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逃婚與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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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謹言唯恐她會誤會自己的動機,急忙解釋道:“我並不是想要從中得到什麽。隻是,我認為你在這件事上已經有了心結,與其回避,不如麵對。”
    想了想,楚幽藍徐徐地吐出了一口氣:“是,你說得對,與其回避,不如麵對它。”
    兩個人回了房間,衝澡、換衣服,消除整天的疲憊。
    他們剛收拾完,差不多也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君培和你哥不在,童文鬆夫婦也不會過來,我猜,今晚的飯桌上隻有我們四個人。”
    厲謹言的猜測果然正確。
    他和楚幽藍到了餐廳,隻看見了童文柏和童淑清。
    “來了?坐吧,馬上開飯。”
    童文柏笑眯眯地說道。
    他們在對麵坐下來,楚幽藍因為剛才那件事,情緒顯得有些低落。
    如果換成平時,她肯定早就纏著童淑清說個不停了。
    但此刻,她隻是沉默著,等著吃飯。
    很快,童家的保姆將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端上了餐桌。
    雖然隻有四個人,依舊是八菜一湯,以及甜點和飯後水果,跟往常一樣的講究。
    吃飯的時候,誰也沒有說話。
    相比於昨天晚上,這頓飯吃得非常安靜。
    快吃完的時候,有一個麵生的保姆匆匆走了過來,在童文柏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麽。
    他立即變了表情,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你們繼續吃,我上樓去看看慧芳,她不太舒服。”
    聞言,楚幽藍立即起身問道:“沒事吧?要不要我們也去看看?”
    她內心裏其實很想親自去查看一下王慧芳的病情,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被人下了藥。
    “沒事,老毛病了,頭痛而已。你們吃你們的,我回去一趟就行。”
    童文柏丟下兩句話,匆匆走了。
    楚幽藍又默默地坐了下來。
    她偷眼看向童淑清,發現後者非常鎮定,默不作聲,繼續吃著。
    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一樣。
    楚幽藍心生無奈,又看了一眼厲謹言。
    他向她搖搖頭,示意不要插手。
    晚飯過後,童淑清去散步,她倒是主動問了楚幽藍,要不要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今天走了太多路,現在腳掌好痛。媽,你也不要走太遠,早點兒回來。”
    她扯了一個謊。
    童淑清沒有強迫,一個人出門了。
    等她一走,楚幽藍就開始思考一個問題,她上哪裏去打聽關於楚帆的事情。
    童家的這些保姆,年紀都不大,估計都是最近幾年才來工作的。
    她們肯定連聽都沒聽過楚帆,問了也是白問。
    楚幽藍心生煩躁,在客廳裏坐著。
    厲謹言則在別墅前麵的空地上逗狗,童家一共養了四條狼犬,有人專門負責喂養和訓練,一個個長得膘肥體鍵,聽說是童文鬆特地挑選的。
    沒多久,她聽見門外的四條狗一起發出了狂吠,但又不是那種憤怒警戒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還很高興。
    很快,楚幽藍明白了,這是童文鬆回家,狼犬們在迎接他。
    “二舅舅。”
    她起身問好。
    童文鬆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沒看見馮玫。
    “二舅媽呢?”
    楚幽藍客氣地詢問道。
    “打牌!沒看見她瘦得像一隻螳螂,就是因為成天打牌,也不吃飯,也不睡覺!”
    一說起這件事,童文鬆好像很有怨氣似的。
    他脫了外套,立即有保姆接了過去。
    因為胖,所以童文鬆一站下來,就滿頭大汗。
    楚幽藍彎腰從茶幾上抽了兩張濕巾,遞了過去:“二舅舅,快擦一擦,別被風吹到了。”
    愣了一下,童文鬆伸手接了過來,按在了自己油光鋥亮的腦門上。
    他口中感慨道:“哎,到底是清清的女兒,知道心疼人,曉得冷熱。再看看我家那個婆娘,整天隻知道自己快活,連隻蛋也下不出……”
    嘟囔了兩句,童文鬆似乎也覺得家醜不可外揚,沒有再說什麽。
    倒是楚幽藍有心想要和他聊幾句,於是主動說道:“二舅舅,坐一會兒吧,要不要喝碗湯再回房?”
    他想了想:“也好,這幾天喝酒喝多了,胃不舒服,喝碗湯養一養。”
    說罷,童文鬆讓保姆去廚房端湯。
    他和楚幽藍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二舅舅,雖然我剛見到你,可心裏覺得特別親。你說,這就是血緣吧,人家都說,姑舅親,輩輩親,娘親舅大,是不是?”
    她討好地說道。
    童文鬆十分受用,眯起了眼睛:“那是,娘家舅舅可是最大的!哎,你結婚的時候,我和你大舅舅也不知道,按理來說,我們可是你婆家的座上賓才對!”
    他拍了拍圓滾滾的腦袋,得意地說道。
    “以後你和二舅媽來北城玩,我一定好好孝順你們。”
    楚幽藍倒了一杯茶,遞到他的手上:“喝口茶吧。”
    麵對外甥女的殷勤體貼,童文鬆高興極了,脫口道:“論起討人歡心,你可真像你爸!”
    他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茶水,沒有留意到楚幽藍的表情一動。
    她不動聲色:“二舅舅,你見過我爸嗎?”
    聽了這個愚蠢的問題,童文鬆頓時笑出聲來:“見過?何止是見過啊,我和你爸打從生下來就認識,你說見不見過?”
    楚幽藍徹底愣住了。
    “你媽沒和你說過?”
    這一次,換童文鬆疑惑了。
    她搖了搖頭,懇求道:“二舅舅,我爸死得早,我媽可能是傷心過度,很少提他。我那時候還小,你能不能多和我說說我爸的事情?我都快想不起來他長什麽樣子了!”
    楚幽藍沒有撒謊,人的記憶會隨著時間變得模糊不清,哪怕是再重要的人和事,隻要時間夠長。
    見她急得快要哭出來了,童文鬆也心有不忍。
    他左右看看,確定旁邊無人,這才坐近了一些,對她小聲說道:“你大舅舅,不許我們在家裏提起你爸,因為你爸媽當年是私奔的。
    你媽還逃了婚,給家裏抹黑,婆家也派人上門來鬧。不得已之下,老太太下令,對外就說二小姐因為得了急病,連夜死了!
    從那以後,家裏再也沒人敢談論她和你爸了。”
    哪怕到了現在,童文鬆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也難免顯得戰戰兢兢的。
    可見,這件事當年在童家引起的震動有多麽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