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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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繹蘇雲笙進宮,把布防圖呈給皇帝,曹昆盜取布防圖的目的並不知曉,但陸繹猜測與東南的倭寇有關係,皇帝聽後沉思了一番,對著蘇雲笙說到:“你和陸繹一同南下,協助陸繹調查徤椹父子一事,辦的好了,朕給你們……嗯~這個還是回來再說吧!”
    陸繹送蘇雲笙回府,如今蘇雲笙的父親蘇辭外出辦公,寧安公主也去了普陀寺禮佛。蘇家的這兩位長輩似乎都不怎麽喜歡他,他們的不喜直接的擺在了麵上,甚至不讚同蘇雲笙與他的親近,蘇雲笙不想陸繹難做,很少讓陸繹在雙親在家的時候前來。
    後花園
    蘇雲笙差人拿出陸繹在典當行拍過得那架殘次品箜篌。
    “這個怎麽會在你這?”陸繹一眼就認了出來。
    “嚴世蕃送的。”蘇雲笙撥了撥琴弦:“你想要嗎?”
    “哼,”陸繹似笑非笑的看了蘇雲笙一眼,又看了看那架箜篌:“人小閣老送我們淮安郡主的東西,我怎敢沾染呢?”
    得,這是又生氣了?陸繹是有多不喜歡嚴世蕃,提一下都生氣。罷了,自己惹生氣的主自己哄吧!蘇雲笙討好的晃了晃陸繹的胳膊:“哎呀,不要生氣嘛,我之所以收下,是因為你想要啊,你坐下,我給你看看我的箜篌,韶華,那可是琳琅的原配!”
    陸繹聽著蘇雲笙前半句醋意已經消了大半,又聞後半句,不由得眼睛一亮,有些驚喜:“韶華在你手裏?”
    蘇雲笙一看陸繹消了氣,笑容又燦爛了幾分:“你坐好,我彈給你聽。”吩咐貼身丫鬟昕蘭把鳳尾韶華取來。
    蘇雲笙坐在陸繹的對麵,緩緩撥動了韶華的琴弦,先是彈奏了一曲《桃夭》,看著陸繹不可思議的表情,蘇雲笙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故《桃夭》結束後,又給陸繹彈了穆老的另一首曲子《餘斯》,望餘生有斯人相伴。
    陸繹聽的極為認真,看著蘇雲笙的神情變得專注,眸子裏滿是淺淺的溫柔與情意,隻是尚不自知。
    “喜歡嗎?”蘇雲笙曲子彈完了,摸了摸這架鳳尾韶華,問陸繹。
    “喜歡。”陸繹的眼睛依舊看著蘇雲笙,不知道所謂的喜歡是指琴音還是琴,或者是彈琴的人。
    蘇雲笙想告訴陸繹,若是他喜歡便送他,可卻直接對上了陸繹深邃的眸子。
    去揚州的日子提前了,與蘇雲笙和陸繹同行的還有六扇門楊程萬、袁今夏和楊嶽。袁今夏出發比較匆忙,喘著粗氣上了船,卻看見了許多搬東西的人,聽楊嶽說這是奉國將軍的兒子觀煊,也就是鎮國中尉的手下參將王萬興,過幾天就是奉國將軍的五十大壽,觀煊命他們押送生辰綱回揚州賀壽。袁今夏頓時明白了陸繹和蘇雲笙提前出發的用意,原來是想明察暗訪。
    隻是王萬興並不好打交道,袁今夏險些與他起了衝突,看著他們賣力運送的樣子袁今夏很是納悶,難免多留意了一些。
    入夜,袁今夏和楊嶽訴苦說袁大娘拉著自己去相親,楊嶽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還調侃袁今夏幹脆就嫁過去還能節省開支。袁今夏和楊嶽正在打鬧時,陸繹和蘇雲笙突然現身要找楊程萬,楊嶽連忙帶路。
    另一邊,整日玩樂的嚴世蕃正躺在美女懷中享樂,他讓人給黃鬱帶話,讓他在上任之前把自己看中的《清明上河圖》送來,讓他時刻記住,自己能讓他升官,自然也能讓他跌落懸崖。帶人下去後,嚴世蕃撚了顆葡萄塞進身旁美人的嘴裏:“也不知卿卿最近去哪兒玩了?”
    陸繹和蘇雲笙找楊程萬有事相商,楊程萬便讓袁今夏和楊嶽出去了,可二人並未離開,而是偷偷地躲在外麵偷聽。顯然楊程萬早已察覺,一個開門就讓二人閃了個大跟頭。楊程萬讓袁今夏和楊嶽去查清船上的人數,二人隻好垂頭喪氣的離開。不過,袁今夏依然沒有放棄偷聽,拉著楊嶽又回來了。屋裏,楊程萬和陸繹說起了舊事,蘇雲笙就在旁邊聽著,楊程萬看了她很多眼,不自在的很,蘇雲笙被他的眼神弄得很奇怪,卻還是按壓住內心的疑惑,聽兩個人交談。原來楊程萬之前是錦衣衛,還是陸廷的手下,陸廷也一直希望楊程萬能回去幫助自己。楊程萬又看了看蘇雲笙,以身殘為由推脫,陸繹並不意外,還說陸廷讓他帶句話給楊程萬,逝者已矣。楊程萬聽了,多年前的那一幕湧上心頭,看著陸繹和蘇雲笙離開的身影陷入沉思。
    袁今夏和和楊嶽驚訝於楊程萬之前的身份,畢竟他們二人從未聽他說起,袁今夏想要弄清楚楊程萬離開錦衣衛的真正原因,便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陸繹和蘇雲笙身後說個不停,一會兒說不忍楊程萬的才華被埋沒一會兒說願意幫大人們去遊說,終究是為了問出楊程萬離開錦衣衛的真相。
    陸繹被問地不耐煩了,拉著蘇雲笙進屋,然後轉身就關上了房門。袁今夏見狀,索性厚著臉皮在門外坐下了。
    蘇雲笙自然是知道袁今夏沒有離開,看著神定氣閑坐在桌邊喝茶的陸繹,有些猶豫:“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隨她去,呆夠了自然會走,”陸繹遞給蘇雲笙一盞茶,示意她坐下:“如今他六扇門同行,有些事情不用你去操心了,楊程萬的追蹤術也是佼佼者,想來他的徒弟也不會差,就給他們個機會,看看六扇門的人實力到底如何。”
    蘇雲笙又往門外看了看,有些心不在焉:“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