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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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這個女人現在對他心裏有怨恨。
    這段時間,不管楚向晚怎麽對他態度冷淡,顧星辰全都承受了。
    可是,他受不了這個女人什麽東西都不願意多吃,以一種幾乎是在自虐的方式在懲罰著自己,同時也在懲罰著他。
    “楚向晚。”
    “跟我說那麽多冠冕堂皇的話有什麽用?道理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才琢磨得透徹。”
    說話間,楚向晚就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顧星辰一眼。
    她繼續維持著剛剛那樣的姿勢,雙眼空洞無神,不知道在放空一些什麽。
    記憶裏,溫卿沁就是一個特別愛笑的女人,要不是在地下室裏麵發生了什麽非人的折磨,她怎麽可能會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來。
    監控器裏麵也沒有查到什麽可疑的信息,她隻要一想到溫卿沁長達一年的時間都被別人囚禁著,就渾身都在發冷,仿佛隱隱之中有什麽東西正在拖著她往深淵下墜。
    “夠了,不要再想了!我不準你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顧星辰知道她現在心裏不好受,他也是頭疼得很。
    “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第一時間就把人給救出來,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你自己,就算有什麽不滿,有什麽怨恨,都衝著我來。”
    “你想太多了。”
    她冷漠地把顧星辰給一把推開,從顧星辰一進門開始到現在她的情緒都保持在一條平行線上,淡淡的,沒有任何的起伏。
    “我最好的朋友去世了,我連為她難過兩天的資格都沒有?”
    楚向晚的話說得很清楚,她隻是因為溫卿沁去世而心情低落,才會不想吃飯,更不想出門,根本就不是顧星辰心裏所想的那樣。
    這麽一副冷漠疏離的態度,還是徹底的把男人給激怒了。
    顧星辰低聲質問道:“你要是心裏真的沒有怨恨我半分,擺著這張臉又算什麽?”
    “是不是你的好兄弟去世了,你也能夠強顏歡笑地麵對所有人?我說了,我不是你,我沒有你那麽堅強,我唯一能夠想到可以發泄情緒的辦法,就是一個人靜靜地難過傷心。你出去,讓我自己一個人待一會。”
    “吃點東西,我就出去。”
    楚向晚的眼睛裏迅速上升了怒火,她抬起頭,目光冷厲地瞪著他:“你有完沒完?我說,我想要靜一下,你這樣強迫我做什麽?是不是連我難過的情緒都要剝奪掉?現在我不開心,也就是單純地不吃飯,你要是再囉嗦,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來。”
    曾經她認為拿自己的身體去要挾別人,是無比愚蠢的方法,現在她居然也要用這麽愚蠢的方法,讓顧星辰不要對她步步緊逼。
    她沒有任何要責怪別人的意思,隻是因為失去了生命裏一個很重要的人,所以開心不起來。
    為什麽她現在連自主左右情緒的能力都沒有?
    顧星辰點點頭:“那好,我現在是招你煩了?那你好好冷靜。”
    留下這句話,她約約能夠感覺得到這個男人應該是生氣了吧,畢竟沒有誰會願意熱臉貼冷屁股,更何況顧星辰還不止一次兩次的放下身段來哄她。
    她卻遲遲都不肯釋懷,甚至對這個男人的態度也越來越惡劣,不管換做是誰,總會有些心裏不平衡。
    尤其還是像顧星辰這種不管是單身還是未單身,都有不少女人想要陪在他身邊的豪門公子。
    算了……
    “顧先生,我想我應該已經把話說得明明白白,如果顧先生沒有任何的理解障礙,應該不至於讓我再重複第二次吧。”
    不過就是短短幾天的時間,霍麟現在早就已經不如從前,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長出了青渣。
    基本上,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有小潔癖,非常注重自己的形象。
    無論在什麽地方,跟誰見麵,霍麒都是一副優雅高貴的樣子,讓人產生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自從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霍家早就已經被萬人踐踏,一時之間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過去他們得罪過的權貴,基本上都過來踩一腳。
    先別說他現在身上背負的命案能不能夠洗清罪名,他就算洗清了罪名,想要重新對霍家力挽狂瀾,也不大可能會很順利。
    顧星辰點燃了一根煙,動作看起來格外的隨意,眉目裏麵卻全都是不耐煩的情緒:“你說當時把人給帶走的人不是一般人,那幫人心思格外縝密,甚至有武器?”
    如果跟他想得一樣的話,那麽這些人很有可能是已經退伍了的特種兵。
    而整個北城能夠有錢有權,還能夠召集出一隻退伍的精英部隊的人,除了自己的嶽父和養父,基本上沒有。
    也不能說是絕對,符合要求的人應該隻有白奕……
    霍麟聳聳肩,把自己的眼鏡摘下:“我有什麽必要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撒謊?非法囚禁他人長達時間一年,還造成了嚴重的後果,別的不說,光憑這一點我也要在監獄裏待上幾年。要是有的人特意搞垮我,我甚至可能會出不來,死在裏頭。事到如今,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做過了的,我不會辯解。”
    顧星辰知道,繼續留在這裏也問不出什麽,正準備要離開,他抬腳沒有忍住,狠狠地把旁邊的桌子給踹翻。
    桌上擺放著的兩杯一次性杯子包括水都灑在了地上。
    “親手斷送掉自己的未來,霍麟,你還真是比我想象的要有本事得多。”
    他毫不留情地譏諷著:“讓我的女人平白無故要難過上那麽一陣子,你該死。”
    就算隻是非法囚禁,那也罪不該死,而霍麟的這一係列做法卻讓楚向晚對他擺了兩天的臉色。
    直到整個小房間裏麵隻剩下了霍麟一個人,他才無所謂地笑了笑,隻是臉上充滿了苦澀的味道。
    現在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不知道父母還有妹妹怎麽樣,其餘的人怎麽樣了,他都不怎麽關心。
    要是早知道那個姓溫的女人居然會是楚向晚的閨蜜,他說什麽也不會冒險地走上這一步。
    事已至此,他就連想要求助一個可以替他照顧家人的人都找不到。
    “去給我查白奕這段時間都去了哪裏,做了什麽,見過什麽樣的人,要是難以查到,就留意他外出的時間。”
    顧星辰對著手機吩咐道。
    想要去調查一個在這方麵經過特殊訓練的人,多半得到的信息都是錯誤的,倒不如去留意後者,尋找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