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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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門!
    阿清在一旁叫喚了我一聲“宗主”
    待我把花瓣埋入了土中,算是給海棠樹弄了些不錯的化肥養料吧。
    我拍了拍手中的土,阿清洗滌了帕子供我擦手。“你總是能知我心意。阿清。”我心中有些欣慰。
    阿清說“以前我不明白您為何篡奪宗主大位。後來,我想明白了,即使您不願受約束而篡位,我是一直支持您的人,無論您做什麽,棠清一定會支持您。”
    我抱了抱她,大多都是質問我為何篡位而不是去支持我篡位的人。
    “迎風莊主求見。”通傳的禮官通告我,迎風莊主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美男子,性格不錯,待人誠懇。很多宗族女弟子都很喜歡他的課。
    “見。”
    迎風莊主說“小涫涫,別來無恙啊。”
    我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甚是想念!”我喚阿清備酒菜。
    迎風連忙擺手說“不用了不用了,你嫂子還等著我回迎風園吃飯呢。我就是來問問你武藝交流大會的事。”
    “怎麽了?你想出戰?”我一副調侃之意。
    “不不不,我老骨頭一把了。就不摻和熱鬧了。你定好比試人選了嗎?”迎風有些試探性的問我。
    武藝交流大會是江湖上最具有象征性代表。是各個門派實力與能力相較量的比拚。每年武藝交流大會的地點設在華生山上,是玄生門的地盤。
    我搖了搖頭說“這還有些日子呢。不急。”
    “別別別,那幫小孩們都快急死了。都想爭個表現的機會。”
    我看向他,用指頭戳他的心窩子說“布迎風,你好歹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了,怎麽還還如此急躁了呢。”
    迎風莊主“唉”一聲“拜托了,小涫涫。”
    我想了想說“從你們四大長老的門派裏挑出得意子弟來見我。我想看看宗門弟子的實力如何。”
    迎風長老樂嗬嗬的點點頭說了個字“好”。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覺得他的生活很幸福啊,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幸福是最簡單的幸福,
    清早,上早朝時,布迎風就拉著八名弟子說是要引薦給我,他拽著我,讓我好好看看他們的功夫。
    我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兩兩配對,經過八場的比試,我心中有了數。
    布迎風大大咧咧的在那扯著嗓子喊“小涫涫,你說,我挑的人不錯吧?”
    總得來說,是不錯的。我棠門弟子就沒有差勁的。
    “嗯,還是需要加強練習的。你們都很棒。長老們既然推薦你們來參加武藝交流大會。說明是器重你們,好好加油吧!”算是鼓勵的激勵他們吧。
    畢竟我也是和他們一樣的經曆過來的。
    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下去吧。布迎風說“丫頭,我準備要娶你嫂子了。你什麽時候也給大哥找個可以喝酒的兄弟?”
    想來這風流倜儻的布迎風最終也是有了歸宿,每每遇到閃夜院的祝兮老師就會吃癟,吃癟不成就會跑來找我喝酒。
    每每喝到酩酊大醉之時,都會說些胡話。
    “急什麽,不急。終會有的。”
    不知怎麽的,想起了那天在竹林裏見過的人。
    哎?他長得什麽樣來著?嗯,眉毛很好看,濃且黑,眼睛很好看,深不見底。是我喜歡的穩重,聰慧型。
    他很高,高出我半個腦袋。
    為人感覺到十分溫柔,有禮貌。那天,是我不合禮數了。
    他倒是沒有和我計較我那點小脾氣。也沒有指責我有多無禮,他淡淡的笑著,總是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想著想著,我走出了大殿,撇下了正在喳喳不停的布迎風。
    我到了這個竹林,不經意的遇見了那個人。他在練劍,我拔出劍,要與他比試。
    一席紅衣,他看見了是我。笑了笑,說“姑娘,伺機偷襲可不是個合禮法的事。”
    我一刀兩刀,勢頭有些猛。他都接下來了,雖傷不到我分毫,但他總能看出來我伺機而動的招數。
    他什麽也沒說,嘴角的笑意是抑製不住的。
    我踹了他一腳,他用劍擋下。隻容的他退後了幾步,並沒有造成什麽太大的傷害。
    他停下來繼續進攻的架勢,說“姑娘,生什麽氣啊?這樣的打法會受傷的!”
    我狠狠的瞪著他說“少廢話!繼續來!”
    他像是玩夠的樣子說“哎,不打了。休息休息。”他盤腿而坐,閉上了眼。
    我離近了看著他,想到了好玩的事。我看了看四周,看到了跟狗尾草,用它的毛茸茸的毛掃了掃他的鼻處。
    隻見他的眉頭動了兩下,我趕緊跑開了。他睜開眼睛看向我說“姑娘!”
    我哈哈大笑,自己的小目的達到了,拍拍自己的手說“什麽姑娘!我有名字,棠涫!”
    他也笑了,為自己被戲弄了感到有絲好笑的說“那我叫你阿涫可好?”
    我想了想,以前,阿清一個人才叫我阿涫。
    自從當了宗主,每日便是喚我“宗主”。我說“好,那你呢?”
    他說“叫我阿行。記住,我叫宋書行。”
    我仔仔細細的念了幾遍“宋書行,阿行。”我沒心沒肺的笑起來。
    我們在一起相處的很愉快,每天我們都會在一起比劍,修習內法。
    夕陽西下,夕陽的餘暉落在他的臉上,很好的勾勒出他的側顏。他問我說“阿涫會參加今年的武藝交流大會嗎?”
    我想了想“那你希望我參加嗎?”他笑了笑說“當然。”
    隔日武藝交流大會正式開幕了,各個門派的宗主帶著自己的門派的子弟來參加武藝交流大會。要多氣派就有多氣派。
    夜霄閣閣主夜訣與身邊正在喝茶風翔閣閣主風孀在一旁私語著“也不知道今年那個妖女來不來?”
    夜訣拿了塊桂花糕往嘴裏送,並不語。一旁的風孀像隻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說著盡是詆毀我的話,我聽的一清二楚。“不知道風閣主還記前年的武藝交流大會上,她還不是宗主的時候。你看她不順眼非要找她打架。賽前可是說盡了極盡侮辱的話。可是沒到半柱香的功夫,硬是被她踢出了武道上。”
    一旁的風孀滿是羞紅憤恨之氣,說“這次和以往不同,我的功力得到了父親的真傳,這次我非要打的她滿地找牙!”風孀猛喝了一口茶水,結果被燙的猛的吐在衣裙上盡顯出尷尬。
    風韻連忙給她的閣主用帕子擦拭,風孀憤恨的一把推開身邊的風韻。弟子眼看就要摔到地上,我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風韻。
    “謝謝涫宗主。”風韻抱拳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