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門(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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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門!
    我呆呆的看著宮殿的房梁,就那麽死盯著,一言不發。
    阿清扭過頭看向我說“阿涫,你難過嗎?”
    我把麵紗摘下來,紅唇吐露說“阿清,即使我再愛他,棠門還是教會了我克製和清醒。”
    嘴上說著不難過,心裏好似被捅了個窟窿一樣的難受。
    “阿清,今天跟我睡吧。”
    阿清笑的很開心說“好啊,好久沒陪您睡了。”
    阿清乖乖我,一直到進入夢鄉。
    夢裏我很難受,像是被人掐住了喉頸。
    我遠遠的看見阿行和那個叫卿漾的女子牽手一起往遠處走。宋書行溫柔暖意的對卿漾笑,卿漾就順勢嬌羞的躲在宋書行的懷裏。
    我真的很想把他們倆拆開。
    很想,很想
    阿清聽我痛苦的呻吟,她把我叫醒了,說“阿涫,你沒事吧?你一直在啜泣,發了許多的汗。”
    我睜開眼,看向阿清,便抱著阿清哭,從未有如此讓我難過的事情阿清也嚇住了,連忙乖乖我說“阿涫不哭,有什麽事阿清陪著你呢。不哭啊,不哭”
    我哭的越來越凶猶如潮水一樣,眼淚和鼻涕沾了阿清一身。
    我不好意思的嘟嚕著嘴,拉著阿清下床,阿清點了蠟燭,我便給阿清找內衫。
    我拿出內衫,想給阿清換上。阿清摸了摸我的頭發說“阿涫,我自己來吧。”
    我搖了搖頭說“平時都是你給我更衣,今日,我便給你更。”
    阿清笑了笑,點點頭。
    我動作有些笨拙,有幾個扣子死活扣不上,阿清見狀,她往外扯了扯扣線。
    她便自己扣上了,我果然當了宗主什麽事都做不好了。
    阿清熄了燭,讓我繼續回去睡,依舊是乖乖我,唱著謠歌,哄我入睡。
    像夢中一樣,我和阿清去了很多地方遊山玩水,長眠於姑蘇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身邊的阿清已經起了,我閉著眼喊阿清,阿清提著裙子跑過來。
    “宗主,宗主日上三竿了,長老門主議事,等你多時了。”
    我突然猛的睜開了眼睛,讓阿清給我梳頭,我一邊穿耳墜一邊問阿清“怎麽沒人叫我?”
    阿清給我捋順頭發,說“我剛才去大殿通傳了,宗主這幾日過於勞累,讓他們在殿內等著。這會兒可能有在品茗議事吧。”
    阿清非要給我插綺羅四合釵,我拒絕著不想插。
    這個釵過於顯眼了,不符合我平日的喜好的類型。
    阿清說什麽宗主戴著好看,我才勉強戴著。
    我到的時候,這虛無大殿可真是熱鬧的不行。
    我人未到,話音落“都在說些什麽話題,老遠都聽到你們的聲音了。”
    他們向我行拜見禮,我免了這拜見禮,繁文縟節的,有些麻煩。
    “宋門主可有事呈報?”我端起了茶杯,用那茶蓋闔了闔,未看宋書行一眼。
    隻聽宋書行那清冷的聲音說“聽說,秦長老叛亂?您把他壓去哪了?”
    我麵目表情,甚至有些冰冷,說“莫非宋門主有事?”
    他以笑聲掩飾了不自然的說“怎麽。我隻是問問。”
    我目視前方,這會子我誰都沒有放在眼裏的說“一介叛賊,當然是被我生不如死的折磨到死,扔入亂葬崗,讓野狗野狼撕咬,靈魂而無法得到安息。”
    他低下了頭,向我作揖。我這才看了他一眼。
    我想到了什麽就開始在大殿之上調侃他“宋門主和卿漾姑娘關係不錯呢?”
    若他聰明,就能聽出我的弦外之音。
    誰知,這呆子竟然說他覺得很好。
    之後便退下了。
    待他走遠後,我皮笑肉不笑有些怒意的摔了我手中的茶杯。
    下了議事的時間,我氣的在貪嗔殿來來回回的走,阿清看到了就來問我宗主為何而氣。
    我一五一十的把這事講給了阿清聽。
    阿清認為宋書行對那丫頭起了愛慕之意。
    我的眉頭鎖的更緊了,再不出意外的話,估計過幾年,便該指婚了。
    不一會兒,卿漾要見我,隻見她體態輕盈,溫柔帶著些懂事。我不忍用些不好的言語刺激她。
    阿清不知道為何她將我的寶貝們搬到了貪嗔殿我的處理政務的香案上,我看了阿清把我那從極荒之地捕捉而來的內陸地攀蛇,我親切的叫它“小攀”。
    我將小攀置於我掌中,一邊和卿漾說話,一邊想用小攀嚇嚇這女人。
    卿漾說“宗主大人,我聽阿行說,您很是照顧他。便讓我來拜見您,以後我們可以長走動,做一對好姐妹。”
    我不看她,隻顧逗著我的小攀,她見我手中有一黑團之物還蠕動遊走著,問“棠宗主的手中是?蛇?”
    我看了看她,接下了話說“不錯,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條蛇。毒性太猛,殺人不過分秒。”
    我衝她笑笑,或許她以為這隻是我養的一條無毒的小蛇,因我過於無聊,而隨意養養。
    隻見她那臉越發的蒼白,我不過是讓小攀隨意下到地麵上活動活動,看把她嚇得那個樣子。
    真是讓我越發不明白覺千金小姐,柔弱的弱女子有什麽好?
    瞧瞧,不過就是說話語言中透著些許溫柔,行為舉止上贏得大家的誇讚,略顯高貴罷了。
    她嚇得一直亂叫,我被她吵的有些不耐煩了,便讓小攀回來,我自言自語的對著小攀說“哎呦,我們小攀餓了吧?姐姐帶你吃點好吃的。”
    我讓棠清拿個玉瓷碗和一把匕首。
    我把小攀放進飼養罐裏,用匕首劃破自己的頸動脈,越來越多的血集聚在玉瓷碗中,我將傷口處用帕子堵住我的血口,我知道頸動脈血多,才刻意劃破的,隻不過就是想讓我的小攀多吃點而已。
    我把小攀放進玉瓷碗裏,看著小攀喝血喝的這樣香甜,我對著卿漾說“卿漾姑娘來看看啊,我可是不輕易給別人看我們小攀。”
    她連忙擺了擺手,稱不必了,她欠欠身,以有事為借口的走了。
    阿清走進來,我笑著對阿清說“看把那姑娘嚇得。”
    我不懷好意的和阿清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