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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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都這麽大年紀了,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呐,我還是分得清的。om\\打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你是個善良、熱心的棒小夥,錯不了的。”老奶奶坐在床沿,平淡地說道。
    樸實無華的言語,溫暖著我的心田,在這深秋的寒夜,我沒有一絲的寒意,熱淚盈眶,緊緊握住老***雙手,聲淚俱下:“您,您對我太好了。您就是我的親人,您就是這個世界上我的親人啊!”
    通過和老***進一步攀談,我了解到:老奶奶叫索菲娜,有兩個兒子。老大是個鐵匠,整日裏除了喝酒,就是砸鐵,脾氣暴躁,至今還是光棍一個。老二是名獵人,八年前讓老虎叼走了,孩子那年才十四歲。兩年前,戰爭又奪去了孩子的生命,老二的妻子鬱鬱寡歡,不久也死了,隻剩下大兒子和索菲娜奶奶作伴。
    深夜,烏鴉在窗外嚎叫,我在鋪上輾轉反側,思前想後,但是腦袋象塞滿了漿糊似的,頭緒全無,最後稀裏糊塗地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天剛破曉,由於深秋寒冷,我正賴在被窩裏睡懶覺,一個紅發大漢叫嚷著闖進屋,粗壯的大手抓向我的衣領。
    他還沒進屋,我就覺察到了殺氣,自然假裝熟睡,等他大手探來,我在警校學的那些東東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一個反擒拿,把他伸過來的手擰了個麻花。索菲娜奶奶跌跌撞撞地進了屋,喊著:“手下留情!”
    我有點詫異,忙問:“這人是誰?”
    索菲娜奶奶氣喘籲籲地說:“他是我大兒子,我…”
    大漢打斷了她的話,狐疑地說:“媽!這小子很有可能是龍帝國的間諜啊,你看他的身手。你給我滾!我家不歡迎你這種不速之客!”
    雖然手腕疼的要命,他還呲牙咧嘴地對我不依不饒,是條漢子!
    我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下意識地鬆開了手,神色黯然。
    “孩子,你聽我說…”
    “不!奶奶,我是個來曆不明的人,不能因為我而壞了你們母子倆的感情,您的恩我會牢記於心的。奶奶,再見了!”我拎起褂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令我溫馨的小屋子,繼續我的旅程。
    秋風蕭瑟,給憔悴的烏鴉森林抹上了一筆灰黃色。與森林接壤的威斯鎮邊界處,一隊萬人左右的金盔銀甲的騎士迎著朝霞,簇擁著幾位衣著華麗的貴族挺進了森林。
    最為引人注目的是一個卷發青年人,笑容一直掛在他英俊的臉上,鼻子是那麽高聳挺拔,迷人的那兩個酒窩真討人喜歡,好象永遠沒有憂慮似的。
    身旁一個矮胖的紅衣法師有點擔憂的神情,畢恭畢敬地說道:“艾力奧斯閣下,前邊就是名為皇家狩獵區的烏鴉森林了,國王陛下嚴禁任何人通行,身為白獅騎士團團長的您,是否再考慮一下?”
    “弗裏西斯,請不要慌張,我既然帶你出來,就不會空手而回。雷科盟國一直是帝國的絆腳石,我不希望它的存在,阻礙帝國大軍的鐵蹄。你說是吧,吉米爾?”
    艾力奧斯回頭朝一個梳著褐色短發的騎士努了努嘴。
    “您說的不錯,尊敬的艾力奧斯。”不擅言談的吉米爾微笑著答道。
    “恩,就是嘛,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陛下給我們提供的優越條件可不能浪費哦,趁他們不防範,隻要我們穿過這片森林,定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陛下是通情達理的明君,他一定會原諒我們的。大家說是不是啊?”艾力奧斯舉起右手高呼。
    他那戰無不勝的形象已經在戰士們的心中紮下了根,一呼百應。
    白獅騎士團的軍旗在風中飄揚!
    弗裏西斯眼眶模糊了,眼中的這位戰功赫赫、魅力非凡的白獅騎士團團長的形象異常的高大起來。
    自兩年前的那場浩劫之後,帝國的氣勢開始衰弱,國內**的政治弊端彰顯無疑,貧民暴動之事不絕於耳。盧森伯爾瓊郡的那一場尤其慘烈,當地領主的城堡被攻陷,憤怒的百姓殺光了所有城中貴族,無數顆血淋淋的頭顱掛在城堡樓頂的旗杆上,並且這個郡的暴動甚至有蔓延之勢。
    戰敗的帝**隊士氣低靡,哪有精力去應付這種事態。臨時招集的地方軍隊無組織無紀律,簡直是一盤散沙,被起義軍擊敗。
    就在政府軍節節敗退的時候,一個匪夷所思的好消息傳來。義軍的領袖艾力奧斯突然要求和談,國王查理十世當然求之不得,雙方私下簽定了和約。三天後,全國稅率下調三個百分點,民亂開始平息。艾力奧斯也以白獅騎士團團長的身份獲得爵士爵位,盡忠帝國。
    上任以來,他揮師境內,以超人的軍事才華,鎮壓了各地乘機作亂的領主,從而平步青雲,晉升為男爵,他的白獅騎士團也由最初的五千人擴充到兩萬人。聲名更加顯赫,一時無二,在平民百姓心中也很有人氣。
    不過,當時他為什麽不推翻帝國的統治,很多人都不理解,弗裏西斯也很納悶,望著這位奇異的英雄,隨軍進入森林。
    我失魂落魄的漫遊在林中,不知何去何從,恍恍惚惚看見一支隊伍浩浩蕩蕩地開了過來,卻也不怕,正麵走了過去。
    “讓開!”先鋒隊長史密斯向我嗬斥道。
    我心情不好,偏不讓,就想衝入陣中爽爽。
    “停!”先鋒隊長史密斯一聲令下,全隊齊唰唰勒馬止步,等待他的下一個指示。
    我一瞧,吆喝,不賴嘛,軍紀很嚴明啊!有點警察部隊的風采。
    我興奮莫名,正要衝進去,突然一個大火球從空中襲來。我縱身一躲,火球擦邊呼嘯而過。別看我躲的輕鬆,其實它的速度可是相當驚人的,換作半年前的我,很有可能被它砸中,變成紅燒人排。
    這個對手非常得棘手,我長噓一口冷氣,蓄勢待發。
    弗裏西斯故意在艾力奧斯麵前賣弄自己的能耐,手上的火苗還在跳舞呢。
    哪想到平日充滿讓人愉快笑意的艾力奧斯此時卻瞪了弗裏西斯一眼,象一把冰冷的寒刃刺透了他的笑臉,笑容象冰一樣凝固在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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