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3章 天不怕地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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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來就沒有想過要做這些讓自己的手越來越肮髒的事情,更或者說是,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把這種手段耍在楚向晚的身上。
    要不是這一次顧星辰把他逼到了絕路,他也絕對不會邁出這麽危險的一步。
    本來大家都可以相安無事各自安好,是顧星辰非要逼他如此。
    霍子衿覺得自己對不起楚向晚,如果不是她把人給騙到這裏來,楚向晚也不可能會落到馮梓謙的手上。
    那撫摸著她肚皮上的手明明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卻似乎能夠感覺得到那掌心上麵的腥臭味,讓她幾欲作嘔。
    “你說過,我要是再幫你這麽最後一次,你就會讓我把孩子給生下來,你不能反悔,我也不會再替你做什麽。”
    她本來就是很隨性的人,嫁給了馮梓謙之後,不僅僅欺瞞朋友就算了,居然還當了馮梓謙的幫凶,可是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忍心看著自己的孩子流掉。
    當她懷孕之後,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孩子的父親。
    結果馮梓謙的反應卻讓她出乎意料,這個男人沒有任何驚喜的情緒,甚至還用一種不容讓人拒絕的語氣,一字一句讓她把孩子給打掉。
    明明是這麽殘忍的事情,從馮梓謙的嘴裏說出來卻無比的冷靜。
    仿佛肚子裏麵的孩子並不是他的骨血,而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馮梓謙把手給收了回來,五官雖然柔和,眼睛裏卻沒有絲毫的溫度。
    “你好好在家裏安心養胎,我這也是為了我們兩個人的未來,之前我跟你說的事情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你想想,要是我真的有什麽不測,這孩子生下來也是遭罪,與其這樣不如不要把他帶來這個世上,我是孩子的父親,對他的關愛當然不比你對他的少,不要想太多,嗯?”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但這也是表麵現象,這並不代表他就是一個有耐心又有容忍姿態的君子。
    對於霍子衿還有這個孩子,不在他人生規劃的範圍內。
    既然霍子衿選擇了跟他結婚,那麽往後不管他提出任何要求,還是說出任何一句冷漠的話,都得受著。
    現在霍子衿這麽苦著一張臉,是在給誰臉色看?
    馮梓謙的心頭上升起了一絲不悅,他緊緊地扣住了霍子衿的下巴:“霍子衿,我告訴你,是你自願要嫁給我,也是你自願要做我的女人,現在才結婚不久,別整天喪著這張臉,看著讓我倒胃口。”
    語畢,他直接把楚向晚給橫抱起來,走向了停車庫。
    楚向晚隻感覺到自己頭痛欲裂,昏昏沉沉。
    醒過來的時候,入眼的便是刺目的陽光,而且這種刺眼不是短暫性的,而強烈的陽光讓她的腦袋更加疼痛難忍。
    等她稍微適應了一會兒後,這才發現自己現在不知道躺在什麽地方,入眼就是一大片萬裏無雲的天空。
    難怪她會覺得刺眼,眼睛都快瞎了。
    “醒了?”
    楚向晚冷不防一個激靈,猛地就從地上坐了起來。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我又為什麽會在這裏?這是什麽地方……”
    她驟然撞進馮梓謙的視線,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發現自己坐在一輛不大不小的遊艇上,現在這個位置也不知道是哪裏,周圍全部都是倒映著碧藍天色的大海。
    “噗嗤。”
    馮梓謙笑出了聲,似乎被她這副小迷糊的模樣給戳到了內心最柔軟的一點。
    他半蹲下身子,跟楚向晚平視:“請問顧太太是在‘吾日三省吾身’嗎?突然間就問這麽多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應該要先回答你哪一個。”
    現在這個地方,除了他們兩個人沒有誰會出現在這裏,就算楚向晚醒過來了,也沒有辦法離開。
    遊艇還得要有一段距離才會到達目的地,在這之前,他有的是時間跟楚向晚好好聊聊天。
    楚向晚回想起來自己暈過去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知道她這是被霍子衿給下套了。
    肯定是那個蛋糕裏麵放了什麽藥,要不然她也不會會睡了那麽久。
    想到這裏,她直接冷下了一張臉。
    沒有想到她如此為霍子衿著想,居然被霍子衿給算計了。
    大概是因為藥下得有點猛的緣故,她現在雖然醒著,全身上下卻沒有絲毫的力氣,隻能跪坐在夾板上。
    “你把我帶到這種地方來,到底是想要做什麽?我可不記得我有得罪過你。”
    要是馮梓謙想要對她殺人滅口,也不會等到現在這個時候,這其中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顧總叫人查我,白上校又那麽貴不可攀,就連霍老我都沒有辦法把他給鎮住,原本我跟白上校沒有必要結下這個梁子,都是拜顧總所賜。”
    這麽好的風景,要是不搭配點美酒豈不是可惜了。
    馮梓謙手裏麵搖曳著高腳杯,杯中的紅色液體隨著他的舉動輕輕晃動著。
    隔著整個玻璃杯鏡麵看向大海,倒也是一番美景。
    隻不過馮梓謙根本就沒有真正要欣賞風景的心,他譏誚著道:“既然顧總能夠使喚得動白上校,那麽也一定有辦法可以讓白上校暫停對我繼續的追查。”
    她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居然會讓馮梓謙冒險做出綁架這種事,原來是就是因為這個。
    楚向晚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屑,還有著嘲笑馮梓謙活該的架勢:“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現在居然還會怕別人追查你?怎麽,馮梓謙,你也有今天,你也害怕牢房這種地方自己會進去!”
    他聽著楚向晚的語氣有些不大對勁,下一秒就想到了些什麽:“那個女人之所以會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那都是因為她貪得無厭。她敢對我敲詐勒索,我當然有的是法子整她,隻不過懲罰的理由稍微偏了一點而已,這本來就是她最後的歸宿,是她自找的,怪得了誰?”
    現在他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楚向晚眼裏對他的厭惡,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居然還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來指責他?
    楚向晚啊楚向晚,你怎麽就是不明白呢,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他可以這樣做,對方沒有辦法反抗,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生存法則本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