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暴風雨的前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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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歌之神龍篇!
隨著魔眾首領一聲令下,魔眾們紛紛擺出了作戰姿態,麵對著前所未見的強大力量這群非法者無奈隻能選擇放棄鬥爭,隻得將好不容易到手的戰利品都白白送給了從未出過力的魔眾,而自己隻好孑然一身去尋找下一個侵略地。
“大王,我實在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我為什麽要放掉那些人類?”
“是的,煽動這次進攻的就是我們啊。”
“你認為麥茨霍恩能贏?”
“屬下並未親臨戰場,不知道戰果會怎麽樣。”
“魔族與天神曆經了無數次戰爭,即便有幾次咱領過天界,但最後總會被天神們打回靈界,況且就他麥茨霍恩,他能帶領魔族打贏這仗嗎?你再看看這地界,即便比天界遜色,但也總比靈界好吧,在這裏安家難道還不如那個什麽都沒有的靈界嗎?我阿德萊坦一定會把你們帶出那貧瘠的靈界,這是我的誓言!”
兩魔環顧四周映入眼簾的盡是靈界所沒有的東西——肥沃的土地、漫山遍野的翠青、與山火融為一體的夕陽,對於常年生存在又陰又濕且暗無天日感受不到溫暖的靈界這一切莫不是最大的誘惑。
“但屬下還是不明白為什麽要放走那群人類。”
“如果屠殺他們,吞並他們的土地與財富的話,那樣富貴隻是一時的,等天神們騰出手來必定會來找我們麻煩,畢竟我們數量實在太少了,所以第一步隻能先與人類達成同盟壯大種族力量,懂了嗎,煞緋浮?”
“雖然屬下還是聽不懂是什麽意思,但隻要跟著大王幹就對了,哈哈哈哈。”
“大王。”一名身姿修長、體態婀娜、麵容清秀、長發齊腰的女魔眾向他們走來。
“都安頓好了嗎?”
“似乎出現了一點小麻煩。”這名女魔眾在說“麻煩”這兩字時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雖說是無奈但腮上兩個陷得很舉動的酒窩也跟著嘴的笑容而“笑”。
阿德萊坦一把從剛坐著的巨石上跳下,隨著她走向了這個“麻煩”。
“梅瀧妮,這就是你說的麻煩?”阿德萊坦順手指了一指。
沒錯,這個被梅瀧妮所稱為麻煩的不是別的,正是一名人類小女孩。
在這場虐殺中小女孩的父母兄弟相繼慘死在了藥叉頭領的巨斧之下,在那張深綠色的極具扭曲的臉之下隻有著對人類的嘲笑與憎恨,當用斧子劃破人類那脆弱得不堪一擊的身軀時或許是他活著做的最快樂的事。在這之前,偷獵者也常常潛出白色長城取藥叉的筋骨做藥引,如果某個女藥叉長得十分合意,人們也會抽走她的手筋腳筋將她做成性玩具,不過身在這小村子的人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能用上這麽高級的東西的也隻有那些名媛貴族。
巨斧像一隻野獸般四處喋血,揮舞它的那藥叉也如同發了瘋似的往人堆裏紮。當巨斧像一隻正在捕食的老鷹撲向獵物般飛向小女孩時,她此刻內心什麽也沒了,她不想死,但又沒有什麽能拯救她讓她躲開這被人血染紅了的巨斧,她放棄了再看這世界最後一眼,放棄了呼吸,放棄了思考。
“全部滾出去!”
巨斧停了下來。
“你們是什麽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聽懂了嗎?聽懂了就滾!”
小女孩緩緩睜開了雙眼。
似乎是有人在吵架呢。
啪的一聲小女孩的身上被濺滿鮮血,但這並不是從她身體內流出來的。
一個無頭巨屍怦的一聲倒在了她的麵前,鮮血繼續從已經破敗不堪的脖子中迸出。
她很害怕,害怕極了,這慘狀一般人可能睹一眼就會難以接受到發瘋,但這小女孩卻內心極為糾結,她害怕著這一切的同時也慶幸著自己活下來了。
沒錯,在這這場慘絕人寰的屠殺中僥幸的活下來了,她再次開始用自己那漆黑又清澈的雙眸看著她眼中的世界——魔眾,她再次開始呼吸,再次開始思考。
還沉浸在弄璋之喜中的南海龍宮迎來了第一位來慶賀的貴賓——末流海龍王黑龍安德昂。
“老兄近來可好啊?”
“哎呦,馬斯賢弟啊,先別說為兄,為兄先恭喜你抱外孫咯!”
“哎呀,見笑了,不過老兄可真是兵貴神速啊,昨天才發出請帖,今天就到我南海了。”
“馬斯賢弟,說到這個,等喜宴結束後為兄有一票大的要和賢弟你商量呢。”
“喔,居然如此,那麽兄長我們兄弟就暫且不談這個,先去喝上幾杯可好啊?”
“走了那麽就的路,為兄甚是渴啊,哈哈哈哈”
“夫君,我這右眼皮一直在跳呢。”一名身著睡袍麵色若初春桃花,雙目水靈的女龍眾小鳥依人的臥躺在一名麵容風流倜儻的男龍眾懷中。
“沒事的,夫人,這用人類的說法啊,左眼皮跳表示有好事要發生,右眼皮跳表示有壞事要發生。”他用手輕輕撫摸著她順滑的黃色頭發。
“可是我就是右眼皮在跳啊!”她那張楚楚可人的臉蛋兒上露出一絲絲恐懼的神色。
“哈哈哈,瞧我這記心,是我記錯了,是右眼皮跳表示有好事要發生,左眼皮跳才表示有壞事要發生。”
“夫君,你經常去地上嗎?”
“姐姐,大事不好了!”伴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位氣喘籲籲的橙發少女,頭上那對黃色的犄角在長發的遮蔽下隻露出一點點角尖。
“是我打擾了你們姐妹倆嗎?那我先回避下了,親愛的愛蓮爾海裟。”說罷,他用犄角輕輕碰了一下懷中愛蓮爾海裟的犄角。
“其實其實你不必回避,相反你也應該知道的”紮繆爾的雙頰顯得通紅。
接下來的幾分鍾內紮繆爾將與末流海王子蠻格勒相遇、相識、相知、相戀的過程簡短的告訴了哈文。
“那你為何不一早就說出來?我曾向乳海發過誓如果你們姐妹有誰有自己的心上人那麽我就會成全你們。”
“您的好意我就心領了,畢竟您現在自己對自己的事也是束手無策吧。”
“話說回來,妹妹,你剛剛說不好了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哎呀,對了,就是那個,那個,對,末流海龍王已經來了。”
“你這小心思啊,看樣子夫君我這妹妹得有事拜托你了咧。”愛蓮爾海裟微笑著將頭扭向正抱著自己的哈文。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哈文無奈苦笑道。
“哦,這不是哈文親王嗎?原諒小王剛剛喝多了,沒法給您,嗝”
“郡王可真是愛開玩笑啊,我這個沒封地的親王哪有您這位末流海龍王來得實在呀。”
“不知您特意大駕光臨是做何意啊?”
“請問令公子是否有隨您同行?”
“哈哈,原來就問這事啊?小王已令他留守末流海了,他沒來!”他邊大笑著說還邊向哈文搖了搖手。
那被大長袖裹著的手緩慢的搖著,這搖擺的幅度就像是揣著重物一樣不自然,雖然隻有一點點但袖中還是時有粼粼金光閃到哈文的眼睛。
“這樣啊,那我先告退了,末流海龍王,我們都做好自己的事就夠了。”哈文與安德昂對視了一下後便往著大門方向走去。
“變亦變,不變亦變,天下要大變了,醉了,真醉了,老夫是真醉了喲。”
哈文在聽到安德昂大喊後腳步有稍稍放慢,但很快又繼續加速走到了自己的寢宮。
“怎麽樣?”當哈文剛推開大門時紮繆爾就一把從床上跳下來迫不及待的跑到哈文麵前,一看見哈文時就將那張櫻花般白裏沾紅的臉湊了上去,用那雙猩紅色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哈文。
雖然她心裏早有了底,但還是自我安慰著,等待著哈文宣布這最後的結果。
“你安心好了,你的心上人他沒來,不對,應該是很抱歉。”說著哈文也漸漸的低下了頭。
紮繆爾見狀連忙把剛要流出來的淚水憋了回去,對著哈文露出了極不自然且十分僵硬的微笑,仿佛想告訴他其實自己一點事也沒有。
短暫的互視後紮繆爾含著淚跑出了哈文的寢宮,愛蓮爾海裟與哈文望著紮繆爾失落的背影自己心裏也不是個滋味。
“抱歉,打擾了。”紮繆爾在跑出去時仍不忘留下這句話,希望他們不要因為自己的情緒而受影響。
“夫君,你這是怎麽了?”
“親愛的,我似乎隱隱感覺有些不安。”哈文坐到了愛蓮爾海裟身邊,望著她那琥珀色的雙眸。
“是因為紮繆爾?”
“不,剛剛我和安德昂交談時感覺他的話很奇怪,總是讓我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愛蓮爾海裟一把抱住哈文,微笑著說“不管發生什麽我們都不要分開!”
“傻瓜,要是真有什麽意外我拚了命也要保護好你們母子的。”哈文溫柔的親吻了一下懷中的愛蓮爾海裟。
“嘿!”一隻手輕輕的拍了下紮繆爾的右肩。
“你,你怎麽會在這?”紮繆爾猛的一回頭,橙色的長發如同被狂風吹起的柳枝般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