兒。現在楚幽藍又這樣了,半死不活的,我看不像是普通的發燒吧?”
    李狂沙指了指病房,疑惑地看著厲謹言。
    該不會是真的被他猜中了吧!
    “你有私生子?你搞出人命了?”
    他嚇得臉色都白了,急忙搖晃了兩下厲謹言的肩膀,讓他先回答自己的問話。
    “不是。”
    厲謹言疲憊地吐出兩個字。
    李狂沙這才鬆了一口氣。
    “葉沁生了一個女兒,說是我的。”
    下一秒鍾,厲謹言的話又讓他的心提了起來。
    李狂沙反應了一下,頓時明白過來。
    他想也不想地破口大罵道:“我艸!你這話說了不是白說嗎?她說孩子是你的,和你在外麵有私生子,這他媽不就是一碼事嗎?厲謹言,你丫真牛逼,離開部隊才多久啊,都會玩文字遊戲了!我看你下一步可以去當官了!”
    一口氣吼完,李狂沙氣得在原地團團轉圈兒。
    “我的意思是,那孩子是怎麽來的,我根本不知道!她說,她想生孩子,就偷了我的種子,自己去搞什麽人工授精。我問你,你說有這個可能,她也說現在有這種幹預技術。”
    厲謹言勉強打起精神,又解釋了一遍。
    “這小娘們,真他媽狠啊!能想出這種辦法,還有臉說自己不奢望嫁進豪門?我看,要是當初不出事的話,你說不定早就被她忽悠著把婚給結了!媽的!”
    聽完之後,李狂沙頻頻爆出粗口。
    苦笑了一聲,厲謹言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真的隻是為了這個,那我看她是打錯了如意算盤,我雖然是厲家的人,可就算嫁給我,又有什麽好處呢?”
    為了錢?他十八歲離開家門,早就對身外之物不感興趣了。
    如果不是借著這一次裝瘸的機會回到北城,厲謹言可能到死都不會學習做生意。
    “那你可就妄自菲薄了。這一次我沒用錯成語吧?你不隻是厲家的長子,你還是‘獵鷹’的靈魂,有了你,邊境一帶可以保證安定。知不知道懸賞你的暗花已經多少錢了?那些毒販想要殺你想得都快紅了眼,你現在可是行走的鈔票!”
    一提到西南那邊的情況,李狂沙想也不想,氣急敗壞地糾正著厲謹言的想法。
    “是麽?”
    厲謹言摸著下巴,也若有所思地看著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