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三角關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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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後,宋先生說他愛我!
    我自認為長的還算不錯,可眼前這個工裝男還是驚豔到我了
    一身藏藍色的刻板西服都沒能掩蓋他的氣質,區別於我的雌雄莫辯,他看起來更像是一灣清泉,溫潤謙和,放在古代絕對當的起翩翩君子四個字。
    若不是聽到‘咣當’一聲杯子傾倒的聲音,我都不知道自己看愣了神。
    轉頭看去,宋禦同樣一眨不眨地盯著那人看,連茶水濺到了袖口都沒有躲開,我連忙拿起碗筷旁的擦手巾去擦桌子上溢出來的茶水。
    宋禦任由我在他麵前忙乎,雙眼一直沒有從工裝男身上移開。
    悄然間,我嗅到了一絲異樣的味道。
    我不懂那雙幽深的眸子裏潛藏著什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是,這個突然到來的男人和宋禦的關係絕對不簡單。
    擦幹淨後,我又一聲不響的坐了回去。
    吳總站起身朝門口的男人招了招手“過來,小年。”
    工裝男關上門,緩緩走來。
    吳總推著他走到宋禦跟前,一副自傲得意的模樣說道“這位就是我公司負責《慶廣新能源》項目的工程師——年華,他可是我花重金挖過來的人才,以後我公司在海城的事務就全由他負責。”
    “小年,過去跟宋總問個好。”男人朝年華抬了抬下巴,示意讓他過去。
    年華微微欠身,禮貌地伸出右手“宋總您好,我是《慶廣》項目的負責人,日後還請貴公司多多指教。”
    宋禦盯著那隻手看了一會兒,隨後收回眼漠聲道“工作上的事你跟小白說就好了。”
    聽完宋禦的話,我腦袋頓時嗡了一聲。
    這一桌人能被宋禦稱作‘小白’的人,舍我其誰?
    年華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在座位上尋找著宋禦口中的‘小白’,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尷尬的站起身朝他咧嘴笑笑,心中把宋禦罵了底朝天。
    不是說隻喝酒嗎?
    怎麽又多了個活兒?
    年華看到我後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很快恢複如常,可還是被我發現了。
    就在我想著要怎麽應付這個突如其來的狀況時,一旁的吳總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攬上我的肩膀,毫不避諱地大聲道“喲,宋總隻說你人甜酒好,沒想到居然還是寰亞的對接人?”
    我偷瞄了宋禦了一眼,見那人沒有要反駁的意思,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裝下去。
    “啊我就是負責一些簡單的工作。”我心虛的笑了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年華笑著朝我走來,掏出兜裏的名片遞給我“你好,希望以後合作愉快。”
    這時屋內所有人都看向我,似乎是在等我跟年華交換名片,順便確認我的身份,然而我這個臨時被按的職位怎麽可能有名片?
    年華精明漂亮的雙眼始終保持著淺淺的弧度,我被他看得渾身難受,不知為什麽我總覺得他就是故意讓我出醜。
    我定了定心神從容地接過名片,一副惋惜的樣子說道“宋總說今天就是一個普通的聚餐,不談公事,我就沒帶名片,真是不巧。”
    我故意把鍋甩給宋禦,而且說的好像還很親密的樣子。
    年華表情微怔,顯然沒想到我會拿宋禦當擋箭牌,眾人一聽是宋禦吩咐的,也都沒再關注名片的事。
    我偷瞄了宋禦一眼,他依舊一張淡漠的撲克臉,絲毫沒有被我的小智慧感染到。
    真是無趣。
    說話間農家院的戶主端著一個大托盤開始上菜,上麵都是一些北方家常菜,賣相雖不怎麽樣,但聞起來特別香,看的出來宋禦為招待這位吳總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看到菜來了,吳總拉著我回到座位上,年華就近坐在了宋禦身旁的空位上。
    菜上齊後,吳總貼臉問我“小白,你喜歡喝白酒還是啤酒?”
    以前我在皇朝上班的時候,
    都是客人喝什麽我就喝什麽。
    “我隨吳總。”我眯起眼討巧一笑。
    男人似乎很滿意我的回答,拿起桌上的金裝五糧液徑自倒了滿滿兩杯白酒,盲猜這一杯至少要三兩半。
    我爸爸很能喝白酒,我以前也偷喝過幾次,可來到海城後多數喝的都是啤酒和洋酒,白酒幾乎沒怎麽碰過。
    不過虎父無犬子,我爸那麽能喝,我怎麽會差?
    這時桌上的幾人開始聊起天來,談的多數都是生意上的事,我在一旁連聽帶看,大概分析出了這一桌人的身份。
    原來我身邊這個吳總是東北老工業基地最大的能源供貨商,手裏掐著好幾個國家重點開發的新能源項目,能跟他合作,基本就等於掌握了國脈資源,怪不得宋禦會拉攏他。
    至於其他幾位老總純粹就是過來當陪襯喝酒聊天的,以免飯桌上沒有氣氛。
    半頓飯下來我和吳總已經每人喝完一斤多的白酒了。
    此時我的胃已經有些燒的慌了,心髒也跳的厲害。
    這金裝五糧液的酒勁可真大,跟我在家喝的散裝白酒完全不一樣。
    然而身邊的吳總卻一點都沒有要停的意思,甚至越喝越來勁兒。
    就在他要繼續給我滿上時,我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略帶討好的意味商量道“吳總,咱們喝啤酒吧,行嗎?”
    男人邪魅一笑,趴在我耳邊啞聲道“我一摻酒就容易喝多,喝多了那方麵就沒完沒了,你能行嗎?”
    聽完他的話,我忍不住打了冷顫,縱使我之前遇見過無數個對我有心思的客人,可剛才這句話從一個比我爹還要大上幾歲的人嘴裏說出來,還是惡心到我了。
    “那我們還是喝白酒吧。”我捂著隱隱抽搐的胃,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