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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初似乎不願意多提起夏末，翻了個白眼，隨即從左邊大門走進了別墅。
    夏末愣了愣，“夏初，你不是不能從這裏進去嗎？”
    “傻子！這是五年前的規矩了好嗎，早就作廢了！”夏初的蘿莉音從別墅裏傳來。
    師晗聽得一臉問號，搖了搖頭，也跟著進了別墅。
    夏末夏初似乎都是行動派，幹起事來動作都很快。比如說夏末說出去找工作，一轉眼就沒了人影；又比如說不過半小時夏初就把香噴噴的飯菜端上了飯桌。
    師晗滿足地吃完飯菜後，便去了臥室。
    【它們兩個一直叫你主人，我覺得怪怪的……】
    “我們現在很幸福，不是嗎？”師晗沒有在意千哲的話，她隻覺得食物的問題也解決了，將來有了著落。
    【你真覺得夏末有健忘症嗎？我不太相信這個突然出現的夏初......】
    師晗皺眉，“她明明很好！她做的飯很好吃，脾氣也好，特別活潑...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
    她歎了口氣，“就一直這樣，直到二十五歲來臨為止吧。”
    【你...就一直這樣是指？！你打算一直混日子嗎？】
    “不然呢？我還能幹什麽？事業？我連學業都放棄了。”師晗聳了聳肩，嗤笑到，“況且，我也沒有什麽夢想。”
    【......那我呢。】
    “......”
    【我的人生好像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
    “...你有什麽好抱怨的！我難道不是嗎？我難道不想要多活幾年嗎？”師晗開始不悅。
    【不！我們不一樣！】
    “我們有什麽不一樣的？！”
    【老師說得不對，老師說得太輕了，你就是個...懦夫！】
    “你...”
    【你還有整整十一年卻要全部放棄掉，你聽天由命！】
    “......”
    【而我！我連自己的身體都沒有了！我到底是誰？我連存在的權利都沒有嗎？！】
    師晗抿了抿唇，“你情緒不太好。”
    【...我知道。】
    “你冷靜一下。”
    【好。】
    師晗歎了口氣，靠在枕頭上，拉開了床邊的窗簾。
    窗外的天空上，漫天的星星格外明亮。
    師晗知道，這不是這座城市的天空。這是這座花園的天空。城市裏的空氣並不好，根本看不到這麽多的星星。
    夢想？她有過的吧。
    她好像把兒時的很多事情都忘了。
    師晗試圖去回憶，然後她隱約間看到了一張笑臉。
    那是...七八歲的自己。母親，不，現在應該叫養母。她帶著自己去公園散步，自己趴在柵欄邊，看著河上的粼粼波光。
    那時候的自己笑得真開心啊。是什麽讓自己這麽開心的？
    自己好像離那時候很遠了，越來越遠，那日的陽光她再也抓不住了，那日的笑臉也不見了。她隱約看見兒時自己的背影……
    她弄丟了那個快樂的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不喜歡笑，不喜歡和同學交流，不喜歡養母陰晴不定的脾氣，也不喜歡那條河了......
    是從那次春遊開始的吧？
    師晗從書包裏取出了《無常》。
    不知什麽時候，下一頁已經能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