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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簡單又如此客氣疏遠的問題，讓他如何作答才好？
    馮梓謙自嘲地笑了笑，他過得好與不好，都已經跟楚向晚沒有多大的關係。
    拋開楚向晚不談，他現在所擁有的，跟正在進一步的階梯，是很多人在短期內都沒有達到的成就。
    可說白了一點，他的所作所為，付出的一切，全都是以楚向晚為動力。
    當你的動力和目標都已經不複存在，而你還堅守初衷，聽上去似乎慘得不行。
    馮梓謙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我這個年紀，本來就應該要吃點苦頭，跟你說我過得好，那就承認我沒有在社會上打拚一樣，沒有什麽區別。”
    這是一種類似於官方的回答，等於是間接性地告訴楚向晚，他過得並不好。
    但卻又能夠讓楚向晚認為，他的這一種不好，是為了生存在這個世界上而努力。
    馮梓謙還是跟以前一樣，正在楚向晚的麵前不斷塑造，獨屬於他個人魅力的形象，不管過了多久，不管楚向晚是否婚嫁……
    黑白分明的眸子逐漸黯淡下來，車裏麵的空間剛好就是這麽大小，他一開口的分貝，已經小得微乎其微，卻還是能夠讓彼此聽得清清楚楚。
    “晚晚，我對你，一如往昔。”
    “到了。”
    楚向晚直接把車子開入院子裏麵，對於馮梓謙剛剛那一句類似於真情告白的話，間接性地忽略掉。
    一如往昔？
    跟以前一樣對她忽冷忽熱，把她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可以視若無睹嗎？
    那還是不要了吧。
    楚向晚笑了笑，搖搖頭，內心並沒有多大的波動。
    “奇怪了……家裏麵的傭人怎麽一個都不在？”
    這還真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
    楚向晚覺得有些蹊蹺，正準備給楚幽藍打電話，詢問一下是什麽情況。
    樓上的臥房卻突然間傳來了屬於陌生女人高分貝的尖叫求饒聲，且一浪高過一浪。
    哪怕隔著整整一個樓層，都能夠讓人聽得一清二楚。
    馮梓謙瞪大雙眼，下意識地伸出手，拽住了楚向晚的手臂。
    “別去！”
    這一刻，楚向晚毫不費勁地掙脫開了他的手。
    連她楚自己都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也有這麽大的力氣。
    那一種求饒聲，並不是真正的在求救，而是類似於沉浸在某種欲望裏麵，已經舒服到了骨子裏。
    床第之間的情緒，能出現在她家裏麵的臥室，那個男人，要麽是厲修傑，要麽就是她父親……
    不管是哪一個，她都絕對不允許！
    楚向晚猛地拉開了其中一間臥室的房門，卻在看到了熟悉的背影後，心髒突然就咯噔了一下。
    耳邊回蕩著的求饒聲，刺激到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騰。
    楚向晚卻覺得這一刻仿佛時間都靜止了。
    下一秒，她的眼前突然一片黑暗，眼睛跟耳朵全都被捂住。
    馮梓謙在她的耳邊低語，接近於懇求誘哄地說道：“好了，沒事了……別看，乖……”
    床上雙眼充血，已經快要失去理智的男人，在把最後一片玻璃渣刺入大腿後，身形虛浮得搖搖欲墜，唇上血色一片慘白。
    顧星辰冷嗬道：“放開她！”
    見狀，馮梓謙直接把楚向晚護在身後。
    他二話不說，上去就揪住了對方的衣襟，狠狠地在顧星辰的側臉砸下一拳。
    僅僅就隻是那麽一拳，顧星辰居然整個人都倒在地上。
    馮梓謙的動作微微怔住，他以前跟顧星辰交手過，這個男人絕對是經過特殊訓練格鬥，怎麽可能一拳就趴下？
    目光順著下移，他視力天生較為特殊，一眼就看清了顧星辰深黑色西裝褲下有少許部分，比原色又較深幾分的布料，那是血跡無疑。
    血跡量這麽少卻零散遍布，應該是多個切麵深卻創口麵積小的傷口。
    馮梓謙的眼裏麵迅速飛快地閃過一些什麽，他咬了咬牙，冷聲質問道：“顧星辰，你跟晚晚結婚才多久，這麽快就耐不住寂寞，找……”
    他的視線順著床往上，看到了窩在角落，身上還蓋著被子的女人，聲音戛然而止。
    是可妮……
    真的是蕭靖安排的……
    “你——”
    馮梓謙就連聲線都開始變得顫抖，卻還是豁出去了一般。
    “一個女人在你麵前的保質期，對你而言，就是這麽一文不值嗎？還特意跑到晚晚的房間來，是想找更大的刺激？顧星辰，你到底是有沒有心的？！”
    楚向晚出現了短暫性的耳鳴，她已經完全聽不清楚，馮梓謙裏說的都是些什麽話。
    隻能夠隱約聽到一些聲響，而現在隻不過才剛入秋的季節，她卻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四肢正在不斷地哆嗦著。
    盡管這樣，她還是強製性冷靜下來頭腦，仔細地分析著。
    家裏麵的傭人突然就不見了，這裏麵肯定有蹊蹺。
    顧星辰就算真的要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那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在她的臥室裏麵。
    馮梓謙那麽了解楚向晚，看她的一個眼神，就知道楚向晚心裏麵在想的是些什麽。
    突然之間，他的腦海中迅速地轉動著。
    他靈機一動，搶先開口：“晚晚，我看顧星辰看起來也不像是這麽不謹慎的人，肯定是被他的商業仇家給報複了。可是你要想清楚，就算顧星辰他是被別人給陷害了，那他們也已經真真正正地發生過關係，與你而言，他抵抗不了誘惑，無論是靈魂還是身體，都已經背叛了你，他這是把你置於何地？”
    按照蕭靖的原計劃，是想要讓顧星辰跟別人上床，之後再找他錄視頻或者拍照。
    隻是他沒有想到，蕭靖居然一如既往地那麽不按常理出牌，就這麽明目張膽，真是太不把厲家放在眼裏。
    楚向晚正準備跟顧星辰問清楚，從她剛剛進來的那一個角度，也隻是看了一眼而已。
    至於顧星辰跟那個女人到底有沒有發生實際上的關係，她根本就還沒有來得及看清。
    那個女人的尖叫聲聽起來那麽惡心，不管換做是誰，恐怕都會自動帶入，他們已經發生關係了吧。
    可是，她不相信顧星辰是這種男人……
    “馮梓謙，我不相信一個追尋我這麽多年的人，會輕易就把自己分享給別的人，那樣跟侮辱他對我的感情沒區別，你讓開，我要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