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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個女人，現在是幾個意思？都到了現在，難道你還分不清楚狀況嗎？明明一直以來做惡人的那個人，是他！”
    柯祉年伸手直直地指向馮梓謙，整張臉上都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有些女人喜歡不懂裝懂，他起初也以為，楚向晚隻不過是比較傻白甜，沒啥智商而已。
    可現在看來，楚向晚也不全是不清楚這一切發生的事情，隻是習慣性地隱忍，更或者說，是一種長達年月累計的包容。
    楚向晚臉上沒有任何動容，平靜地說道：“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沒有必要把我要怎麽做都去一一匯報給你，要是你不配合，等一會兒我爸上來，他就沒有那麽好說話了。”
    從剛開始一直到現在，她也察覺得到，她的父親似乎對她隱瞞了一些什麽。
    既然沒有打算要告訴她，她也不會去過問，與其讓自己的父親對她撒謊，或者對她隱藏有壓力的話，那她還不如承擔掉所有的疑惑跟不如意。
    況且，她相信顧星辰，充其量也不過就這麽幾天的事情，再過不久，顧星辰一定能夠找到打破僵局的方法。
    就算顧星辰沒有對她有關任何的暗示，甚至讓徐特助說了這麽難過的話，她也依然堅信，他們的這段感情，最先放棄的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顧星辰。
    而現在她唯一能做的，似乎什麽都做不了，手足無措，茫然、悵然若失……
    這才跟顧星辰剛開始分開，還沒到離婚的地步，她卻清楚地感覺得到，心口跟缺了一塊一樣。
    “你！”
    柯祉年氣急敗壞，仿佛麵前的人做了什麽十惡不赦，令人發指的事情。
    “我他媽真的是替辰哥感到不值！”
    兩個人擦肩而過，哪怕柯祉年什麽都沒做，楚向晚都能夠感覺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淩厲的殺氣。
    是真的對她厭惡到了極點了吧，雖然柯祉年以前也不喜歡她，但也沒有跟今天這般，恨不得當場殺了她一樣。
    她明白柯祉年現在想要的，無非就是讓她保證對顧星辰給予的感情有多麽的上心，再說一些類似於人讓馮梓謙滾得遠遠的話，就能夠輕而易舉平息掉柯祉年的怒火。
    可她卻沒有按照柯祉年想要的去做，也不外乎別的，隻是剛好有些事情並不是像他想的那麽簡單。
    等到房間裏麵隻剩下了他們三個人，馮梓謙朝可妮揚了揚下巴。
    “這裏沒你什麽事了，你先回去吧。”
    “站住。”
    楚向晚的話雖然是對那個女人說的，視線卻冷冰冰地直射馮梓謙的眼眸。
    “睡了我的男人，穿上衣服就要走？我不記得我有跟你說過，我要放過她。”
    可妮嗤笑了一聲，顯然是對於楚向晚這種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沒有任何的忌憚。
    “怎麽？難道你還想跟我互相討論一下，你男人的技術怎麽樣？那裏的尺寸合不合心意？你要是放得開的話，我也不介意跟你聊啊，咱倆順便還可以一起探討，什麽樣的姿勢能夠讓雙方更加舒服。”
    馮梓謙大聲嗬斥道：“夠了！”
    “你這種女人到底是活得有多可憐，才會做事情，讓人生變得這麽陰暗？”
    楚向晚的唇色蒼白，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炸裂著，整個人全副武裝的樣子讓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她如同刺蝟一樣，在這一刻難以讓人接近。
    她揚起手就想要朝可妮的臉上扇下去，手卻在半空中直接被馮梓謙給拽住。
    “晚晚，她臉上已經挨了一個……”
    “那又怎麽樣？本來就是她活該，還是真的跟柯祉年說的一樣，你跟她本來就是一夥的，我打她也會讓你覺得愧疚是嗎？”
    事到如今，楚向晚仍然還是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就算柯祉年說的有鼻子有眼，她也必須得要聽到馮梓謙親口證實了才會判斷，一切到底跟馮梓謙有沒有關係。
    光憑柯祉年的一麵之詞，她不願意真的相信，那個曾經以正義為天下富有憐憫的同情，外表冷酷，其實卻無比善良，懷著一顆滾燙赤子心的馮梓謙會做出那麽肮髒的事。
    馮梓謙蹙眉，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隻裝得下楚向晚一個人。
    “我不是心疼她，我隻是見不得你在我麵前歇斯底裏的樣子。你跟別的男人結婚，我親自給你送上祝福，見證你們兩個人的儀式，聽著你們宣誓。這大概是我這一輩子經曆過最痛苦的事情啊，現在還要讓我看著你為別的男人爭風吃醋，你可以不接受我現在對你的感情，可你也不能夠讓我看著你抓狂，還拍手叫好！”
    這樣對他來說，難道不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楚向晚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就在馮梓謙以為她想到此為止的時候，她又迅速地揚起另一隻手，飛快地落了下來。
    速度快準狠，整個空氣裏麵除了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還有清脆的耳光聲響。
    可妮原本高腫的臉頰，現在連嘴角都溢出了些血跡，喉嚨都是一股腥甜的味道。
    楚向晚剛剛對她動手的部位，剛好就是她已經受過一次傷的左臉。
    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反正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有人願意花上千萬買她的不要臉，何樂而不為？
    不就是被打了兩個耳光嗎？
    隻要有錢，再來兩個她也承受得住。
    “現在該打的也打了，該發泄的也發泄完了，我可以走了吧？要不然你還想報警把我給抓了不成？如果你不想讓你的先生因為嫖坐台小姐而上熱搜的話，那我勸楚小姐你還是適可而止。”
    瞅瞅她現在的態度，哪裏像是認錯的人，就算被別人給抓到，也絲毫都不覺得愧疚。
    “我並沒有覺得你有什麽好在我麵前炫耀的。”
    楚向晚一字一句把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一一傾訴出來，不帶任何的嘲諷卻極其較真。
    “你不過就是為了錢替別人辦事的可憐蟲而已，給你一個耳光，是想讓你知道，不是誰都是你惹得起的。像你這種人最看重的就是錢了吧，從我上樓的時候，我就已經讓人去查你的銀行賬戶，把流水列出來，哪筆錢有問題，到時候看得清清楚楚，你別想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