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希望你也能夠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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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楚幽藍這副樣子,聰明如馮睿就什麽都懂了。
他一下子就聯想到,剛才在電梯門前遇到的那對古怪男女一出現,楚幽藍的反應就開始不正常。
“我們先回去。”
不過,馮睿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一手攬過楚幽藍,快步走向停車場。
坐進車裏,楚幽藍深吸幾口氣,終於平複了心情。
她扭頭,發現馮睿正在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注視著自己。
“我沒事。”
楚幽藍鼻音濃重地說道,然後,她下意識地說道:“你肯定看出來了吧?”
馮睿也沒有撒謊,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就是剛才那個男人吧?他……他看上去確實很冷漠,讓人不敢靠近。”
怪不得連前任大舅子都敢打,確實是一個殘暴的人。
楚幽藍輕輕歎氣,沒有再說話。
馮睿雖然是一個好人,可她還是做不到向一個新認識的朋友敞開心扉,隻好沉默。
見她不再開口,馮睿發動車子,和楚幽藍先回自己家。
一到家,他們看見家裏的燈光都暗了,兒童房的臥室房門也關著。
謝欣正坐在客廳裏翻看雜誌,隻開了一盞閱讀燈。
見到他們回來了,她不禁心頭一喜:“你們回來了?去哪兒散步了,一走就是好幾個小時,謙謙和晚晚都洗漱過了,已經睡下了。”
楚幽藍麵露難色:“啊?那、那我去叫醒她吧。”
都怪她回來得太晚了,小孩睡覺早,一過九點鍾就要洗漱回房,生物鍾早就固定下來。
馮睿一把攔住她:“睡得正香,身上暖烘烘的,一出去了,萬一被風吹到怎麽辦?最近的流感已經夠嚴重了,別讓孩子冒險。”
他說得也有道理,楚幽藍一時間語塞。
看出她的猶豫,謝欣放下雜誌,站了起來,對楚幽藍說道:“幽藍姐,我偶爾會在這邊過夜,不嫌棄的話,咱倆今晚睡一間房,對付一宿,你看行嗎?”
她指了指隔壁的客房。
楚幽藍不免尷尬:“我不是嫌棄,隻是……”
她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謝欣走過來,挽住她的手,笑眯眯地說道:“這裏有新的洗漱用品,我也帶了一些護膚品,就一晚而已,你天生麗質,湊合湊合嘛。”
楚幽藍被逗笑了:“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怕晚晚認床,要是半夜醒了,發現周圍不熟悉,她說不定會哭……”
謝欣捂嘴偷笑:“不會,晚晚一聽說可以和謙謙睡在一起,高興得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才睡著呢!”
楚幽藍:“……”
她的女兒一點兒也不像她,不矜持!
掙紮半天,最後,楚幽藍還是妥協了,和謝欣睡一間房。
帶了半天小孩,謝欣又困又累,洗漱之後,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倒是楚幽藍怎麽都睡不著,她穿著謝欣借給自己的睡衣,又披上了外套,躡手躡腳地走向兒童房,想看看兩個孩子有沒有蹬被子。
結果,她剛走了兩步,就看見馮睿從兒童房裏出來。
一見到楚幽藍,他也微微一愣,繼而輕聲說道:“沒有踹被,睡得都很老實,兩隻手還緊緊地拉在一起呢。”
她一聽,哭笑不得。
現在的小孩,都這麽早熟嗎?
倒是馮睿又輕聲問道:“怎麽還不睡,是不是不適應啊?缺什麽東西,你就跟我說。”
楚幽藍連忙搖頭:“不是,我就是擔心我哥,有一點睡不著。”
馮睿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她接過來,握在手裏。
“想聊聊嗎?”
他指著客廳裏的沙發,對楚幽藍說道。
她稍一遲疑,還是點頭,走了過去,在一旁坐下。
兩個人隔著茶幾,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沉默片刻,楚幽藍才開口說道:“晚晚的爸爸……就是我前夫,我們當時並不是和平分手。你既然是律師,如果去翻翻幾年前的法律新聞,應該聽說過一宗兒媳當街刺傷公公的案件,曾經轟動一時。”
經她一提醒,馮睿才吃驚地說道:“你是說……你就是……”
她點頭:“對,我就是。我從來也沒有否認過。因為很多說不清楚的問題,我們離婚了,後來有人告訴我,他死了,我就信以為真。沒想到,就在最近兩天,他竟然又出現在這裏,和他曾經的女朋友,以及他們兩個人的孩子。”
雖然楚幽藍說得有些囫圇,但馮睿原本就是做律師的,自然不費吹灰之力地就弄清楚了大致的情況。
“幽藍,我們的確剛認識不久,可我相信,你不會是一個會隨便傷人的人,這裏麵一定有誤會!”
他擲地有聲地說道。
她感激地看了馮睿一眼:“謝謝你的信任,我不想再談以前的事情了。”
說完,楚幽藍放下水杯,起身要走。
她承認,自己之所以把這件事告訴給馮睿,其實也是想要讓他心生害怕,放棄對她的幻想,讓他知難而退。
一個體麵的社會精英,誰願意找這麽一個經曆複雜的女人呢?
大家都不是小孩了,懂得權衡利弊,規避風險。
馮睿喊住她:“幽藍,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不會對你的過往指手畫腳,可我也得提醒你一句,你的前夫既然已經開始了新生活,我希望你也能夠向前看。”
楚幽藍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徑直離開了。
深夜,葉沁著急地去護士站喊值班護士:“已經輸液好幾天了,為什麽我女兒還是一直低燒?你們到底有沒有醫術!”
作為母親,看著孩子受苦,她根本做不到冷靜。
值班護士匆匆起身,一路小跑到了病房。
病床上,小葉子蜷縮在被子下麵,顯得比同齡的孩子更加瘦弱。
給她測了體溫,果然還是低燒。
葉沁憤怒地站在一旁,雙手緊握著。
“我去聯係醫生,看看他能不能馬上過來看一下。”
值班護士匆匆離開了。
等她一走,葉沁頓時怒不可遏地看著床邊的男人:“你為什麽連一句話都不說?孩子病了,你還是那麽惜字如金嗎?”
厲謹言伸手在小葉子的額頭上摸了摸,目光一沉。
他在鬼門關前過了太多次,見慣了死亡,自然清楚,一個人如果持續低燒,絕對不是什麽樂觀的情況。
“你既然同意回到這裏,不也是因為心裏清楚,孩子的狀況不妙嗎?”
抬起頭來,厲謹言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