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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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力奧斯的玉牌在陽光下閃著魔幻般的光彩,一會兒綠,一會紅,變幻萬端,色彩分呈,不知是何種玉石打磨而成,真是巧奪天工啊。/om
我見眾人懾於艾力奧斯的威信,機不可失,正氣淩然地喝道:“諸位暫且聽我一言,再處置我也不遲!”
似乎礙於艾力奧斯的麵子,也可說艾力奧斯是軍人的榜樣,往往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他們頓時鴉雀無聲。
我曉得成功與否在此一舉了,臉上的愧色彌散於無形,麵色由於激動而生氣勃勃,我鼓足了勇氣。“諸位,事實勝於雄辯,錯已鑄成,但我向蒼天發誓,我千真萬確不是故意的。既然犯了錯,就要改正,我們那裏有句古話: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也希望大家能夠饒恕我的無心之過。然而我絕對不會推卸責任,請大家看在艾力奧斯大人的顏麵上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補償這位仁兄的損失吧!”我指著白人受傷青年喊道。
白人青年冷冷得慘然一笑,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難道有辦法讓我能再次召喚魔獸?”
我心有成竹,朗聲道:“確有一良策,不過需要人手。”
考官們看來也是庶民出身,絲毫沒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態。
褐發紅顏的矮子長者也許對艾力奧斯分外地敬重,欣喜地端詳著我,有點急性子地問道:“我們軍隊什麽都缺,就是不缺人,快說是什麽法子?”
直爽的矮子長者給我加油,我略微舒展了一口悶氣,不慌不忙地說道:“聽聞聖騎士的鬥氣為純陽元素,而法師的魔法能量則為極陰元素,陰和陽本來就是宇宙的兩個層麵。如果二者合一,想必連金剛石都比不上它的堅韌,液體對它的柔軟也望塵莫及吧!恩,既然這樣,隻要這兩種相生相克的力量合成一細管狀形體,我將我的血以此細管為媒介輸送給這位兄台,自然可以化解他的鬱結,使其血量充沛,體力過人,再次召喚魔獸也是易如反掌的。兩位長官意下如何?”
雖然“矮子”和“兔子”麵麵相覷,攪勁腦汁也絕難領悟我的超現代奇思妙想,但是他們還是覺得可以一試,又叫了一個考官過來。
那一身紅衣法袍的官員文質彬彬的,一副眼睛壓在鷹勾鼻梁上,顯而易見是個穩重的家夥,他聽取了我們的意見,和矮子考官商量了一下,開始讓我大開眼界。畢竟我說的那些隻是理論,實踐才能驗證我的真知。
而那白人青年見自己的前途尚有回旋的餘地,刹那間,有點卡殼,轉眼麵色好轉,如春回大地般喜上眉梢,雖然表情中還隱藏著些許怨恨,但卻不似剛才那麽重,那麽濃了。
日已偏西,寒氣漸漸凝重起來,小院內的溫暖還是居高不下,眾人厚實而深沉的呼吸呼出的氣體連成一片霧海,把整個場子淹沒住,場中光線也暗淡了許多,然而在能見度較低的情況下,眾人的目光卻越擦越亮,象一盞盞燭火在“灼燒”。
聞訊而來的軍中閑人逸士紛紛擠在門口,趴在牆頭,一睹我這現代科技與古代魔力結合的創舉。
當時現場靜的出奇,梅花也仿佛停止了舞蹈,凝神屏氣,看個清楚,恐怕即使有針尖掉地聲我們也能聽的見。
矮子長者耐不住性子,發動了金黃色的鬥氣,雖然比起艾力奧斯的差遠了,但還是非常純正的。我這個“法門”就注重這個“純”字,質和量到不是很在乎。
聖騎士不愧是神的衛士,金黃色的光圈圍繞著他全身,如水流在波動,蘊涵著洪大的力量,此時,我覺得他一點也不矮,反而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高大。
眼鏡法師也開始施展法力,一小陣兒咒語嘟囔完,掌心冒出一團赤色的大火球。火球並非靜止不動,似乎是有生命,跳啊跳的,火苗時而高漲,時而萎靡;象個情感豐富的少*婦,時而幽怨,時而喜形於色,時而嬌嗔,時而柔情密意,雖為一種顏色卻變幻無數的形態,令我這超行星時代的人歎為觀止。
由此我突然萌生一個念頭,有空我定要研究一下魔法的本質是什麽玩意。
火焰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響,我放眼望去,那眼鏡男的手掌別說烤焦了,連半點輕微燙紅的跡象也沒有。向來熱衷探索未知事物的我終於動了心,不行!一定得探個究竟,弄個明白,這也太神奇了!
正在我如癡似醉地欣賞法師的表演時,對麵古堡的閣樓上,一雙粘滿了火藥味、滄桑淡漠的眼睛饒有興致地巡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屋內清脆的鶯語響起;“將軍,您叫我來有何吩咐?”
那身材魁梧的將軍粗獷的臉上露出清醇的笑意,收回遊離的目光,道:“這個小子很有趣,希萊雅,你說呢?”
“屬下不敢妄言,”身後的女人低下了頭。
“旦說無妨,”將軍回轉身形,鼓勵地笑笑,道。
“我覺得這人雖然行事魯莽,但不同於一般人,有種讓人琢磨不透的感覺。”
“恩,你這些年呆在我身邊,洞察力提高了不少啊!嗬嗬。”將軍滿意地點了點頭。
“您過獎了。”
“好,事不宜遲,馬上給我查清他的底細,明天下午向我匯報。”將軍咬了咬手中的鵝毛筆,溫和而沉穩有力地說道。
“是,將軍。”梳了個馬尾辮的金發女侍官行了個軍禮,一轉身下了樓,將軍也合上眼簾,隻剩下胸前那些各式各樣的勳章在黃昏中閃閃爍爍。
一紅一黃兩道亮光映得晚霞也紅潤起來,院中視力弱的人根本睜不開眼,都從指頭縫裏聚光觀看。
眼鏡法師一抖右手,掌心中的火焰象長了眼睛,如同追蹤導彈一般,飛向矮子聖騎,矮子長者也不甘示弱,狂吼一聲,披肩長發隨風飄揚,到也頗具聲色,雙手擊出一黃色光球。
兩個光球上演了二龍戲珠的好戲,在眾人頭頂碰來撞去,照的人們臉色忽紅忽黃,陰晴不定,就是不能合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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