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媽所有的付出都是不值得的。”

    傅業怔住，“慕言，我是想……”

    慕言站了起來，“從今以後，我們各不相幹。”

    傅業也站了起來，“別，別這樣……我知道是我的錯，我會彌補你們母子的。”

    “不需要。”慕言淡淡說道，“在利益和我母親之間你已經做了選擇，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後悔你當初的決定。”

    “不是這樣的，我可以解釋……”

    慕言打斷傅業，“還有，你也沒資格做我的父親，在我的世界裏不需要父親這個角色。”

    傅業雙手發抖，“你……你在說什麽？”

    “不用覺得這麽驚訝，既然從未出現過那就徹底消失，我不需要你的施舍。”說完，慕言轉身離開。

    傅業看著慕言決絕離去的背影，跌坐回座位上。

    當年他不顧一切要娶婉柔，不惜以死相逼自己的父母，和家裏鬧翻，誰說他沒有愛過努力過，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當年的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裏？

    為什麽和自己想像中的不一樣？

    傅業眸光閃了閃，好像聯想到了什麽。

    慕言走出咖啡廳，打車回家。

    他靠在車背上看著窗外。

    原本，內心的一絲期待都被澆滅了。

    他怎麽會有心呢，要是有心就不會這樣對自己的母親，就不會讓自己母親等了他一輩子。

    他恨，恨這個男人，恨他沒有遵守諾言，恨他辜負了自己的母親。

    還有他的哥哥。

    慕諾，慕言，合起來就是“諾言”。

    慕言捂住心髒處，疼痛難耐。

    他是在用哥哥的生命活下去。

    他的心好痛，像是被針紮一樣。

    慕言呼吸變得急促，他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喘息。

    為什麽，為什麽要將他哥哥的生命殘忍奪去。

    他真的難以想象自己的母親在當時是怎麽痛苦，而他，他所謂的父親就可以就這麽輕鬆地和另一個女人結婚。

    他不會原諒他的，不會原諒傅家的每一個人。

    慕言握緊了拳頭。

    到了公寓，慕言給了錢下車。

    “慕言！”傅潔兒蹲在公寓門口一直都在等待著他，這種情況她在家裏怎麽可能待得住。

    慕言看都沒看傅潔兒一眼，側身離開。

    傅潔兒追上，來到他麵前，“慕言，你到底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你對我媽……”

    “夠了！”慕言冷喝一聲，“我不想看到你，請你離開。”

    他現在不想看到傅家的每一個人，包括傅潔兒。

    傅潔兒被嚇住，她怔住了。

    慕言要繞道走，傅潔兒拉住他的衣角。

    “放手。”

    “慕言，是我做錯了什麽嗎？你告訴我……”傅潔兒眼眶裏積滿淚水，“我是做錯了什麽嗎？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慕言閉上了眼睛，他無法去麵對潔兒，無法去麵對這個他同父異母的妹妹！

    “慕言，你為什麽突然這麽對我？”傅潔兒淚流滿麵，“我到現在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切都那麽突然，你是知道的對不對？你告訴我好不好？至少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