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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71章不情之請
    烏尼吉雅在方程的引導之下，終於說出了心中想說的話。
    那是她埋藏在內心已經很多年的想法，出生在一個普通牧民的家庭，讓烏尼吉雅從小了就見慣了太多發生在族人身上的苦難，不管是部落與部落之間的流血衝突，還是部落與外敵之間的慘烈戰爭，甚至還有部落與自然之間的爭鬥，這一切她全都看在眼裏。
    但那時她還太小，也沒有大人會在意一個小女孩的想法，她隻能默默地將這些想法全都埋藏在心裏。
    終於有一天，她長大了，當她以為可以用自己的想法來改變大家的時候，發現族人們根本不會聽她所說的那些幻想，甚至大家還會在聽完她所說的之後對她嘲諷兩句。
    這一切都讓烏尼吉雅很傷心，她原以為自己可以改變現狀，但後來發現她其實什麽也做不了。
    再然後，有一天她的父親在一起狩獵的過程中被草原上的狼群殺害。
    父親的死給了她很大的打擊，同時因為她是家中的長女，從此便接替父親的位置，成為了木其爾部落的領袖。
    已經對改變整個大部落現狀失去信心的烏尼吉雅和其他小部落的首領一樣，隻是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帶著自己的小部落在草原上生存下去，從此很少再想過那些宏達的願景，並將它們深深地埋在了心裏。
    在遇到方程之前，她已經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想過這些曾經的念頭了，直到和方程的徹夜長談，讓她忽然之間又對曾經的夢想重拾希望。
    尤其在得到方程的承諾之後，她的臉上更是露出了多年來從來沒有過的開心神色。
    她明白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有限，靠她一個人什麽都改變不了，但現在不同了，有了方程的承諾，她有信心在這個來自未來之人的幫助下完成自己從前的宏願。
    兩人徹夜長談，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
    烏尼吉雅睡意全無，此時的她興奮不已，隻想著這次回去之後一定要開始自己統一各部落的計劃。
    “陛下，承蒙您的盛情，昨天在您的軍營之中見過了火槍和火炮，我很想親手試試火槍，不知道您可否給我這個機會？”烏尼吉雅站起來，向方程鞠躬行禮。
    “你要想的話，我帶你去靶場。”
    方程也是興致盎然，烏尼吉雅這女子的性格正合他的胃口，他倒是願意和她交個朋友。
    來到靶場，昨夜執勤的士兵守在門口已經昏昏欲睡，方程走過去拍了拍那個士兵，“天亮了。”
    執勤的士兵見是方程，還以為是自己睡覺不看見，嚇得臉色都白了，“陛下，我隻是剛才......”
    方程沒有在意這些，“累了就下去休息吧。”
    那士兵不敢相信，還以為會被嚴肅處理，沒想到竟然是叫自己下去休息，一時間他感動得不行，這可是萬國國王親自對他的關懷。
    門口的士兵走了之後，方程帶著烏尼吉雅走進了靶場。
    讓烏尼吉雅在靶場裏等候了一會兒，方程從軍營裏找來了一把火槍和一些彈藥。
    這不是烏尼吉雅第一次看到火槍了，昨天方程帶她瀏覽軍營的時候她就曾見過火槍擊發的場麵，正是因為對火槍記憶猶新，她才會提出讓方程來帶她親自試一試火槍。
    將火槍裝填了彈藥，方程將其遞給了烏尼吉雅，“來吧，就衝著前麵的靶子試試看。”
    烏尼吉雅接過火槍，第一次摸到這冰冷的武器，那種感覺非常緊張，和握著刀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別緊張，慢慢來。”
    “嗯。”
    雖然有方程在旁邊一直鼓勵，但烏尼吉雅還是很緊張。
    她努力回想著昨天看到那些萬國士兵是如何拿槍的，然後照著回憶中的姿勢去拿，結果怎麽拿發現都不太對，“對不起陛下，我太笨拙了。”烏尼吉雅無奈地放下槍，滿臉的失望之情。
    “要不我來教你吧。”
    見烏尼吉雅很生疏，方程隻好親自上手。
    為了教會烏尼吉雅如何拿槍，他來到烏尼吉雅身後，上手握住烏尼吉雅的手，手把手地教她如何握搶。
    被方程握住的時候，烏尼吉雅禁不住臉紅了，她們遊牧部落雖然性格豪爽，但平時男女之間還是非常在意的，沒有確定關係的男女之間是不會有任何肢體觸碰的，這下被方程握住手，她的心跳陡然間跳得很快，幾乎要從嗓子眼裏蹦了出來。
    方程倒是沒有想那麽多，有幾分讓他意外的是像之前那些男酋長的身上都是一股子羊膻味兒和酸臭味，但在烏尼吉雅的身上卻沒有那些氣味，反而有一種淡淡的奶香味，“好香啊。”腦袋裏也沒想那麽多，方程脫口而出來了這麽一句。
    這下惹得烏尼吉雅更是害羞，腦袋裏麵一片空白，完全都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任由方程擺弄自己。
    方程這個老師還算盡責，拿著烏尼吉雅的手教會了她如何拿槍的姿勢，然後又教會了她如何去瞄準，直到烏尼吉雅稍微有模有樣之後，這才從她身後走開。
    “瞄準你前麵的靶子開一槍試試。”
    “好。”
    烏尼吉雅努力讓自己心情平複，腦袋裏想著方程剛才教自己的瞄準方法，照著方程去瞄準前麵的靶子。
    在深吸了幾口氣之後，烏尼吉雅扣動了扳機，“砰！”一聲巨響，差點震得她把火槍掉地上，這一回她可算是親自感受到了火槍的威力。
    方程在她身邊，看著她一副還未回過神來的樣子，笑道：“怎麽樣，親自感受和看別人射擊的感覺不一樣吧。”
    那一刻烏尼吉雅終於明白為什麽方程的萬國能夠僅僅靠著兩千人的部隊打得那些奧赫雷人躲在城裏不敢出來，原來靠的就是這些火槍火炮，如果她能夠將這些火槍火炮弄回自己部落，讓部落裏麵的那些男人都學習使用，那她的木其爾部落一定會所有的部落中脫穎而出，成為實力最強的那一個。
    “陛下，我可否提一個不情之請？”烏尼吉雅朝方程俯拜跪倒。
    “說來聽聽。”