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在聖彼得堡的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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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星期之後,對陣俄羅斯的聖波利亞女子學院的戰鬥之中,張誠看著折損近半的隊伍,但是最終取得勝利的黑森峰女子學院,對於西住真帆的表現有些不滿。
    西住真帆是這一次殲滅戰的指揮官,西住美穗則是沒有參戰。
    張誠打算通過輪換的方式,讓西住真帆以及西住美穗姐妹都成為一個及格的指揮官。
    不過麵對在某個程度上,跟洛水之北女子學院差不多配套,但是卻擁有is4重型坦克的聖波利亞女子學院,西住真帆可以說是大意了。
    若非是對麵的su100坦克殲擊車無法有效抵擋黑豹g型的炮彈,不然的話,勝負真的很難說。
    畢竟su100坦克殲擊車可以說是二戰綜合程度而言最好的坦克殲擊車,足夠猛的火力、高機動性以及還過得去的防護水平,讓張誠知道對陣這一個學校必然是一場硬仗。
    而西住真帆的戰術還是使用黑豹g型作為鋒矢的前排,掩護後麵的獵豹坦克殲擊車、虎王坦克以及獵虎坦克殲擊車推進。
    然而在第一輪的遭遇戰之中,六輛黑豹g型跟三輛su100的對射之中,直接打出了三比三的交換比率。
    要是沒有足夠的黑豹坦克掩護側翼,在缺乏掩護的情況下,一旦兩輛獵虎坦克殲擊車被擊毀,使用8871的虎王坦克以及獵豹坦克殲擊車,根本無法對抗對方的兩輛is4重型坦克。
    張誠在戰鬥總結之後,直接對西住真帆說出一句話:“你跟我來一下。”
    “是……”西住真帆的興致不高,若非是這一場戰鬥是殲滅戰模式,她的虎王坦克被is4重型坦克擊穿側麵的情況下,戰鬥早已經結束了。
    而且若非是殘存的獵虎坦克殲擊車拚命對抗is4,不然的話,她這一次的指揮可以說已經輸得很徹底。
    在聖波利亞女子學院安排給黑森峰女子學院的參賽隊伍休息室裏間,張誠給西住真帆倒了一杯水,然後才坐在對方的對麵,輕輕地搖了搖頭:“這一次的比賽,你的思維可以說太過僵化了。
    使用黑豹g型作為箭頭,雖說這一種比賽很是合理,但是黑豹g型麵對su100,炮塔的防護就算是能夠扛住100毫米的炮彈,但是窩彈區什麽的很有可能會讓炮彈被判定摧毀坦克,而且黑豹g型的炮盾,擋得住100毫米炮彈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這一次,你更應該用虎王坦克作為箭頭,然後讓黑豹g型坦克掩護好獵虎。
    這也是我們跟對方最後的勝負手。”
    張誠說道這裏,注視著西住真帆,然後站起來,走到對方的麵前,摸了摸下巴之後還是揉了一下對方的腦袋:“記住了,配套擺在那裏的話,我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更合理的在雙方都半明牌的前提下,編排出最好的陣型以及布置戰術。
    這一次我們是險勝,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夠明白到這一點。
    一招鮮吃遍天下的事情不會存在,而且真有這麽一個所謂的無敵陣容,時間一長也會被敵人所針對。
    所以靈活變通才是一個指揮官最好的戰術方案。
    好了,我話就說到這裏,你回去好好思考一下吧。嗯,然後,你跟美穗她們參觀一下聖彼得堡。”
    張誠說完,想要離開這一個房間,卻西住真帆說出了一個問題:“導師,我們能夠約會嗎?”
    “???”張誠停下腳步,一臉狐疑的看著西住真帆,然後下意識的說出自己的疑問:“為何要跟我約會?你就不怕我會挨罵?”
    “不會的,因為導師是個好人……嗯,皋月同學也是這麽說的。”西住真帆一臉正經的說出這一句話。
    “我……”張誠有一種想要罵人的衝動,但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張誠看著西住真帆,想了想之後還是搖了搖頭:“不行,我怕我會失業。”
    西住真帆微微一愣,在她回過神來之後,張誠已經離開了休息室。
    “導師,你就不能夠找別的借口,我也會好受一點啊。”西住真帆喃喃自語,她在聽到了張誠說的那一句“我怕我會失業”,確實是直接破防了。
    ……
    張誠走在波羅的海岸邊的一條街道上,他對於俄羅斯這一個國家其實沒有什麽好感,但是也談不上厭惡。
    有些事情可以說相當的腥風血雨,甚至是有人因此死亡,城市也變成了廢墟或者一片焦土。
    張誠對此並不是很在意,反倒是更像是一個吃瓜看戲的普通人,偶爾關注一下這樣的事情。
    然後,就到了他穿越的時間……
    這一個世界沒有本該出現的戰爭,看著也是一片和平的跡象。
    但是暗中有多少的暗流湧動,張誠不知道,他也沒想深入了解這一方麵的情況。
    表麵上的歲月靜好,都比亂世來臨要強得多。
    張誠看著波羅的海遠處芬蘭灣海岸線,感覺這一個地方確實是挺漂亮的。
    而在這一個時候,一個穿著便服的金發女子跟張誠打了個招呼:“真是偶遇啊,張導師。”
    張誠看著向他走過來的金發女子,想了想之後,確定對方就是上次在洛水之北女子學院遇到的那個俄羅斯籍的監督裁判。
    他在想了想之後,也是跟對方打了一個招呼:“是你啊,裁判女士。”
    “叫我娜塔莎就行。”娜塔莎微微一笑,然後在張誠麵前伸出自己的手。
    張誠輕輕一握就鬆開了手,然後對娜塔莎詢問:“你是在聖波利亞女子學院那邊擔任監督裁判麽?”
    “怎麽可能?”娜塔莎有些奇怪的看著張誠,不過她在細想一下之後,還是對張誠進行了相應的說明:“張導師,你可能並不知道的是,比賽需要同國回避,說的就是裁判不能夠是比賽隊伍所在國的人。我這是休假在這一邊散步。”
    “這樣嗎?很感謝你的說明。”張誠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不過在張誠內心之中,這樣的規則其實意義不大,畢竟若是真的裁判選擇“吹黑哨”之類的,是否同國回避並沒有什麽區別。
    還好,張誠在這一些天都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問題發生。
    娜塔莎玩味的看著張誠,然後一把挽著張誠的肩膀,在張誠的耳邊低語一句:“張導師,上次你答應的事情,這一次是否需要履行呢?”
    “呃……”張誠的表情很是尷尬,他還真的沒有想到娜塔莎居然還記住這樣的約定。
    娜塔莎微微一笑,對張誠說出一句話:“我家的貓挺可愛的,你要去看看嗎?”
    “我能說一句我討厭貓麽?”張誠在內心之中吐槽著。
    而麵對著娜塔莎的邀請,張誠嘴角微微抽搐,他知道娜塔莎哪裏是想要讓他看看她家的貓,明擺著是饞他了。
    “嗯……好吧。”張誠覺得自己要是不答應的話,估計他別想逃了……
    跟娜塔莎如同情侶一般走了十多分鍾之後,張誠看著娜塔莎那一個位於海岸邊的一處相當大的莊園,微微一愣:“這麽大的莊園麽?”
    “我家的一處房產而已……”娜塔莎鬆開張誠的手,然後走到門禁通話機的位置刷臉之後,莊園的自動大門緩緩開啟。
    然後,張誠被娜塔莎拉著進入到莊園之中。
    在莊園的主宅,是一座不算太大,但是也不算太小的俄羅斯風格宅邸。
    在娜塔莎打開了門之後,坐在客廳裏麵的一個中年男子看到了張誠,顯得有些意外。
    娜塔莎這一個時候才對張誠以及中年男子相互介紹:“張導師,這一位是我的父親,約修亞·安德羅波夫;父親,這一位是黑森峰女子學院的導師張誠。”
    “你好,安德羅波夫先生。”
    首先打招呼的張誠聽著這一個人的姓氏,下意識的想到當時唯一能夠力挽狂瀾的c.c.c.p的領導人尤裏·弗拉基米羅維奇·安德羅波夫。
    “應該沒有這麽巧合吧?”張誠直接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約修亞·安德羅波夫則是微微點頭,然後對張誠說道:“好好對待我女兒,她是第一次把男生帶回家。”
    約修亞·安德羅波夫隨後站起來,對著二樓叫喊了一句:“葉蒂絲,我們今晚出去吃飯。”
    不一會,一個更像是十幾二十年之後的娜塔莎的中年婦人抱著一隻波斯貓走了下來。
    她看了一眼張誠,眉毛一挑,也是明白到自己丈夫為何說今晚出去吃飯。
    “你們今天就好好的交流一下吧。我們晚上估計也不會回來了。”中年婦人微微一笑,然後對娜塔莎挑了挑眉毛,就跟著自己的丈夫走出了宅邸。
    張誠嘴角抽搐,等到娜塔莎的父母關門之後,才說道:“你的父母……這麽開明的嗎?話說貓都被抱走了,我……”
    “你進來了還想走嗎?”娜塔莎表情變得很嫵媚,然後直接吻住了張誠的雙唇……
    ……
    在傍晚的時候,張誠在娜塔莎的臥室,看了一眼在床鋪上睡得正香的娜塔莎,他默默的掏出一盒香煙,然後走到窗邊看著夕陽照耀下的莊園花園。
    他沒想到的是,約修亞·安德羅波夫所說的那一句話,其實還有一個意思,那就是娜塔莎沒有跟男孩子交往過。
    知道了這一點的張誠,想要刹車都來不及了。
    將一根香煙叼著,用打火機點燃之後,張誠推開落地玻璃門,然後走到陽台上,抽著香煙。
    還沒有等他把煙抽完,就感覺到娜塔莎從後麵靠近他。
    張誠想了想,還是沒有說破。
    娜塔莎從張誠的身後抱住他,然後在張誠耳邊說道:“嗯,不休息下?”
    “我不累,不過我感覺挺對不起你的。畢竟我應該配不上你。”張誠輕輕的說出這一句話。
    “這一種事情我都不在意,我第一眼就感覺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人,所以我才會主動邀請你。不過上次我還以為是我跟你有緣無分,沒想到上帝居然安排你跟我會在這一個城市再次相遇。那麽我自然是不會放棄的。”
    娜塔莎說完,直接吻了一下張誠的側臉。
    張誠側過頭看著娜塔莎,然後笑了笑,說出了一個問題:“安德羅波夫這一個姓氏……”
    “尤裏是我的曾祖父,我沒見過他。我父親是尤裏最小的一個孫子。”娜塔莎表情很平靜的說出這一句話。
    “……”張誠微微一愣,回過神來之後流露出一抹苦笑:“雖說我有些猜測,但是真沒想到你的家世也挺嚇人的。”
    “尤裏做了什麽,跟我沒有關係啊。”娜塔莎倒是不在意這一個事情,而是對張誠低聲說道:“嚇到你了?”
    “不,隻是感覺到有些意外而已。”張誠自然是不會被一個去世幾十年的人嚇到,而且這一個世界的c.c.c.p也不複存在了。
    不過跟張誠所知道的曆史有些偏差的是,尤裏·弗拉基米羅維奇·安德羅波夫活到了上世紀的84年,一定程度上減輕了c.c.c.p解體所發生的種種混亂。
    也是因為如此,這一個世界的俄羅斯相對於張誠所知道那一個俄羅斯,無論是繼承下來的底蘊還是國力,都比起經曆過休克療法的俄羅斯好得多。
    張誠的話,讓娜塔莎微微一笑,她更擔心的是張誠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後,會刻意改變自己來討好她。
    而現在的話,這一種比較平淡的相處方式還挺不錯的。
    “我餓了。”娜塔莎在張誠的耳邊低語著。
    “給你做點東大美食吧。”張誠流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那麽我就姑且期待一下吧。”娜塔莎兩眼放光,對張誠說的東大美食很感興趣。
    然後,一個小時之後,捧著一碗紅菜湯從廚房走出來的張誠,看著偷吃的娜塔莎以及起碼少了三分之一的四碟菜式,嘴角微微抽搐著。
    張誠很想知道,娜塔莎這一種吃相,她父母知道嗎?
    不過張誠搖頭一笑,將這一個想法拋諸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