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副行長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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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副行長的震驚
    在林歡離開之後。
    大堂內先是安靜的針落可聞。
    “哼。”
    一道痛苦但卻細如蚊蠅的聲音在大堂內響起,這一道痛苦聲在這針落可聞的大堂內無異於驚天炸雷。
    但是這道炸雷不是炸在此人身上,而是炸在了離開的林歡身上。
    “林歡不是唐家的女婿嗎?”
    “這幾年來他在唐家的身份可以說連一個仆人都不如。”
    “他哪裏來的底氣跟唐濤正麵硬碰?”
    “關鍵是他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將唐濤硬生生扇暈過去。”
    “....”
    一道道議論聲響徹在人群之中。
    “現在我們怎麽辦呢?剛剛唐濤被打的時候,我們不僅沒有將林歡攔下,甚至就連阻攔的話都沒有說一句。”
    站在角落的廣播小妹怯生生的對正在討論的眾人說道。
    安靜,無比的安靜,空氣仿佛被凝結一樣再次變得針落可聞。
    一針見血這個成語往往用來形容某個人說的話直指核心,而廣播小妹的這句話恰恰一針見血的將中人的思緒拉到了最核心的問題上。
    “是啊,林歡倒是走了,那我們怎麽辦呢?”
    無數個反問在無數個人心中響起。
    “要不我們不幹了?”
    “反正這些年來在唐濤這裏受得氣夠了,在他的眼中我們甚至連一隻螞蟻都不如,而且我們今天若是不走,那麽以後在公司內誰也承擔不了唐濤複仇的怒火。”
    怯生生的聲音再次從廣播小妹的口中傳出。
    人類向來都擁有一個特性,那便是從眾,但是從眾這種情緒的出現往往需要一個人來當領頭羊,而此時的廣播小妹就把這個帶頭的身份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
    “哄!”
    隨著廣播小妹的這一句話,安靜的人群頓時變得慌亂起來,往日井然有序的大堂變得雜亂無章,杯子破碎聲,腳步聲,椅子被撞翻的聲音構成了一支美麗的交響樂。
    這支交響顯得那麽不堪入耳,但是對於已經離去的林歡來說卻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
    因為他在唐家這麽多年受到的耳光終於在今天毫無顧忌的打了回去,而且在他這一耳光之後,唐濤所在的公司也將麵臨崩潰。
    或許不會崩潰,但是也不遠了!
    這便是攻心,這便是林歡走之前那句話的效果,因為林歡永遠記得一句話。
    那便是兩軍對壘,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十分鍾過後,當躺在地上的唐濤從昏迷中醒過來時,眼前的場景再次讓他昏迷過去。
    因為原本一樓人聲鼎沸的大堂已經變得空無一人,原本擺放有致的辦公用品已經全部散落在地。
    “少爺,剛剛在大堂內,你可以不用給那個廣播小妹那兩萬塊錢的。”
    已經揚長而去的林歡和王行此時坐在車內。
    從剛剛林歡給錢到現在一直處於的疑惑的王行說道。
    因為他覺得錢這種東西或許對於現在的林歡來說隻是一個數字,但是他看中的並不是這兩萬塊錢,對於王行來說,這兩萬塊錢或許就是他帶朋友出去吃一頓飯的的事情。
    他更加看重的是林歡的心性,如果林歡就為了一時痛快便將這兩萬塊錢毫無價值的送出去,那麽他王行以後或多或少都會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聽到王行的詢問,林歡轉過頭看著王行,平靜的目光下帶有一絲審視。
    這種審視不是居高臨下,而是單純的審視王行的內心。
    王行感受到林歡的眼神,額頭冒出一絲冷汗說道:
    “少爺你誤會了,我絕對不敢插手你的決定,更不敢來教你做事。”
    聽到王行的解釋,林歡笑著說道:
    “你誤會了。”
    隨後林歡伸了一個懶腰,背靠著座椅慵懶的說道:
    “我知道短短一天時間就讓你王行徹底的相信我是不可能的,但是你王行要相信,我林歡絕對不是那種一夜乍富之後便忘乎所以的人,我很清楚我想要什麽,我也很清楚我要怎麽做。”
    “至於剛剛為什麽要給那個廣播小妹兩萬塊錢?”
    說到此處,林歡臉上露出一抹自嘲。
    “因為從我第一天第一次踏入這家公司的時候,不管別人如何羞辱我,她的臉上從來沒有出現一絲嘲笑,甚至嘴角就連勾起的弧度都沒有出現過。”
    “而且每次別人羞辱我的時候,她的臉上出現的都是憤憤不平,還有眼神中的可憐。”
    回憶到以前廣播小妹臉上的那種神情,林歡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說道:
    “那是這幾年來為數不多的願意站在我的立場去看事情的人啊。”
    “那少爺剛剛為什麽不直接給她一筆讓她這輩子都能衣食無憂的錢呢?”
    聽到林歡的解釋,王行臉上的笑容再次出現,一臉淫笑的看著林歡問道。
    “去你的。”
    看到王行的壞笑,林歡知道他話中的意思,笑罵著拍了王行一下。
    “如果當時在那種情況下我給她這麽大一筆錢,那麽迎接他的將是唐濤無盡的報複,就算擁有這麽大一筆錢,可是在唐家麵前,她依然隻是一個普通人,我不想我的好心最終害了她。”
    慵懶的靠在座椅上,林歡平靜的說道。
    聽到林歡的解釋,王行的內心掀起一陣波瀾。
    因為活了小半輩子的他接觸過的人已經猶如過江之鯽,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林歡這樣在站起之後還能記住他在爬下時別人給予的那點善意,哪一點微不足道甚至轉瞬即忘的善意。
    就算是有,那麽這些人對於當年的善意也是從快處理,因為當一個人站起來之後,他的心態也就變了,那些當年能夠讓自己感動的人或事如今已經變得微不足道,就算要報答這一份善意,那麽他們也會以最直接的方式去回報,而不會像林歡這樣考慮這麽多。
    “張揚起來無人能擋,光芒四射,但是在張揚的時候又能心細如發,步步為營,如果少爺能夠一直這樣走下去,那麽他的前途在林家的照耀下,必定無可限量。”
    聽到林歡口中的平靜,王行在內心暗自想到。
    隻不過就連他都沒有注意,在他內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腰比以前挺的更直,手中的方向盤也比之前握的更緊。
    短暫的對話結束之後,車內陷入了安靜。
    “嘭!”
    林歡他們所在的車輛被後麵的車輛狠狠撞上。
    “誰開的車,活膩了?”
    被這一聲巨響嚇得全身肥肉一抖的王行一腳踢開車門扯著嗓子嚷道。
    坐在車內的林歡也被這一撞驚醒,但是當他睜開眼睛從後視鏡內看到後麵車輛的車牌號時,林歡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逝。
    “唐玉茹,你終於坐不住了麽?”
    整理了一下衣服,林歡抬腳下車向後麵的車輛走去。
    而後麵坐在車內的唐玉茹看見林歡已經下車,眼神中的仇恨就像要把林歡融化一樣下車朝林歡走去。
    “林歡,不要以為你不知道用什麽原因靠上了王行長這一座大山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如果你不即使收手,那麽就算王行長這座大山不要命的保護你,你也逃不過我唐家的報複。”
    聽到唐玉茹的威脅,林歡的眼神中連一絲波瀾都沒有掀起,平靜的說道:
    “你唐家的報複,我拭目以待。”
    說完,林歡便準備返回車內。
    看著對自己威脅毫不懼怕的林歡,唐玉茹臉上的神情露出狠辣,轉身看向在一旁看戲的王行陰冷的說道:
    “王行長,林歡這個人你保不住,若王行長你執意要保護林歡,那麽你這個行長的位置也將不保。”
    看見將仇恨針對到自己身上的唐玉茹,王行臉上裝出一副驚懼的神情道:
    “哦,不知道唐小姐怎麽讓我這個行長的位置不保?”
    看著王行臉上驚懼的神情,唐玉茹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說道:
    “劉行長,下車吧。”
    唐玉茹話音剛落,她車上坐在後排一位西裝革履,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的中年男子從車上下來。
    下車後的中年男子臉上雖然平靜,但是眼神中卻露出興奮的盯著王行說道:
    “王行長,上班期間玩忽職守,而且你竟然因為你的私事將我們中央銀行拉入這一場風波之中。”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行為,唐家決定將存入中央銀行的錢取出一半。”
    “你知不知道這是多大的數目,你知不知道這一筆錢足以讓銀行陷入癱瘓?”
    聽到這個口中被唐玉茹叫做行長的中年男子的話,王行臉上露出嘲諷盯著中年男子說道:
    “劉崢,二十年前在爭這個行長位置的時候你輸給了我,那個時候你就站錯了隊。”
    “我以為這二十年來你會變得比以前更聰明,雖然不一定會站對隊,但至少不會站錯。”
    “沒想到我還是高估你了,蠢貨一輩子都是蠢貨,你當年輸給了我,那麽注定你一輩子都是我的手下敗將。”
    “你王行當然有資格說這句話,畢竟現在你是正的我是副的,但是當唐家把這筆錢取出來之後,你就再也沒有在我麵前叫囂的資格。”
    聽到王行的羞辱,劉崢眼中溫怒道。
    “王行,唐家將存在銀行的錢取出一半的話有多少?”
    準備離去的林歡聽到他們的對話,眼中露出一絲不耐煩問道。
    “五十億。”
    聽到林歡的詢問,王行回答道。
    “唐家取出多少錢,我便往銀行存入多少錢,直到他們無錢可取為止。”
    “這段插曲也該結束了,我們走。”
    說完,林歡便不顧身後的三人轉身朝車內走去。
    而王行聽到林歡口中的話朝著站在身前的劉崢吐了一口唾沫,轉身朝車內走去。
    汽車的轟鳴聲響起,隨後他們的車便在兩人震驚的目光中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