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起始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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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歌之神龍篇!
“哦,你對敵畏城有什麽不解之緣嗎?”雖然在夜色下看不見,但也能感覺到沫忒爾說這話時是一臉壞笑。
“沒有啦,隻是聽說那兒是人類王國的中心。”珞德蕊爾的嗓音調子極不自然,很明顯她剛剛這些辯解是與她內心真實想法是有出入的,或許這種口是心非也是女性魅力的一種體現吧。
“哈哈哈,沒想到你還開始好奇人類世界了啊?”沫忒爾的語氣中有幾分挑逗意味。
“才……才沒有呢!”珞德蕊爾用著那有些驚慌失措的語氣駁斥著沫忒爾的嘲笑。
“不過為什麽是在敵畏城呢,難道那裏就沒有獅鷲了嗎”愛蓮爾海裟那顆長期走錯路的好奇心這次終於找對了方向。
“不過我有聽說獅鷲好像隻有大陸南方沿海一帶才有。”梧莎含著食指轉著眼珠輕聲說到。
“你確定嗎”哈文一聽到梧莎這麽一說馬上就插上了一嘴,從他急促的語氣中能大概推測出他內心有多急躁。
“不知道哎,我也是聽說的。”麵對哈文突如其來的疑問梧莎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不過那些地上的生物都吃些什麽呀?”愛蓮爾海裟又眨巴著那雙大眼睛提出了她腦中那些數不盡的問號。
“地上什麽都沒有,我覺得應該吃得不好。”沫忒爾說著便打了一個哈欠,畢竟這十姐妹無論是心裏還是身體都已經是疲憊不堪了呢。
之後一眾為了轉移悲傷都將話題往開心處聊,然而唯獨紮繆爾全程都沒參與,隻是獨自抱著身子蜷縮成一團,夜裏愛蓮爾海裟抱緊了正流著淚的紮繆爾,用手輕撫著她那小腦袋。
雖然哈文一行每一個人都在極力避免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他人,但如果每一個人情緒都不怎麽好的話整個團隊的情緒又怎麽會好到哪裏去。
所幸這一晚他們是幸運的,也不知道在什麽的庇護下,藥叉用來找尋目標的蟲子竟完美的避開了他們這群龍眾,這或許也讓他們有一晚上時間來平複心情吧。
“咦,我就納了悶了,安底羅,這咱倆的蟲子巡了一夜也什麽都沒發現,莫不是他們遊得那麽快”伐折羅在回收自己的蟲子後便開始對身為同伴的安底羅抱怨。
“這不應該,即便是龍族,也不可能遊那麽快。”安底羅自然也是疑惑的捏住了自己的下巴。
“要不再試一次”伐折羅拿起蟲子幹瞪著正在思考的安底羅。
“也隻能這麽做了。”說罷二藥叉將剛收回來的蟲子再次放置水裏,很快一大把蟲子便四散而去。
此時哈文一行也疲倦的從夢鄉中蘇醒,明明才經曆過生離死別這種大事,但昨晚卻都睡得十分香,仿若在睡眠中靈魂上得到了某種治愈,內心的傷痛也逐漸淡去,在一番確認路線後一行開始動身了。
日上竿頭,已是半日未進食的眾龍顯得有些疲倦得遊不動了,出於無奈,哈文隻好和愛蓮爾海裟一起去為大夥尋找周圍有什麽能吃的東西,當然如果是頭大鯨魚那就更棒了。
“大姐,你說他們還要找多久啊,我這肚皮已經是受不了了。”沫忒爾朝著紮蒂瑪絲撫摸著自己那已經發出聲音來抗議的肚皮。
“哎,這我也不知道,隻能希望他們快點回來了。”紮蒂瑪絲將雙手一張,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大姐,我感覺有什麽東西正在靠近我們。”珞德蕊爾臉上流露出了稀許不安。
“不會是有什麽食物在向我們靠近吧。”梧莎也隻好苦笑來回應珞德蕊爾,並希望能通過些笑語來緩解姐妹現在的情緒。
“不對,姐姐們,真的有什麽東西在靠近我們。”這時一旁呆坐的紮繆爾突然就站了起來,用著有些恐懼並堅定的語氣向姐姐們闡述著自己的感覺。
正當眾龍齊刷刷的看向紮繆爾時,從她們背後卻走來了一個手持著不知道是什麽肉的青色藥叉。
“諸位龍女,是不是餓了呀”藥叉望著她們大笑後隨即一口吃掉了手中的那塊肉。
“我當是什麽呢,原來是一隻藥叉啊。”沫忒爾有些不屑的輕歎。
“姐姐們,這藥叉……”還沒等紮繆爾說完,那藥叉便身上長出鱗片,頭上生出一對犄角,整得幾分龍眾之色。
眼見情況不妙,紮蒂瑪絲立馬就用力一蹬向那藥叉撲去,不料那藥叉比紮蒂瑪絲速度還快,一肘擊打到她的背上,便輕易將她弄倒在地。
麵對眼前如此強大的藥叉,眾龍不禁雙眼瞪大,一旁的紮繆爾與珞德蕊爾見紮蒂瑪絲獨自應對他不占優勢便也衝了上去。
怎知還沒接下對方一招就被撂倒,看著這力量比龍眾還大的藥叉,眾龍這還真是是頭一次,不過即便對手強大,這三姐妹卻毫不氣餒。
“好了,姐妹們,熱身結束了。”隨著紮蒂瑪絲一個眼神,紮繆爾立馬上前用精湛的體術拖住了藥叉,緊接著紮蒂瑪絲雙爪完全龍化,趁他不注意一下在他身上劃開了幾個口子,傷口在海水中雖凝固得更快,但這痛楚也使他分了神。
隨著紮繆爾突然後退,一道翠綠色的光芒直奔他而來,即便是在這水中他也足足退了二十來米。
雖然珞德蕊爾的龍魂打破了他的表皮,但並未給予他致命一擊。
“哈哈哈,真是抱歉,這是我第一次用你們龍族的力量,還不太熟練。”說完將身後寶劍操起,一眨眼間便砍傷了還沒來得及反應的紮蒂瑪絲。
一旁的眾龍也被這藥叉的速度給驚呆了,雖然說藥叉的速度確實是快,但是快得如此離譜的還是第一次見,倘若是從別個口裏說出來,可能在場的誰也不會信吧。
但是令眾龍更吃驚的還在後麵,當紮繆爾和珞德蕊爾即將靠近這藥叉之際,那藥叉居然搖身一變,成了一條巨龍。
紮繆爾原本以為這隻是普通的幻化就準備衝上去,可是還沒等她起身就一把被珞德蕊爾給攔住了,從珞德蕊爾那驚慌的眼神中紮繆爾可以確定那不是任何幻術,而是個貨真價實的實體。
“這……這怎麽可能”一旁的沫忒爾顯得驚訝萬分,看樣子她也感覺到了強大的氣息,“珞德蕊爾、紮繆爾,小心,有什麽強大的力量出現了!”
麵對對手的龍化,紮繆爾與珞德蕊爾也不甘示弱,兩姐妹同樣化成了巨龍之姿,在這水中使用吐息顯然是不方便的,於是二龍就相互配合的去撲向著他。
不過似乎那藥叉力氣比二龍都大,一下就把她倆甩開了,不服氣的珞德蕊爾黃色龍鱗上泛起了綠光,她再次撲向了那藥叉所化的巨龍,沿路上原本荒蕪的海底都長出了密密麻麻的植物。
使用過龍魂的珞德蕊爾與之前的狀態完全不同了,輕鬆就將那藥叉踩在腳下,還沒等她得意多久,那藥叉鱗片上也發出了光。
“假的吧……”眾龍見後不禁驚歎。
珞德蕊爾再次被使用了龍魂的藥叉壓在腳下,紮繆爾見狀連忙撞向藥叉,哪知那藥叉一閃,她便徑直撞到了珞德蕊爾身上。
在一旁的沫忒爾也看不下去了,將懷中的龍蛋交給梧莎後便也化龍衝了上去。
好家夥,三條巨龍與另一條巨龍就這樣纏鬥著,逐漸紮繆爾一方偏向了劣勢,珞德蕊爾也由於過多使用龍魂而感到體乏,不過那藥叉卻看上去反而越打越是精神,這行動速度是愈來愈快。
仨龍在這藥叉連綿不斷的龍魂攻擊之下紛紛敗倒在地,正當這藥叉沾沾自喜之時,一條銀白色的巨龍電光火石間便咬破了他的脖子,將他甩倒在地。
一到銀白色的龍魂直麵向他攻來,剛剛落倒在地的他似乎躲不開這一擊,就在龍魂即將奔到他麵前時他所處的地麵突然凹陷,從海底凸出來的泥土像護盾一樣將那充滿攻擊性的龍魂牢牢接住。
“你終於舍得現身了,安底羅。”那巨龍又變回了藥叉。
“哎,真是麻煩,剛才目標都沒出現,看你要闖出去幹嘛,伐折羅。”就在眾龍休憩的不遠處有座巨石突然飛開,一藥叉手中懸放著顆寶珠走了出來。
哈文見狀也變為人形,身後則跟著拖了數頭抹香鯨的愛蓮爾海裟。
雖然哈文的偷襲讓伐折羅身負重傷,但真正的致命一擊卻被安底羅用海底的泥土輕鬆化解,看他那生氣似乎還可以起來再戰。
“哈文龍王,請和我們走吧,我們是你叔父派來接你的。”安底羅這輕挑的話語中有些譏諷的意味,這讓哈文聽了十分不舒服。
見著哈文並沒有投降之意,安底羅將手一伸,他便在一股莫名的力的作用下彈到了伐折羅跟前。
伐折羅毫不猶豫的就用他那龍化的利爪一舉還了哈文之前偷襲給他所帶來的痛楚,背後剛被劃傷的哈文還沒來得急反抗就又被一股力扯著衣襟拉到了安底羅的跟前。
“你認為你有說不的權利嗎”說著就亮出了他那看上去就非同凡響的寶珠。
不過為了證明一件事,哈文在被怪力拉向安底羅之前便在地上抓了一捧土,隻見他像小混混一般將那捧土全都往安底羅臉上灑去。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當塵土快要接近安底羅臉上之時,卻四散飛去,絲毫沒有碰到他的身體甚至衣服之上。
“果然是這樣……”哈文往後一跳,又化為巨龍,一巴掌就向安底羅掃去,忽然安底羅掌中的寶珠一閃,就有數百把兵刃從中迸出對著哈文那爪子刺去,硬是把那爪子給彈開了。
眼瞅著更多的兵刃從那寶珠中飛出,紮繆爾她們也為哈文捏了一把冷汗。
就在這時,水中的波流突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動,一隻巨大的海獸朝著他們的方向遊了過來,這種空有強大實力卻沒有思考能力的獸族顯然不是為了幫助哈文他們或這倆藥叉。
那海獸下半身有著如章魚般的觸手,上半身卻是一條鄧氏魚,其間還長有四支壯實的手臂,它一聲鳴叫便引得海麵上波濤洶湧,在場的所有人如被颶風旋起般站不穩腳。
平時這種海中的巨獸通常會被海神阿拉瑪所馴服成為他的手下,而實在馴服不了的也會被他圈養而作為食物,像這隻有些年頭還能在外亂跑著實有些蹊蹺。
“這怎麽會有瓦犀魯巴哈?”麵對著以摧枯拉朽之勢朝著他們狂奔而來的這頭瓦犀魯巴哈,所有人身體做出的淺意識動作都是逃命,就這樣一鬧,原本差點被擒住的哈文一行又不見蹤影,躲在海底泥土堆之中的倆藥叉隻得被迫的欣賞這瓦犀魯巴哈是如何一口吞掉一條抹香鯨的。
“哎,我說,你去弄一點它的肉下來唄?”伐折羅一頭轉向安底羅並露出賤笑。
“你瘋了,這玩意兒的皮比秘銀都硬,你是想給它投食嗎”安底羅用拳頭狠狠的敲了一下伐折羅的腦袋,之後又惡狠狠的怒視著這頭攪黃他好事的瓦犀魯巴哈。
“剛才正是好險啊。”僥幸逃生後的一眾不經感歎。
或許那瓦犀魯巴哈是奔著哈文和愛蓮爾海裟所捕到的數頭抹香鯨,又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麽,不過它能在這出現本就是不尋常了。
雖然是僥幸逃出來了,但哈文一行的情況並不容樂觀,新增傷員紮蒂瑪絲、珞德蕊爾、沫忒爾和紮繆爾再加上之前就一直處在昏迷狀態的阿嘉坷爾,這無疑是大大拖慢了他們前行的道路,而且末流海正處於被乳海圍攻的境地,想要穿過那道戰線就憑這麽多傷員的現狀也是很難實現的,何況身後還有追兵。
“倘若能有接應就好了。”哈文望著眼前這支風塵仆仆的隊伍,輕輕的歎了口氣。
然而這一聲無心之語竟被紮繆爾聽到了,麵對已經疲憊不堪的姐妹們,紮繆爾將哈文獨自叫到了一巨石之後。
“你有何事”從這語氣中便可聽出哈文此時的心情了,原本儒雅隨和的他也有些急促了起來。
“或許我有個計劃能讓我們更快到末流海。”
“願聞其詳。”哈文皺起眉頭,不過看著紮繆爾那堅定且充滿著魄力的眼神,他還是不自覺的開始聽起了她的方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