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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楚幽藍很乖巧地應了一聲。
    她知道，能讓楚幽白回到北城，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是他的一片苦心，自己不能再任性下去。
    吃完了火鍋，厲謹言拉著楚幽藍離開，沒有再給楚幽白和她繼續黏糊的機會。
    “你幹嘛？我好幾天沒見到我哥了，還想和他多聊一會兒呢。”
    她有些嗔怪地說道。
    雖然，楚幽藍也覺得自從楚幽白從國外回來，就好像變了不少，但她並沒有多想，隻當他是經曆了一次大手術，所以才導致性格變了。
    “你可以和我聊啊。”
    厲謹言醋味十足地說道。
    倒是楚幽藍真的歪了歪頭，認真思考著：“我發現，你最近的話確實多了不少。”
    還記得剛認識那會兒，他動不動就是冷冰冰的一句“楚小姐”，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可是端得很穩呢。
    想到之前的事情，楚幽藍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聲就在大街上笑了出來。
    她甩開厲謹言的手，笑得彎下腰。
    厲謹言有些尷尬地抽了抽嘴角：“至於笑得這麽開心嗎？”
    楚幽藍一手抱著肚子，這才止住了。
    她揩了揩眼角湧出的眼淚，加上之前吃了火鍋，連臉上的妝都有一點花了。
    “厲謹言，其實我很慶幸自己遇到的是你。”
    楚幽藍站直身體，認認真真地說道。
    七點多的熱鬧街路上，來來往往，都是行人和車輛。
    她的聲音不大，但厲謹言卻聽得清清楚楚。
    “嗯？”
    他努力克製著心跳，挑了挑眉頭，盡量裝作平靜的樣子：“怎麽忽然說這樣的話？”
    楚幽藍走了兩步，一直走到厲謹言的麵前。
    她踮起腳，吻了吻他的下巴，這才輕聲回答道：“遇見你，愛上你，我很開心。”
    雖然偶爾也伴隨著心痛，可更多的，是快樂。
    這就是愛情的樣子啊，有甜蜜，也有痛苦，但哪怕隻是為了獲得須臾的甜蜜，也甘心情願地去承受著痛徹心扉的苦。
    她全都經曆過了，所以並不後悔。
    任何選擇都有可能做對了，或者做錯了。
    “我沒選錯。”
    楚幽藍喃喃自語：“我愛你……”
    人來人往，但是，在她的眼中，他們都變成了背景，好像不複存在一樣。
    在這個世界上，在這一秒鍾，隻有她和他。
    褪去了一切的偽裝，他們隻是再普通不過的男人和女人。
    既強悍也脆弱，既偉大又平凡。
    厲謹言甚至連一秒鍾都沒有猶豫，他伸出雙臂，狠狠地抱緊了楚幽藍。
    他將臉埋在她的頸窩，用力蹭了兩下。
    她也反手抱緊了他。
    不去理會任何人，哪怕他們紛紛駐足，回頭看著這對緊緊相擁的戀人。
    夜風中，她的發絲飛揚，風衣的裙擺也被吹得鼓鼓的。
    “不要離開我……”
    厲謹言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胸口。
    他哽咽著，一口氣說了三遍，然後狠狠地吻住了楚幽藍。
    她本能地感到害羞，下意識閃躲。
    誰知道，一向內斂的厲謹言卻伸出手指，按住她的下頜，輕輕挑起，讓楚幽藍不得不迎合著自己的親吻。
    他甚至舔舐著她的舌尖，一手圈緊她的腰肢，讓她更加貼向自己的胸膛。
    楚幽藍連連喘息著：“不、不要……他們會看……”
    她一張嘴，厲謹言索性完全闖了進去，吸著柔軟的牙床，讓楚幽藍幾乎雙腿發軟，快要站不穩了。
    他發出愉快的鼻音：“讓他們去看！”
    從來沒有這麽高調過，那麽，高調一次，又何妨呢。
    他隻是一個想要寵愛自己的女人的普通男人。
    誰會笑話，誰能笑話？
    不少年輕人已經駐足觀賞了。
    畢竟，俊男靚女在街頭熱烈親吻，實在是養眼。
    更有人認出來，他們身上穿著的情侶風衣是某個國際大牌的秋季新款，男款藏青，女款酒紅，都是經典極了的顏色，價格不菲。
    有人偷偷拿出手機，在一旁拍著。
    被吻得一陣意亂情迷，楚幽藍呼吸不暢。
    等到厲謹言終於放開她的時候，她的一整張臉已經紅透了——一半是因為羞怯，一半是憋的。
    “笨。”
    他伸手幫她整理了一下頭發，這才拉著楚幽藍的手，走向停車場。
    她一路低著頭，恨不得鑽進地縫裏去。
    四季酒店，總統套房。
    大得可怕的方形浴缸裏，注滿了熱水，上麵還漂著一片片紅色的玫瑰花瓣。
    楚幽藍扒在浴缸邊緣，舒舒服服地任由熱水衝刷著自己的後背。
    身後的男人則是任勞任怨地給她按摩著。
    “輕點兒……哎呀，痛嘛……左邊，再用力一些……嗯嗯……這樣就好……輕……”
    她咬著嘴唇，口齒不清地喊道。
    厲謹言伸手拍了一下楚幽藍的屁股：“別叫得那麽奇怪行嗎？”
    她吃吃地笑：“是你自己思想不純潔……”
    話雖如此，他很快就做了真正不純潔的事情。
    在陌生的環境裏，厲謹言顯得格外興奮。
    一個個的房間，他抱著懷裏的纖弱女人走了個遍。
    她嬌嗔道：“厲謹言，你幹嘛換來換去的，你當我是魔方嗎，恨不得把我轉來扭去！”
    他笑得很厲害，險些把楚幽藍給丟出去。
    重新將她按在書房的沙發上，他調整了一下，這才慢條斯理地繼續。
    “花了這麽多錢，當然要物盡其用，每個地方都照顧得到啊！”
    厲謹言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倒是她實在承受不住了，嚶嚶低泣。
    “厲謹言，你這幾天為什麽總是纏著我？你去拿避孕套，我看見床頭有……”
    楚幽藍輕哼著，腰肢卻軟得像麵條。
    他又把她抱起來，沿原路走回去。
    她哭笑不得：“你就不能先去拿，然後再回來？”
    厲謹言咬著她的耳垂：“不行，我一秒鍾也不想和你分開……”
    肉麻得要死，但是，楚幽藍喜歡。
    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們還在熟睡著，厲謹言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是楚幽白打來的。
    剛一動，蜷縮在他胸口的楚幽藍也醒過來了：“嗯，幾點了？誰打來的？”
    她眯著眼睛，湊上去看。
    “喂。”
    厲謹言接了起來。
    “你們還在酒店？那一會兒在醫院見吧，童文柏說，他找了律師，準備重新立遺囑，讓我們大家都必須到場。”
    楚幽白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