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4章 不會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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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向晚心想著,到時候就把這個臭小子安排進顧星辰的公司裏。
    有人照看著,任憑這個小子有再大的心思,也翻不出花樣。
    回去之後,厲謹言也對事情的真相感到無比驚訝。
    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隻是因為一個細節,隨意猜測了一番,居然被他猜中了一半。
    “看來,這段時間馮梓謙確實是一直都在偽裝,也難怪你們都看不出來,就連我都差一點要被他全程騙過去了。”
    現在馮梓謙在厲謹言夫婦的心裏,算是徹徹底底地顛覆了形象。
    過去的馮梓謙,是一個品學兼優,性格純良,無論做什麽事情,都有自己的原則,一直被當成是典範的大男孩。
    如今,他變得利欲熏心,早就已經迷失了自我。
    如果隻有一次兩次,還能夠說馮梓謙是因為承受不了失去了最愛的女孩才會導致性格轉變。
    可現在事情都過去了那麽久,馮梓謙還是不能從感情的挫折裏走出來,也隻能夠說,他沒有辦法再改頭換麵。
    而且,按照目前這樣的情況來看,馮梓謙的目標並不是在楚向晚的身上。
    一個沒有愛的人,已經因為權勢和金錢把自己折騰得如同來自地獄的阿修羅一樣,讓人畏懼。
    楚幽藍忍不住感歎:“確定了嗎?沒有任何的誤會?”
    聞言,厲修傑從擺滿了大魚大肉的飯桌上抬起頭,含糊不清地說道:“媽啊,能有什麽誤會?你的半個兒子,你的謙謙大寶貝兒,他就是一條得了失心瘋的惡犬!”
    楚向晚沒有什麽胃口,扒拉了兩口飯,就回到了臥室。
    她從浴室裏麵出來,放在桌上的手機振動了一下,楚向晚還以為是顧星辰給她發消息,不禁雀躍起來。
    結果,她拿起手機,發現是一串陌生的手機號碼,短信內容隻有短短的三個字——
    在樓下。
    楚向晚的眸子驟然一冷。
    “寶貝,都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
    剛上來的楚幽藍手裏麵還拿著一杯熱牛奶,這是女兒睡前的習慣,她一直記著。
    楚向晚訕訕地回答道:“媽,我有個老朋友約我出去,要談點事,我出去一下,你不用擔心。”
    樓下不遠處的偏道上,停著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
    楚向晚看到第一眼,就笑了,
    她走上前,一把拉開副駕駛車門,直接就坐了進去。
    看到麵前的男人,她嘲弄道:“怎麽了?你怕我弟弟會報複你,所以特意開著這種車來我家?”
    楚向晚雖然不喜歡車,也了解不多,可是她父親年輕的時候是在部隊裏麵混的,這種軍車如此顯眼,她多少也知道一點。
    從車窗到擋風玻璃,全部都是經過特殊材料加工,連子彈都射不穿。
    馮梓謙隻是微微蹙眉,並沒有解釋什麽。
    隻見他手裏拿著一罐白色的小藥瓶,遞到楚向晚的麵前:“拿著。”
    “這是什麽東西?”
    “能代謝你體內殘留的毒素。”
    他手裏夾著煙,薄唇吞吐出一圈又一圈的青煙。
    楚向晚猛地瞪大了眼睛:“你……”
    “那天你突然跑到家裏來找我,說要照顧我,還跟我爸說,打算要跟顧星辰離婚,我就知道事情有蹊蹺,就派人去查了一下。”
    他麵色冷然地吐出這些話,就好像是在陳述著什麽跟他無關緊要的事。
    “這份解藥是駱博士同門師兄研究的,他比駱博士的水平更高,隻是退隱好幾年了,金盆洗手,你們不知道他的存在也正常。”
    楚向晚的聲音裏充滿了震驚:“那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讓白故憂找的,還有什麽想要問的,全部都一次性問清楚,然後把藥給我吃了。”
    想要找到一個可以研發出這種解藥的人,並不算什麽難事,但需要花費巨大的時間。
    白故憂不一樣,她的哥哥黑白兩道都有人,顧星辰畢竟身家清白,他找到的人有一定局限性。
    楚向晚從他的手裏一把奪過解藥,沒好氣地吼道:“我接受你給我找的藥,並不代表我原諒你,而是這本來就是你應該要做的,如果不是你,我身上也不會有那麽恐怖的毒素。”
    “用我半條命換回來的,也沒能夠讓你對我有新的看法,隻是區區一瓶解藥而已,我自然也不會自作多情,還以為你能對我轉變看法。”
    楚向晚冷冽地問道:“還有什麽事?”
    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眸一下子失去了星輝,變得黯淡無光:“你就這樣下來了?”
    之前有過那麽幾次,他也會經常邀楚向晚出來,可是她每一次總是有各種理由拒絕他。
    現在居然那麽爽快就答應他下來了,肯定也隱瞞了一些別的東西。
    楚向晚冷笑,抓著披肩的那隻手又收緊了幾分:“果然是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的眼睛,我下來的時候,特地在身上藏了一支針筒。”
    她當時以為馮梓謙約她出來,隻是想要跟她解釋她弟弟的事,但沒有想到居然是因為解藥。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當著她的麵,一次又一次的為他自己的行為找寬恕的借口,那她說不定忍不住直接一針筒紮下去。
    馮梓謙用食指彈了彈煙灰,動作一如既往的高雅,哪怕是在抽煙,也有一種纖塵不染的味道。
    “恨我麽?”
    這是他第二次問這樣的問題。
    楚向晚突然就揚起了笑臉,隻是那眉目之間都是諷刺:“哪裏敢啊,我可不知道你會把什麽手段用在我身上,我現在巴不得離你遠遠的。”
    車窗搖下,一陣風過,散去了不少煙味。
    馮梓謙沒有打開車燈,他從黑暗裏掏出來了一個不知道什麽東西,在手裏把玩著。
    “還記不記得我結婚的時候,顧星辰送了我一樣東西?他讓我臨死的時候可以看一眼,從海裏被救上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看過了。”
    說完,他按下手裏的打火機,把那個東西點燃,然後扔下了窗外。
    借助那淡淡的光,楚向晚剛好能夠看清楚,那東西原來是一隻用草繩編織的草蜢……
    那是她小時候送給馮梓謙,被他嫌髒扔掉,然後又被顧星辰又撿走了的小玩意。
    “我知道顧星辰是什麽意思。”
    他開口:“他無非就是想要告訴我,是我把你給扔掉的,也是我先放棄你,是我先不要你的,現在他已經擁有了你,你就已經不是我的了。”
    楚向晚把視線瞥向了窗外,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你知道就好。”
    “你輕而易舉就可以放棄我們過去的感情,就算我說一百遍這對我不公平,你也無動於衷。”
    馮梓謙冷笑了一聲:“嗤,恭喜你,可以徹徹底底地擺脫我了。我對你的愛跟那髒東西一樣被燒成了灰,我不會再有想要擁有你的念頭,但我也不會饒恕從我身邊搶走了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