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疑雲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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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險者——就是從字麵上隻能看見風險,看不見利益的人。
接二連三的慘叫聲迭起,遠處開始出現幢幢黑影,不過卻始終沒法突破陷阱。黑暗中精靈那來去無蹤的箭委實可怕!小心腳下陷阱同時還要提防致命的利箭,這讓敵人的推進範圍停滯不前。
石頭仍自獨舞“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
櫻桃的小手也不急不慢地拍打出讓已方振奮,讓敵人心煩“咚咚!咚咚咚!”的節奏。
這時候一支勁箭“嗖!”帶起一股厲風,電射向櫻桃!說實遲那時快,石頭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根長長的黑索,舞動著“啪!”地抽打在那支箭上,卷起手一抖,又“咻!”地向遠處射回!就聽遠處低哼一聲,有重物倒地。
耳邊忽然聽到邦德那邊的營地傳來一聲悶哼,石頭心道“不好!”低喝:“三人為隊,雨點點帶一組保護櫻桃,草淺淺帶一組遊擊,小花蕾帶一組隨我來,婭妲跟上!所有的人向邦德處集合!”
說著手中長索一甩,卷起樹梢,手腕扯動中身形飄蕩衣袂咧咧向邦德營地撲去,嘴裏高歌:“我欲乘風歸去……”
草淺淺等人緊跟掠空射去,雨點點等保護著櫻桃,格列斯等斷後,隨即也向邦德處集結。
十個戰士舉起盾牌把二人護在土坡前,邦德左手持盾,右手騎士劍平舉,成個十字造型對天默念。突然雙手交叉於胸前,渾身一亮,一股皎潔的聖光從天際破空籠罩在邦德身上,紫色戰甲晶亮閃爍。邦德大喝一聲:“聖安達!”那股聖光轟地炸開,紛紛加持在隊員身上。一時間每個人精神一振,防禦之力大增!
伊玫也吟唱道:“尊敬的火神大人啊,請聽從您的仆人伊玫。裏戈斯的請求,用您最威猛的烈焰,懲罰這無恥的侵犯者吧!地獄烈焰!”手一揮,一道裂縫從陷阱處炸開,暗紅色的炙熱岩漿噴薄而出,象火雨一般四處飛濺,落地後流淌成片燃燒。整個陷阱前方如火海一樣,敵人不可越雷池半步。
襲營者中的弓手紛紛張弓搭箭,對著眾人“嗖、嗖”飛射。好在有聖力加持,盾牌保護,到也一時平安。一會功夫,伊玫魔力告罄,地獄烈焰終消失不見。眾襲營者見狀,掠過陷阱,對著圍成一圈的眾戰士殺去。
邦德長劍搭在盾牌上高舉,猛地下沉,右手劍劃了一圈貼在盾牌上一放,“聖安達!”白光灌頂而過,在地下圍攏成一個聖圈,加持在眾人身上。眾戰士頓時覺得力大無窮,冷冷盯著漸漸逼近的襲營者,目光堅定。
外圍弓手雨點般向眾人飛射,一個戰士抬盾幫伊玫擋住一支利箭,卻不想另一支箭悄無聲息地“噗!”射進大腿!那戰士悶哼一聲,踉蹌後退半步,腳猛一跺地,刹住身體,咬牙跨前一步依舊對來襲者虎視耽耽。
數以百計的敵人從三麵向眾人圍攏,終於交接!就見邦德猛地下蹲,右手劍柄狠狠地砸在地麵上!就聽“觥!”地一聲,一個透明的光圈以邦德為中心,四下翻卷散開。
圍逼在眾人身前的襲營者剛要揮劍砍殺,突然被光圈席卷震蕩,隻覺得手腳一陣麻痹,身體不聽控製僵立當場。眾戰士當然不會客氣,揮劍砍瓜切菜般把圍逼在身前的襲營者斬殺在地,卻並不追擊,依舊圍成一個圈,牢牢防守。
後麵的襲營者悍不畏死,奮湧砍殺過來。邦德一待敵人接近控製範圍,光圈又震擊而出!於是第二波敵人又被斬殺當場。
有人高喊一聲:“射殺對方法師!”頓時,數支勁箭向伊玫電射而至!眾戰士隻得緊縮圓圈,把眾人包圍保護起來。
“近戰職業包圍阻止對方衝擊,法師上!箭手繼續保持壓力!”百多撲進的襲營者紛紛後退,於眾人保持距離牢牢困住他們,數聲低吟同時從四周響起,密集的箭矢下雨一樣叮叮咣咣敲擊在盾牌上。
伊玫感覺到周圍大量魔力波動集結,心知不好卻素手無策,她並不是牧師,無法做出大麵積魔法防護。伊玫隻好盡她所能拚命往人堆裏釋放火海,隻可惜對方有牧師加持,造成傷亡不大。襲營者每當被火焰魔法波及,總盡量閃躲,就算露出空擋但在箭雨的威逼下,眾人也不能借勢衝出重圍。
邦德心中大急,聖光祝福“強化術”、“固甲術”一有消失跡象,就立刻補充。魔力已經快見底,恢複趕不上釋放的速度。明白石頭那邊遭遇敵襲,無法向自己等人援手,而這邊被困也不能趕過去支援。心知肚明乃是各個擊破的結局,可就是衝不出這個包圍圈,不由萬分焦急!
一時間各係魔法在眾人頭上腳下炸開,好在邦德的神聖祝福下,眾人暫時殘喘。
聖光加持雖然一時能頂住進攻,但眾人心下明白,隻要邦德魔力告罄,眾人肯定是屍骨無存的結局。這衝也衝不得,守更守不住,一時眾戰士隻覺得壓力大增,紛紛暗道:“吾命休矣!”
突然聽到有人大喝一聲:“鼠輩狗膽襲營,全體滅殺!鼓起——”一跟黑索從天降落,悄無聲息地卷住幾位襲營法師的脖子,陡然一緊!那幾個法師本能地中斷施法,雙手拚命抓住脖子上的繩索向外扯。卻見那黑索象活蛇一般迅速把幾人連手帶脖子牢牢捆綁纏繞在一起,如粽子般再也動彈不得。
旁邊的法師慌亂中還沒來得及把嘴巴裏的咒語念完,就被遠處無聲無息地飛來幾支利箭貫穿咽喉,永遠地閉上了嘴。剩下的法師大驚失色,急忙中斷施法,抬手給自己罩上法力護盾。
一無眉醜男抓住黑索的另一頭從天而降,騰身而起腳踹一人小腹,借力轉身踏上另一人肩頭,腳尖猛踩飛身掠起三丈高下,手搭樹幹旋翻而過,落地後繞樹一周,雙手一較力“起!”那幾個法師粽子高高吊起在樹上。無眉醜男飛腳踢翻幾個圍逼而來的襲營者,又借勢蕩起落在樹梢上,手中黑索飛快繞了幾下在樹上打了個結。
那醜男人威風凜凜地站在樹枝上,兩把鋒利的匕首在掌中上下翻飛,突地收手,撥開一支暗襲來的利箭,遙指圍住伊玫等人的眾敵喝道:“休要猖狂!石頭來也!”腳下輕點樹梢,匕首舞動成兩隻冰藍色的蝴蝶,對著襲營者狂風一般的旋去!
櫻桃抬手給她罩了個神聖護盾,漂浮在空中,雙掌似穿花蝴蝶上下飛舞。“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伴隨著歡快的鼓聲,一支支閃爍著各種光芒的魔法箭夾雜著咻咻地裂空聲,“噗!”地打破各個法師的法力護盾,狠狠地釘在咽喉、心髒!十幾個法師頓時了帳!
高級魔弓手!敵人大驚,魔力水平沒超過對方的話是不可能擊破法力護盾的!深知這邊法師實力的帶頭人高喊:“盾戰頂上,封住對方強弓,先耗魔力再近身斬殺!分一隊弓手齊射鼓手!保持那隊被包圍者的壓力!”
邦德等人聞聲一喜,知道《漢族》傭兵來援,頓時士氣高漲!邦德又是一個聖光祝福“大力術”群體加持,喝道:“保持陣型,左方二十步推移接應!”眾人轟然效命,頂著密集的箭雨,對著左邊的襲營者緩緩擠壓過去。
十數個襲營戰士頂著盾牌,對著密林俯衝過去,妄圖把魔弓手封在林內。眼看踏過這片綠草地三十步外就是密林,可腳下卻突然出現變故!這片綠草地仿佛活了過來,草藤兒飛快地瘋長,詭異地糾纏住這隊戰士的腳,順著小腿就往上躥,眨眼高及腰際!
眾人大駭!驚呼道:“快離開草地!”可綠草的長勢喜人,一眨眼間就躥至胸口,眾人紛紛向草地外閃開,可忘了腳下卻被緊緊拉扯,上身失去平衡,紛紛倒地。草藤們歡天喜地得從土壤裏擠出,就象八百年沒見的老情人一樣,沒頭沒臉地對著眾人就是緊纏密裹死摟不放。
幾個精靈幽靈一樣從密林彈射而出,看都不看地下的草粽子,邊跑邊揚弓,一隻隻黑幽幽的利箭無聲無息得對射殺櫻桃的那隊弓手戳去!
櫻桃根本不理那些碰在護盾上便一頭載地的箭矢,飄蕩在半空,小手不緊不慢地敲打著手鼓,伴隨咚咚節奏,悠閑清唱:“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石頭抬手割斷一人脖子,躬身從另一人臂下鑽過,順手剖開他小腹,另一隻匕首從隔壁的胸膛處拔回來,順勢攮進背後鄰居的心窩,腳跟後踹這鄰居的大腿,借力飛身向邦德處撲去,嘴裏嘀咕:“這小妮子,嗓子不賴嘛!不做青衣可惜了。”
抱成一圈的邦德眾人突然發現落在周圍的各種魔法皆消,身上壓力大減,伊玫感覺到空氣裏的魔法波動驟然全無,不禁狂喜道:“他們把對方法師滅了!”嘴裏念動咒語,一片片火海對著圍在四周的人就是一陣狂燒。
圍在外麵的敵人沒了牧師加持,頓時被火海燒的嘰哇亂叫,紛紛跳躲火焰的燒烤,再也保持不住合圍隊型。
“加速前進!”邦德高喝一聲,右手劍柄“觥!”鈍擊地麵,又一個透明氣圈席地翻卷擴散!眾戰士不由分說揮劍把受到波及的眾麻痹者斬殺當場。
草淺淺迅如閃電的手腕翻揚,在麵前劃出一幕臂影殘像,隨著弓弦的陣陣抖動,漆黑的利箭驚起一道道烏光向對方的弓手掃射而去。箭箭封喉,被射中的人均是渾身一軟,失去意識成片成片的倒下。草淺淺和格列斯、丘傑斯三人交換個眼色,收割完一片生命後,腳下沒有停留,閃身掠進樹後,幽靈般又遠遠地出現在另一個敵人意想不到的角落,揚手繼續收割。
頃刻之間,四組弓手共計近數十人的生命被三人收割幹淨!
三人互相看了下,微露笑意把弓放進戒指,反握匕首手抓火球冰蛋浮空飄向土坡,客串法師去了。沒有了法師和弓手的遠程威脅,三人在半空中開始有模有樣把冰蛋、火球對那群襲營者砸下!
丹吉斯、德薩斯、雨點點站在櫻桃的下方,手搭彎弓對著那群圍逼的襲營者進行無差別射殺。小花蕾、恩萊斯、摩拉斯亮出匕首短劍跟在石頭後麵擊殺老大露過的襲營者,四人尖刀一般得向邦德等人插去。
一路無人能擋!
終於匯合,邦德等人壓力大減!邦德來不及道謝,“固甲術”、“大力術”往四人身上一加持,劍柄落地,“觥!”又是一擊,周圍襲營者紛紛麻痹!
一圈呆立的活靶子被眾人三下五去二撂倒,久經沙場的邦德冷靜中不乏興奮地大喊:“向密集處繼續推進,絞殺他們!”絞殺!不錯,擺脫壓力的眾戰士圍合成的陣型就向一台無堅不摧的絞肉機,向周圍快速旋轉推移,所到之處無不屍橫就地。
耳邊鼓聲響,頭上魔法飛,背後弓箭射,對麵肉機絞,中間石頭等四人到處亂戳!一會工夫襲營者隻餘五十多人。先前指揮的帶頭人早不聞聲,估計不是被殺就是看形式不對已經開溜,餘下眾人見勢頭不妙,不知道誰喊道:“分散、撤!”眾襲營者聞聲四下飛躥,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拔足狂奔,隻恨爹媽少給兩條腿。
石頭抬手對櫻桃打了個手勢,櫻桃哼了他一眼,嘟起小嘴悶悶不樂地換了個節奏。眾精靈紛紛亮出弓箭,對著四處奔跑的背影射去。除了雨點點那組手法極快外,草淺淺和摩拉斯這兩組的速度就一般般了,但也箭箭致命。
眾精靈充分地融入了角色,隻是櫻桃這個遊吟詩人在謝幕時表現欠佳。
沒有一個襲營者跑出了精靈們的視線,全體中箭倒下。
石頭派眾精靈三人一組分頭在四下搜索看有沒有漏網之魚,急忙對邦德等人道:“尊敬的邦德閣下,伊玫小姐,請原諒石頭的失誤,沒有能保護好你們,傷到哪裏沒?”
邦德揮手讓沒受傷的四個戰士打掃戰場,對石頭鞠躬道:“尊敬的石頭閣下,您太客氣了!被襲擊的時候還能及時過來搭救我們,邦德帶全體戰士向您和您的《漢族》傭兵表示最崇高的敬意!今天如果沒有你們的及時援手,我們估計就得全體陣亡在這了。隻有六個戰士受到了些輕傷,其中一個較重,好在沒傷到要害,這不算什麽。”
石頭笑道:“您過獎了,邦德騎士這隊陣型異常厲害!攻防兼顧,如此有效的手段用在戰場可以說是所向披靡,威力極大!今天隻是粹不及防而已。在下也隻是一時幸運,好在大家都沒受到什麽重傷。隻是……隻是在下覺得這襲營者來的蹊蹺,怎麽會突然襲擊我們呢?會不會是因為夜裏和那邊的傭兵……”
邦德眉頭一皺,沉吟半響道:“還是先等戰場打掃完看看再說。”
那四個戰士押著四個法師走了回來,道:“邦德騎士,戰場打掃完畢,沒有什麽可疑物品,武器和裝備也隻是尋常並無特殊之處。屍體上也沒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看樣子象是裝扮成商隊和傭兵的冒險者。這幾個法師是被石頭團長捆在樹上的。”
“冒險者?”石頭和邦德的眉頭同時一皺,互相看了看。
石頭狐疑道:“冒險者襲擊我們傭兵還有可能,因為有一隊精靈。可襲擊你們?還真有點另人費解!”
邦德眉頭皺了皺,“冒險者襲擊我們有什麽用意呢?難道隻是怕我們幫你?”
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草淺淺等人押著十幾個捆綁在一起的戰士走了回來,道:“老大,除了夜裏和我們爭鬥的那商隊和傭兵外,其他營帳全空。看樣子是有人故意扮成商隊一路分頭跟隨而來,這裏又是到日不落城路途中唯一的打尖休息之處,敵人是早已計劃好要在此處襲擊。至於為什麽不預先在這埋伏,草草認為是他們摸不出我們出發時間隻能尾隨,進行夜襲。這是婭妲用自然魔法捆住的十幾個盾牌戰士!”
邦德驚訝地看著草淺淺,讚道:“厲害!分析的有條有理,思路清晰!石頭閣下,您手下這位精靈絕對是個智囊!”隨後又看了那十幾個盾牌戰士一眼,皺眉道,“從雷霆之角就跟來的……”
石頭笑道:“看不出來,嘖嘖,草草以後就是軍師。婭妲這小妮子果然了得,抓了十幾個活口!厲害,婭妲,小婭妲——”
石頭和眾人環掃四周後一驚,婭妲不見了!石頭揮手急吼:“快找!”眾精靈正要飛身四下撲去,忽聽得一極富磁性略微沙啞的嗓音應道:“老大,小婭妲在這裏!”語氣掩飾不住喜悅興奮的心情。
一嘴巴翹翹,眼睛眯眯的獸人女郎手裏拖著一個人踏步向石頭走來,全不顧行動時胸前波濤洶湧,靠近石頭時把手裏的人一丟,摟著石頭的手臂昂首眯起琥珀色的細眼道:“老大,我抓住了他們的頭!你怎麽謝我?”
石頭一激動,把婭妲抱在懷裏輪了圈道:“你說你抓住了那個指揮的人?”
婭妲點了點頭道:“是啊,他出聲指揮時我就盯上了他。後來他半路想溜,被我潛伏尾隨他活捉了回來!老大,您知道婭妲抓人最厲害了!”
石頭哈哈一笑,這小妮子以前經常抓奴隸賣,能不厲害嗎?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抓了一個據草淺淺說很厲害的魔法師!
石頭笑容忽收,似乎想起什麽事情,眼中寒芒一閃道:“格列斯、德薩斯、摩拉斯你們三個去湖邊監視那商隊和傭兵的動靜,一有異常就地格殺!”三人領命潛去。
石頭又轉身對邦德道:“還請邦德閣下審問這些冒險者。”
邦德點了點頭,對手下一揮。那幾個戰士憋了一夜的悶氣終於得到發泄,如狼似虎地抓起俘虜的頭發拖了過來,就開始酷刑拷打。石頭知道善良的精靈們雖然殺人不眨眼,但對這種活活折磨人的手段並不欣賞,便對邦德打了個招呼,帶著手下向他的帳篷走去。
清理了下陷阱,又叫婭妲布置好藤蔓,這才向帳篷走去,抓緊時間休息一下,畢竟打鬥了一夜,繃緊的神經該放鬆放鬆了。當然,肯定是拉著婭妲一起休息。
石頭把自己往地鋪上一撂,對著櫻桃拍了拍手道:“小乖乖,老大抱抱,感覺很委屈的樣子。”
後者小嘴嘟得老高道:“壞人!才不要你抱!別人都打的盡興,我隻是敲了一夜的破鼓,好無聊啊!”腳下卻不由自主地走到石頭旁邊,俯身圈在石頭懷裏。
石頭啞然一笑,還沒等開口,草淺淺溫柔地接上道:“櫻桃,老大是心疼你啊!你可是我們的首席戰鬥牧師,要是敵人很棘手,可在關鍵時刻給我們加持啊!再說,要是沒有你的鼓聲,我們都不知道怎麽打!今天全是你指揮的好,不然我們可就麻煩了!”
櫻桃眼一亮,“真的?!”將信將疑地從石頭身上坐了起來。
石頭哈哈一笑:“當然是真的!都成習慣了,沒鼓聲打起來怎麽都感覺沒勁。今天你居功至偉!”
櫻桃喜笑顏開,往石頭身上一趴,甚是得意。
婭妲細眼眯眯,嬌憨地凝望石頭道:“老大,那我呢?”
石頭把婭妲攬過來,輕輕吻了一下那濕潤的嘴巴,捏著她的下巴道:“小婭妲當然厲害!你抓住了對方的頭,又俘虜了最多的敵人,比老大都厲害!你和櫻桃功勞都是最大!”
婭妲這才心滿意足的靠在石頭懷裏。
石頭回頭深深看了草淺淺一眼,攬過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草淺淺也沒有說話,摟著石頭的手臂,溫順地依偎著。
四人都沒有出聲,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靜靜地閉目享受這大戰後的寧靜。
婭妲的耳朵忽然動了一下,坐起來道:“老大,他們來找你了,估計是問出了消息。”
邦德麵色陰沉地來回踱步,看見石頭等人過來忙迎上前,道:“有點消息,可更讓人迷惑。”
石頭一愣,看著地下躺的十幾句屍體,暗暗佩服邦德的軍人狠辣作風,道:“此話怎講?”
“他們說是冒險者,扮做商隊在此襲擊我們,目的是為了抓精靈做奴隸。”
石頭狠狠咬牙道:“這幫賊心不死的王八蛋!抱歉,尊敬的邦德閣下,是我們連累了您!”
邦德搖頭,微皺眉道:“要是真的是這樣就好了!別誤會,尊敬的石頭閣下,我是說如果真的是單純為了精靈而來。經此一役,相信沒人再敢打精靈的主意。此戰我們殺了一百多冒險者,自己卻安然無恙,可見要想有十足把握全部殲殺我們,那最少要出動千人軍隊才成。在放逐之地出動千人大軍怎麽可能?別的國家人類軍隊過不來,種族聯盟沒有軍隊而且就算是有也不會出動,因為會引起種族混戰!話說回來,殺了精靈有什麽用?必須要活捉做奴隸才有價值。可依今晚《漢族》的實力來看,要想活捉精靈,沒有象您部下那樣水平以上的百人高手怎麽可能?就算有的話,活捉也談何容易?且不說這高手們會不會組隊配合,問題是一時哪找這麽多高手呢?”
邦德頓了頓,盡管解說十分詳細,卻絲毫沒因此語氣輕鬆,仍然一副憂心仲仲的樣子,道:“所以我認為,要真是為了精靈而來,我們以後就不會有任何麻煩了。”
石頭一拍邦德肩膀,欽佩道:“佩服!不愧是身經百戰的軍人,經驗無比豐富。不過,您的言下之意……”
邦德歎氣道:“盡管我們沒審問出來什麽有價值的情報,但是也從他們說話中掌握了點東西……他們有帝國口音,而且作風硬朗,象是軍人……”
石頭倒吸了口涼氣,瞳孔一縮,精光閃閃地看著邦德的眼睛道:“意思是……”
邦德沒有做聲,抬頭看著夜空良久,才收回視線道:“這都隻是猜測而且,也不排除帝國軍人退役後做冒險者,隻是他們都不到退役的年紀……希望隻是多濾。”
石頭腦袋裏急速飛轉,沉聲道:“是不是多濾,有一個辦法可以證明!”
邦德猛地轉身,目光淩厲,“什麽辦法?”
石頭慘然一笑,“那就是看從現在開始直到完成任務返回雷霆之角的這段時間內,我們還會不會遭受襲擊……”
邦德呆了下,點了點頭,麵色凝重:“不錯,還要看襲擊的人究竟是不是百多高手。是,就說明確為精靈而來,是為了活捉精靈早已經準備好的,不然臨時去哪裏集結這麽多高手?不是,那就說明隻為殺我而來。何人要殺我?身份另人期待啊……”
石頭昂頭對天伸了個懶腰,揮了揮拳頭,聲音聊賴:“也許是為了殺我,也許兩個都殺。隻能肯定一點,不管是活捉還是擊殺,都是一場死戰!如果隻為殺人,百多高手雖不好集備,但超級高手一兩個可……嘿嘿,我石頭也是期待的很呢!”
二人互相看了看,心中怒火熊熊,卻同時哈哈一笑道:“最好別讓我們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