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離愁別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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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大郎別傳!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qb5、念去去千裏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雨霖鈴》
    藍天。
    白雲。
    殘陽如血。
    一群大雁排成“人”字形向南飛去。
    崇山峻嶺中。
    一片黃葉從老槐樹梢飄飄蕩蕩的落了下來。
    落在了躺在石頭上仰望天空的武大朗臉上。
    “子白哥”遠處,白雲兒輕盈地摘下一朵黃花,踏著遍地枯葉,向老槐樹這邊跑來。
    武大郎沒有聽見,他在木然地沉思,也許什麽都沒想,隻是在那兒發呆。他不是詩人,但他也會欣賞大自然的美景,這秋日獨有的白雲藍天顯得深邃高遠,神秘莫測。叢林間流動的清新涼爽的空氣和山菊花的芬芳讓他沉醉。然而那時時響起的一陣陣瑟瑟秋風,讓他有些傷感,有些落寞,這些如刀秋風,不停地卷向叢林,仿佛要把樹梢枝頭的最後一縷金黃一並砍落,把人類的孤寂心情帶向深山隨著落葉,帶向溪穀,飄向遠方……
    見武大郎不理她,白雲兒生氣了,她勁地踩著積攢了些許時日的金黃落葉,滿意地聽著腳下發出“嚓嚓嚓嚓”的響聲,她不喜歡這幽幽山林的寧靜。她又撿起一塊石頭扔向樹杈,驚起一群在巢中棲息的喜鵲,它們“嘰嘰喳喳”地叫著飛向山林深處去了。
    秋天是一首教人憂傷的詩,是一幅令人心醉的畫,是一首讓人纏綿的歌,她美得那麽燦爛,又美得那麽憔悴,這就是秋的獨特的風韻。
    白雲兒目睹秋景,心生不祥落葉紛紛逃離枝頭,大雁結伴匆匆南下,連暖風也不願久留,會不會有什麽事發生呢!
    武大郎神情憂鬱。
    “子白哥!”
    武大郎不語。
    “你怎麽了嘛?你倒是說話呀?”
    “雲……雲兒……”
    “快說呀,吞吞吐吐的。”
    “雲兒,俺在這裏已呆了很久了!我……”
    “時間不長呀,怎麽啦?”
    “俺記得來時,是三伏天,現在是已是深秋了!”
    “……”
    “俺……俺要離開這裏了,雲兒,俺……”
    “啊!”白雲兒頓時花容失色,眼眶有淚花閃動。自己的預感不幸應驗了,可她還是感到震驚。
    “雲兒,你別難過?”武大郎不禁也有點淒然。
    “我知道你是不屬於這裏的,我知道總有一天會離開的,”白雲兒一滴豆粒大的淚珠滾了下來,接著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落下來,砸在武大郎的臉上,有一滴還滑進他的嘴裏,鹹鹹的,“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早。”
    武大郎坐起,憐愛的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水“真是個傻丫頭。”
    白雲兒摟住武大郎的脖子“我不讓你走!子白哥!”
    “你以為我舍得離開你嗎?雲兒!”
    “可你……還是要走?”
    “我……沒有辦法……”
    “難道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做一對神仙眷侶不好麽?”白雲兒哽咽的聲音,像秋水的低吟。
    “你知道的,我是男人,一個國家的……的國王,我還有……柳葉兒……”武大郎鼓起勇氣,但說起來還是支支吾吾,不那麽理直氣壯。
    “我不怪你,隻要你真心愛我就行。”白雲兒幽幽道。
    “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你打我罵我,我心裏要好受些!”
    “我為什麽要打你罵你?又不是你的錯?”
    武大郎不禁怔住了“雲兒,我不佩你這樣待我,你讓我……”
    白雲兒用紅唇堵住了他的嘴。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武大郎迎上去擷取她紅唇的柔軟芬芳,白雲兒的舌尖與他的舌頭糾纏在一起,長吻之下白雲兒覺得自己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如同做夢一般。
    “子白哥!你走了我會好想你。”白雲兒鼻子一酸,又落下淚來。
    “我也是,我會很想你,我們會再見麵的,……”武大郎捧著她的小臉,替他試去波娑的淚水,多可人的小東西呀,可自己卻要離開她,離別的思緒令他的心一陣陣的絞痛,他深深地吻她,雙方都很投入。
    “我想要……”白雲兒躺了下去,那是一種聖潔的愛情之花,武大郎自慚形穢,不敢摘取。
    “你……嫌棄我?”白雲兒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幽怨的眼神。
    “不是,是我……不配!”武大郎咬了咬牙道。
    “你不愛我?”白雲兒叫道,用小手揪著武大郎的耳朵。
    “愛!”武大郎隻得如實招供。
    “愛我就要有行動,”白雲兒嬌笑道,“我沒看錯人,你是好人!”
    “我愛你!”武大郎低吼一把把她扯到懷裏,緊緊地摟著她的腰肢,“你不會恨我吧,我還要去做國王,找我的柳葉兒……”
    白雲兒開心地笑了“我不會的,永遠也不會,我知道你要的是什麽,男人的通病,名譽和地位,還有金錢和女人……”
    武大郎驚訝道“你在深山中,什麽都知道?怪呀?”
    白雲兒笑道“我是仙女,人間那點破事,豈能瞞住俺的法眼。”
    武大郎道“吹牛了。這可不是好孩子。”
    白雲兒道“我本來就不是好孩子。”
    武大郎輕輕地把白雲兒放在枯葉堆成的地毯上,輕輕地裉去了她的衣服,露出白璧無暇的玉體。
    武大郎輕輕地撫摸著白雲兒,白雲兒開始有點羞澀,漸漸地春情湧動。
    武大郎不敢貿然進入,隻是淺淺的在愛河邊徘徊,白雲兒卻是不畏風暴的帆船,在武大郎的引領下,顛簸起伏,品嚐愛的甜蜜,幾聲嬌鶯燕語,武大郎已若浪蜂狂蝶,將花心刺破,白雲兒尖叫一聲“痛!”武大郎輕撫安慰,隻是緩進慢出,良久,白雲兒漸覺癢麻,渾身生津,武大郎已是難禁,大出大入,弄得白雲兒痛哭流涕,卻又快活之極。武大郎一瀉如注,如熱油澆在妙處,把個白雲兒燙得欲死欲仙,兩人都達到了愛的,駛進了幸福的港灣。
    雲收雨歇,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星星調皮的眨著眼,看著人間最美麗的這一幕。
    兩個人手攙手,返回的半途,遇到了前來尋找他們的徐福徐老爺子。
    老人帶著那隻把武大郎馱進來的老龜(龜大剛)。
    “走吧,子白。”
    武大郎跟著老龜走進白雲洞。
    徐福與武大郎揮手告別。
    柳葉兒紅著眼圈“你還會回來嗎?”
    “會的。”
    “我會等你。”白雲兒低聲,揉弄著衣角。
    武大郎點點頭,坐上了龜背。
    老龜把武大郎馱離了白雲洞。
    背後傳來白雲兒的喊聲“如果你不回來,我會去找你!”
    月亮掛在東山上的時候,武大郎離開了仙山。
    正是花滿山中高士臥,月明林中美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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