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就算傷得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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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星辰從來都沒有認為,要是馮梓謙離開這個世界,就一定會給他的感情帶來什麽變化。
    如果因為馮梓謙的事,而讓楚向晚更加忠心於他,這種局麵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他自然是希望馮梓謙活著,但他沒有任何必要,去保護一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的人。
    與他而言,耀楠歌不管要去殺誰,隻要不是楚向晚,都和自己沒關係。
    “我不想跟你嘮叨這麽多,該提醒你的我也提醒了,如果你不怕落在白上校的手裏,隨你自便。”
    說到這裏,顧星辰的眼睛危險地眯著,又緊接著開口說道:“今明兩天都不可以,我說了,你這樣做的話,會讓我的女人心情不好。”
    耀楠歌揚長而去。
    上車之後,他一拳捶在方向盤上,罵道:“媽的!”
    沈捷當然也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一直都沒開口,就是怕被顧星辰給認出來。
    要是再這樣繼續下去,恐怕他的真實身份就要暴露了。
    “你也不急於一時,況且他說得也對,要是被白上校抓到你,你的麻煩就大了。”
    說著說著,他突然又想起了什麽,驚呼道:“對了,顧星辰他知道耀伯伯過去的事情嗎?如果他知道的話,那你要小心了!”
    這些全部都是上一輩子的恩怨,耀楠歌一點都不在意:“沒什麽好怕的,就我家老頭子跟他養父那點事,哪怕有什麽恩怨,那也是老一輩的事。堂堂一個星辰集團的總裁,要是這麽分不清恩怨,也不會年紀輕輕就爬上這個位置。”
    從上一次顧星辰幫厲修傑揩屁股的做法來看,顧星辰反倒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顧星辰沒有立即離開這個地方,而是朝著旁邊的花圃道:“馮律師大晚上不睡覺,看來對未婚妻也是關心得很。”
    他一開始就守在這裏,隻是沒有想到剛好跟馮梓謙撞了一個正著。
    大概是因為有他在場的原因,所以耀楠歌剛到的時候,馮梓謙就直接躲了起來,把所有的一切都讓他一人去麵對。
    這倒也沒什麽,畢竟這個人可是在背地裏麵要置馮梓謙於死地。
    馮梓謙小心謹慎一些,能夠通過他知道背後凶手是誰,當然得要好好地拿他當一下擋箭牌。
    馮梓謙伸手扶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框,一副俊逸如斯的模樣。
    “看來顧總跟那個人是舊識,我可不記得我什麽時候惹到了這麽一個人物。”
    “哦,大概是因為你之前當蕭靖的走狗,拿柯祉年布棋這件事,下了他麵子吧。他這個人脾氣暴躁,喜歡打打殺殺也正常。”
    他聳了聳肩,沒有過多的情緒,把“打打殺殺”說得跟玩兒一樣。
    要不是有前車之鑒,他知道對方是一個真槍實幹的人,恐怕就要被顧星辰這個樣子給騙過去了。
    “是這樣啊。”
    這幾個字在他嘴裏細細嚼著,“看來得玩上一陣子。話說回來,我前些天有個在法國的學妹看到了一位顧總的故人。”
    顧星辰麵無表情,他輕笑,黑白分明的眼裏都是意味深長的光芒。
    馮梓謙湊近他,輕聲說道:“貌似顧總的故人住在貧民窟,好不淒涼。之前我負責一個案子的時候,去過貧民窟那種地方,沒有路燈的小窄巷,一個舊樓有五十多個單間,跟鄰居隻有一牆之隔,推門掀簾就是大漢,治安就更不用說了……經過那條巷子,被搶被奸都是常有的事。”
    如雕刻般的五官終於開始有了絲毫的動容,薄唇抿得愈發緊了。
    見狀,馮梓謙故作不經意地又說下去:“在夜場上班的女人,就算隻是個服務員,或者端酒的,也難免會被客人欺負幾下,越是倔強的,越是不肯從的女人越是吃的苦頭多。我想,顧總的故人那麽漂亮,受那樣的委屈也是可惜了。未上市的成品就入了米蘭設計師的眼,她當初可是那麽優秀的一個人,如今身敗名裂,什麽都沒有,真是可憐。”
    這個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馮梓謙確實是從一個學妹口中得知的這些。
    他因為一時興起去看了看,隻不過沒伸出援手罷了。
    顧星辰摸出一支煙點燃,煙霧彌漫讓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眼神。
    “不該管的事情,馮律師就別操心了。”
    “顧總真是會說笑,我哪裏管得著顧總?隻是突然想起那隻可憐的小貓是顧總曾經青睞過的佳人,就忍不住提了一下,顧總要是不大樂意聽到有關她的事,當我沒說過就好。”
    他以前也以為顧星辰是外界傳聞的那樣不近人情,薄情寡義,但在這段時間他看到的一些事情,卻顛覆了他之前對顧星辰所有的認知。
    既然這樣,他敢斷定顧星辰一定會去法國把蘇嫿找回來。
    就算不帶回國,那肯定也會在法國把人安頓好。
    男女之間這種事情最忌諱猜忌和前任的存在,但凡被楚向晚知道了點什麽,也夠顧星辰折騰一陣了。
    “你話真多。”
    顧星辰狠戾地看了他一眼,眼裏冷笑:“向晚她跟我說過,為了澄清你跟她有過的所有負麵新聞,就算你做了那麽多欺騙她,傷害她的事,她也還是答應了去參加你的婚禮。不是她心大,是她承受的一切都源於不希望再有人拿你跟她捆綁一起。”
    他看著眼前的馮梓謙,甚至帶著一絲不屑。
    他的這個情敵,還真是讓他瞧不起。
    口口聲聲說有多喜歡楚向晚,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楚向晚受到傷害,也是沒誰了。
    顧星辰譏諷著:“所以你結婚之後,就好好地收收心,不要再出來搞出什麽幺蛾子,省得又讓我女人不開心。”
    晚上的風有些涼,馮梓謙隻穿了一件薄款的針織衫,現在更是寒意襲人。
    在顧星辰離開之後,整個昏黃的路燈下麵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抬頭看著眼前的別墅,知道裏麵睡著的女人是誰。
    耳邊便回想起顧星辰剛剛對他說的那些話,胸口開始感到密密麻麻的疼痛,就像有螞蟻正在啃噬著他全身上下的血肉那樣。
    晚晚,你對我就隻是這樣的態度嗎?對我那麽避之不及,就連答應參加我的婚禮,也隻是想要離我更遠一點,這樣的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麽辦才好?
    就算傷得頭破血流,他也從未想過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