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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我沒幫她。”
    阿紀眸中悲意更深幾分。
    “啊？”
    蓮繪目露驚疑，下意識地蹙眉，抿唇難言：可以這麽冷漠的嗎？
    ——
    正當過城和伍雪僵持之時，剛剛到酒吧門口的蒼之歸迎麵走來，目光觸及伍雪時閃過一抹驚異。
    “阿紀，發生什麽事了？”
    過城滿臉黑線：“你倒是問問她，上趕著來這種地方工作是為什麽，莫名其妙！”
    “呃……咳咳……”蒼之歸無奈搖頭，笑了笑：“阿紀，都是一個學校的，別這麽說啊。”
    “我是有苦衷的！我需要這份工作！”伍雪著急辯解。
    聽言，阿紀麵色稍緩，卻不發一言。
    “這樣，伍雪，你可以和我們進去說。”蒼之歸勸慰：“我們一定盡力幫你。”
    “之歸！”阿紀不明所以的蹙眉看他。
    看出過城滿臉不悅的伍雪上齒緊咬下唇，緩緩鬆開攥住他衣袖的手，轉而看向蒼之歸：“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
    當即飛快跑離。
    “過分了啊，阿紀。”
    蒼之歸拍拍過城的肩：“就算今天道上打架惹你不高興，也沒必要對個女孩子這麽冷漠吧？”
    “在這種地方工作的女孩，有幾個是好人？”阿紀淡淡反問。
    “可別這麽說，打個賭如何？”
    “賭什麽？”
    “賭她是個正經女孩。”
    “嗬，賭就賭。”
    “輸的人……就繞著我們學校操場跑100圈，怎麽樣？”
    “夠狠！我沒意見！”
    “到時候，可不許反悔啊！”
    “絕不反悔！”
    ——
    “你輸了，對吧？”
    蓮繪微笑著偏頭看他，語氣堅定。
    阿紀回望：“這麽確定？”
    “直覺，你要是贏了估計就沒有後麵的故事了，是吧？”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輸了。”
    往昔塵封的記憶一點點被翻開。
    ——
    我——阿紀。
    我其實不在乎輸贏，一百圈，咬咬牙，最多堅持五分之一，就放棄了，換成了請他們吃豪華大餐。
    我知道那天確實行為不妥，便向她道了歉。
    她倒是大方，沒有計較。
    後來，我們漸漸成了朋友，在我們一眾人中，屬蒼之歸對她最好。
    他幫她找工作，照顧她和她的妹妹。
    其實我們都心知肚明，他喜歡她。
    也許是天意弄人吧。
    那天，她居然向我告白，說她對我一見鍾情。
    我很錯愕，也有些怒意，畢竟，蒼之歸對她那麽好，不管怎樣，都無微不至。
    她說，她隻把他當作朋友，最要好的朋友。
    我覺得可笑，從那以後，再沒理過她。
    她其實沒有做錯什麽，隻是那時候我莫名覺得是她對不起蒼之歸，背叛了他對她的感情。
    ——
    “那……阿紀，會不會你其實很喜歡她，隻是顧慮到兄弟情義沒有表現出來啊？”
    蓮繪眨眨眼，不由自主地問出來。
    阿紀好笑的看著她：“小繪，你以為我對她和對你一樣，不明心意嗎？”
    “我……”蓮繪臉色微紅：“怎麽又說到我身上了？討厭鬼……”
    ——
    我對她，沒感覺。
    這一點，我很清楚。
    本來我們可以相安無事，可偏偏……
    那天，她突然打電話給我。
    她說：你不喜歡我，沒什麽大不了的，我會慢慢忘記你，試著接受之歸。
    她說：我想，我可以成功的，那時候，我們還可以做朋友……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電話那邊汽車鳴笛，“嘭”的一聲，再無聲響，我意識到，有事要發生。
    果不其然，她出了車禍，當場死亡的那種……
    說到這裏，阿紀有些哽咽。
    蓮繪握住他的手，盡力抑製心中的緊張：“這算是意外，不能怪你的，可為什麽蒼之歸卻想要報複呢？”
    意外？才不是……
    後來我們才知道，是上次我和雨澈，折遠他們一起教訓的另一方黑道勢力搞得鬼。
    他們親口說的，但沒有證據，不能告訴警方，也隻能當作意外。
    蒼之歸知道這件事，我們反目成仇，他一怒之下，差點把那些人打死，黑道的打架有規矩，不能報警。
    我們因為心懷愧疚和自責，毅然，退出了黑幫。
    後來，蒼之歸統一了黑幫，處處於我們為難，甚至不惜傷害淩兒……
    也許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太瘋狂，便出國了。
    再後來，他回來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
    阿紀雙手顫動著，眸光愈發深沉而悲傷。
    “阿紀……”
    蓮繪就這樣看著他，握住他的雙手：“有些事情，確實，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
    “我們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但是，我們可以改變當下，改變未來！”
    “阿紀，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阿紀停止了顫動，定定的看向眼前，滿臉堅定的女孩：“好……這是你說的……”
    “嗯，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